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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aq弟弟,窩下次不敢鳥。”七娘口齒不清道。
“乖。”衛玠孺子可教的摸了摸小蘿莉的頭,咳,踮起腳才能摸到的那種。沒辦法,七娘不僅年齡比衛玠大,個頭也比衛玠高,一看就營養好!
包包頭的小蘿莉,有一張圓圓的臉,在被捏的紅彤彤之後,徹底變成了紅蘋果。小姑娘一啜一噎:“不漂釀了。”
“好看噠,七娘什麼樣子都漂亮。”衛玠對付小孩子很有一手,深諳懲罰與糖果並重的套路,“這次出門,我特意讓阿錢帶了面起餅,十字裂紋的倉饅頭,你想吃嗎?”
面起餅,其實就是包子。不過在魏晉時期,沒有包子這種說法,只有饅頭和麵起餅。饅頭多為民間的混稱,面起餅則是祭祀太廟時的官方用詞。衛玠也是適應了好久,才漸漸融入了這個明明是一樣的東西,叫法卻千奇百怪的華夏。
“十字倉饅頭?”七娘.吃貨的注意力,立刻就被這個新穎的名詞吸引了過去。
“就是表面裂成十字紋,外形做的很像穀倉的面起餅。羊肉餡的,羊脂融化後會流出濃郁的奶香灌湯,口感嫩滑,味道醇厚,回味無窮。大伯母的祖父何司徒你知道嗎?就是蒸餅不坼十字而不食的那個何司徒。”
“我知道他。”七娘忙不迭的點頭,一張鼓鼓的小臉,更像是蘋果了,“阿孃說什麼,呃,阿桃,阿孃怎麼說的來著?”
七娘身邊的幾個婢子選的都是能識文斷字的,據說繁昌公主想要從小培養自己女兒的才女氣質。
可惜,吃貨七娘不懂她孃的一片苦心,非要給婢子起一聽就很有食慾的名字,阿桃、阿杏、阿湯、阿餅。
阿桃是個有一雙桃花眼的侍女,上前盈盈一拜,說話的聲音裡都彷彿帶著桃子的香甜之氣:“回七娘子的話,公主殿下說:廚膳滋味,過於王者。每燕見,不食太官所設,帝輒命取其食。(引自《晉書》)意思是說……”
“後面的我知道。”七娘趕忙打斷了阿桃的話,想要努力在弟弟面前樹立一個聰慧的大姐姐形象,“那些話的意思呢,就是說當年我皇外祖(晉武帝)宴請群臣,何司徒卻看不上宮中御膳,皇外祖不僅沒有生氣,還允許他自帶。他每天僅吃食用度就超過,呃,超過好多斤。”
七娘冥思苦想,也還是沒能把她孃的全部用詞都準確學來,不過已經很努力了。
“是萬金,我猜。”衛玠給七娘提詞,他不是完全聽不懂文言文,畢竟有大環境的薰陶,他偶爾也是能摸清一些古人說話的套路的,“阿錢的十字倉饅頭,學的就是大伯母從何家帶來的麵食食譜,厲害吧?”
“厲害!”
然後,七娘就歡歡喜喜的被阿桃和阿錢一起帶到一旁吃很厲害的餅去了。
衛玠則終於有了空間與拓跋六修……大眼瞪小眼。
“好久不見。”衛玠小幅度的蠕動唇瓣,聲音很低,但他相信六修能懂,“我是衛玠,你知道的吧?”
衛玠在現代的時候也叫衛玠,是他父母千挑萬選的有文化、寓意深的好名字。
拓跋六修點了點頭,他還是那個他,穿著武裝,沉默內斂。他看人時總是專注又認真,深邃的雙眼裡有著濃到化不開的暗光。他用常年習武、佈滿老繭的大掌,指了指整個頂層放著的唯一一盞燈,對衛玠道:【你的】。
衛玠的喉頭一緊,他也說不上來自己那一刻是一種什麼感覺。雖然在看到拓跋六修的時候,他就已經有所猜測,但當這個猜測真的被證實後,他反而百感交集。
明明在別人面前應付的遊刃有餘的衛玠,只會傻乎乎的問:“你知道我也在這裡?”
【恩。】拓跋六修想了想後,把手放在了自己結實的胸膛上,補充著多說了幾個字,【這裡感覺的到。】
怎麼感覺的、能感覺到什麼,這些拓跋六修都沒有說,但衛玠卻能從他的眼眸裡看到足夠的真誠與堅定。評斷一個人,從來都不是他說了什麼,而是他做了什麼。
“那你、你怎麼不來找我?”
提起這個話題,便令拓跋六修眉頭緊鎖,不是因為問題,而是因為答案。他一步步走向衛玠,踏空而來,戰袍獵獵,像極了修仙小說中冷情冷性、踏破虛空的無上尊者。
拓跋六修總有些屬於他自己的奇怪堅持,好比哪怕他是個阿飄,他也要走路,一板一眼的走。
等走到衛玠所在的南門,拓跋六修就朝著陽光處試探著伸了伸手,他無論如何都伸不某個界線,而當他加大力氣時,他他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回來。好像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