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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江孟真身體恢復過來,妻夫兩個比先前還要甜蜜一些。但除了私事之外,郝澄的事業也沒有放下半分。
在翰林院,她跟著一個脾氣不好,但人頗有才華的前輩後面磨墨送水,一邊挨訓,一邊把那些旁人都不願意接的瑣碎差事接了下來。
這個時候她又拿出當年學習廚藝的那股子拼勁,少說話,多幹事,像一塊海綿一樣迅速地把自己認為有用而且想要的知識技能填充到腦海裡來。
在翰林院裡,預設的規則是,有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巴實在是比做多少事都管用,除了郝澄之外,其他人,悉數都想著學一些華麗花哨的寫作技巧,譬如說隱晦地拍上峰的馬屁,藉此迅速上位。
翰林院的最高長官,本質上說,工作的重要部分也是拍皇帝馬屁。
和郝澄同一批進來的人,也確實把這一點發揮得淋漓盡致,新人整日往地位高的老人身邊湊,進來時地位高一些的編修、撰修又喜歡把地位低下的庶吉士們踩在腳下。
她平時也不吭一聲,很多人只當郝澄是太老實,沒什麼威脅性,欺負起來也沒有意思。
這一屆的三鼎甲中,榜眼太過年邁,按照皇帝的旨意,翰林院也不敢給她做什麼需要勞心勞力的差事,就當個吉祥物一般地養著她。
狀元娘子最是風光,不僅得了狀元,還尚了帝卿,但知道些門道的人就應該明白,凡是尚了帝卿者,除非原本就位高權重的,不然在朝廷上根本不能擔任什麼有權利的差事。
這翰林院的高位者,會願意給這新任的狀元娘子幾分顏面,但也不會太把這麼個人當一回事。
至於郝澄,原本算是十分風光的探花娘子,成了個李學士後頭的跟屁蟲,平日裡沒什麼作為,也沒什麼存在感,硬是成了眾人眼中的透明人一個。
不過也沒有人會好心提醒她,她這樣不懂得投機的做法不對。畢竟一個蘿蔔一個坑,要是郝澄聰明瞭,她們就多了一個競爭對手。
這日郝澄又抱著一疊公文要往李學士的所在地走,還差五十米左右就要到目的地,卻被橫空插/進來的方餘攔住了。
因為突然剎住腳步,郝澄手裡的公文也飄散了一些到地上,方餘彎腰幫她拾起來地上的紙張,遞到郝澄的手裡。
郝澄接過公文整理好,說了聲謝謝。方餘搖搖頭道:“何必言謝,若不是我,你也不會把這公文掉下去,是我該向你致歉才是。”
郝澄勾起唇角,右臉頰露出一個淺淺的酒窩,沒再多說什麼:“我還有事情要去李學士那裡,你有什麼事情嗎,若是沒有,我就先走了。”
“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談談,不會耽擱你太長的時間,絕對不會超過一刻鐘的,你若是著急的話,那就先去忙。”方餘的笑容明豔秀麗,實在是很難讓人拒絕。
李學士那邊也不著急用這些,郝澄沉吟了片刻:“你稍等我一下,我送個東西,馬上回來。”
雖然李學士不著急用,但這些東西被她抱在懷裡帶到別的地方去,總歸是不安全的。
郝澄放下東西,匆匆從李學士那個黑麵神的處所出來,方餘果然在一處拐角等著她。
她和方餘走了一會,尋了處沒什麼人經過的僻靜角落,郝澄方開口說話:“你方才攔我,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
方餘道:“我被方學士賞識,這幾日提拔為了翰林院編修。”因為不是前三甲,只是普通的進士,所以入翰林的時候,方餘隻是庶吉士,地位十分低下。
郝澄作為三鼎甲之一,進來起/點要高一些,是正七品的翰林院編修。如今方餘才進翰林沒多長時間,地位就已經和她平起平坐。
郝澄由衷地為她高興:“祝賀你,這都是你自己努力才有如今的成果。”
“只是個小小的編修罷了。”這個官職顯然還不能滿足方餘的胃口,她淡淡地笑了笑,話題又轉到了郝澄身上:“你進來是怎麼回事,怎麼跟著那個脾氣一點也不好的李學士,她是有幾分才華,可那脾氣太古怪了。你又不是下人,何必自找苦吃。”
若是李學士和方學士一樣,方餘也不攔著她。問題是那李學士只是個侍讀學士,本事是沒看著那人有什麼表現,脾氣倒古怪的不得了,折騰走了幾個勤奮又肯幹的人。
旁人都不願意跟李學士幹活,那些庶吉士也繞著李學士走。郝澄倒好,自己還往上面湊。
她嘆了口氣:“我知道賢妹性格好,可你已經是編修,又是探花出身。不像那些庶吉士一樣,非得做這些雜事不可,你在李學士跟前也學不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