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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亦有一得。一個人蠢,卻不代表著他會蠢一輩子。偶爾,晉武帝也會有一些暗藏殺機的手段。
衛玠告誡自己:晉武帝不僅是傻太子的爹,同時還是司馬懿的孫子、司馬昭的兒子,他的智商有些搖擺不定。總能在傻逼和邪佞之間無縫切換。這種人最可怕,因為你根本料不到他什麼時候會抽風,所以做事必須以謹慎為上!
趁你病要你命什麼的,還是要的,這一次必須讓賈南風沒有翻身之地。但是怎麼操作,就要還個思路了。
對司馬衷一向是有什麼說什麼的衛玠,難得試著從孩子的角度,委婉的問了司馬衷一個問題:“太子妃對您好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無外乎能發展成兩條線。
[不好。]→[那還留著她幹嘛?過年嗎?]→[over。]
[好。]→[您覺得她對您好在哪裡?]→[您真的覺得這是好嗎?]→[您其實也很清楚吧,這不是好,是利用。]→[別傷心,您會遇到更好的。]→[over。]
衛玠的大腦開始啃哧啃哧的轉動,他也想學他祖父和舅舅那樣,成為一個算無遺策、決勝千里之外的人物。如今太子司馬衷就是他的第一個練手物件,算是新手村任務,應該很好解決的,畢竟司馬衷這麼好哄。
結果……
出師未捷身先死。
哪怕人老成精如衛老爺子、蛇精病到王二舅那種程度的人,其實也是不敢輕易去嘗試和一個智商有問題的人談什麼邏輯縝密的計劃的,因為對方的大腦思維,根本不在正常人可以揣測、預測的範圍內。
司馬衷就是這樣一個特例。他既沒有說賈南風對他好,也沒有說賈南風對他不好。他只是對衛玠說:“母后會不高興的。”
“啊?”衛玠不知道司馬衷什麼時候還這麼聽楊繼後的話了。
司馬衷繼續一字一頓的學話給衛玠:“我母后去世前,拉著我和南風的手說,要我們相互扶持,夫妻一場,要風雨同舟,才能其利斷金。最忌諱大難臨頭各自飛。”
“……”原來是元后。但是你醒醒啊親,元后的意思明明是在告誡賈南風老實點,不是讓你也聽從啊。是個婆婆都會在兒子和兒媳【面前雙標的好嗎?你拿你娘要求兒媳婦的標準要求自己是要鬧哪樣啊?就賈南風做的這些事,夠你母后被氣活十幾次了。
不過,如果太子只是因為元后的話而想保下賈南風,反而更好解決。
衛玠朝拓跋六修隱晦的看了一眼,拓跋六修此時正恢復警惕的模樣,像是警犬一樣保護在衛玠身側,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從知道有影衛藏在暗處的那一刻,拓跋六修就神經緊繃了起來,併為自己以前的粗心大意而懊惱。他怎麼能因為這裡是衛家就放鬆了警惕呢?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明面上,衛玠還要對司馬衷裝為難:“這樣啊?先後說的也對。若夫妻雙方因為一方有錯,就要休掉,而不願意共同面對,這樣又怎麼對呢?”
“是啊,是啊,南風不是別人,是我的娘子,我要保護她。”司馬衷激動的拉起了衛玠的手,覺得再沒有比仙人更瞭解他想法的人了。
“可她也害死了您的孩子,那畢竟是一條人命。”
“所以我才會左右為難。”司馬衷偶爾也是能說對一二成語的,就像是小孩子也會語出驚人一樣。只不過小孩子說成語會被表揚,司馬衷這麼大個人了只能偶爾用處成語,便經常遭到別人的恥笑。
“唔,不如您去問問陛下吧?”衛玠假裝像是想到了什麼好主意,拍手道,“我遇到為難的問題,就總會找阿爹、阿翁拿主意。”
“就是父皇要廢了南風。”司馬衷皺眉,給了衛玠一臉“你怎麼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呢”的無奈。
“……”真正不懂的是你啊,殿下。衛玠硬著頭皮開始胡謅,“那是陛下沒有聽到您說的話啊。陛下只想到了其中一面,您可以去告訴他另一面,讓他權衡一下。陛下那麼聰明,他衡量的結果,不就是最正確的答案嗎?”
“啊!還是小娘你聰明!”要說司馬衷好糊弄,也是真的好糊弄。
晉武帝在聽到這一日的報告好,也終於稍稍放下了一些心,他覺得衛家果然還是忠心的,家教好,從小小年紀的衛玠身上就能看出來。
有事就是應該找家長嘛!
司馬衷回來後,也果然求見了晉武帝,把話都說了個一清二楚。晉武帝為了滿足兒子,很是努力的演了一番苦惱的戲,最後安撫的對他說:“你說的也有道理,給朕一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