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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六修假裝沒有看到衛玠的好奇,正襟危坐,目視前方。
衛玠撇撇嘴,他就知道會這樣。幸好他還有二手準備,有胡人血統的阿李和那個當人凳的胡人少年,都被叫進了馬車陪衛玠“聊天”。
一開始胡人少年並不敢進來,怕冒犯貴人,表示他坐在車轅上回話就好。
阿李只得在一邊耐心解釋,馬車行路太吵,裡外隔著門說話並不方便,而如何推開門、拉開簾子太久,衛玠又容易被刮進來的風吹病。
最後還是二舅很霸氣的一句:“那麼多廢話,讓你進來就進來!”
解決了全部的麻煩。
王濟性格不拘小節,對於和奴隸同處一室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心理障礙。最重要的是這是衛玠想要的,作為寵愛妹子無極限的西晉好二舅,王濟會滿足衛玠的一切願望。
旅途漫漫,聊天確實很打發時間。
一問一答中,衛玠知道了那少年叫石勹(bao)背,義譯過來的小字就是匐勒,是上黨武鄉(今山西榆社)的羯族人。本是部落小帥之子,如今流落洛京為奴,跟著繁昌公主的馬伕學手藝,從當人凳練起,希望將來能成為一個合格的馬伕。
衛玠這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馬伕也需要競爭上崗,不是誰想當就能當的。
“剛剛城門口的那個胡人商隊你們看到了嗎?”在經過短暫的套近乎後,衛玠就問到了正題上。
拓跋六修雖然在極力假裝出一副冷漠.jpg的模樣,但他投注過來的眼神卻還是出賣了他,他很關心,比任何時候都關心。
衛玠更加堅定了自己找對了思路。
匐勒和阿李齊聲回答:“看到了。”城門口那個商隊很是太顯眼,想不關注都難,大家或多或少都看了一兩眼。
“那你們知道他們是哪族人嗎?”衛玠很開心的問了下去。
但衛玠沒想到的是,這個他本以為很簡單的問題,卻實實在在的為難之住了匐勒和阿李。雖然在衛玠看來,所有的少數民族都是一樣的,但在少數民族看來他們卻不一樣。反正匐勒除了羯族和漢族貴人以外,就很少能辨認出其他少數民族。阿李就更是了,她雖然有胡人血統,卻只有四分之一,從小在衛家長大,三代世僕,別說見到其他人了,她連洛京都很少出。
最後還是見多識廣王濟二舅,以一種漫不經心的語調,回答了衛玠的問題:“看他們的衣著打扮,多配有雙馬紋和單鹿紋的牌飾,還有他們說的語言,應該是拓跋鮮卑。”
西晉時鮮卑族四分五散,擁有很多不同的部落,拓跋鮮卑便是其中比較強大的一支。
“拓跋?”衛玠捕捉到了這個熟悉的姓氏,雙眼瞬間提高了好幾個亮度,仿若能裝下星辰大海。
王濟端坐一邊,欣然接受著腦補裡來自妹子的崇拜。唉,沒辦法,就是這麼文武雙全、博聞強識,天生麗質難自棄啊。
但其實衛玠在想的是,那個商隊裡的胡人兄長,不會就是拓跋六修小時候吧?多麼合情合理的腦洞!
【不是。】拓跋六修終於不得不開口,請衛長老收一收他的腦洞了,【我和你差不多大,沒那麼老。】
其實那個胡人兄長也不大,只不過和衛玠一比就……
【我說過了,我是武將,不是商人。】
衛玠用眼神傳遞一個鮮明的疑問:那你剛剛那麼專注的看商隊做什麼?
【我只是認識他們,另外一個平行宇宙的他們。】但他們本不應該在這個時間點上,出現在洛京。這才引起了拓跋六修的關注。整個晉朝的歷史從三年前開始,就已經漸漸走向了一條完全不同的發展道路。【比起好奇不相干的事情,你眼前這個匐勒問題更大。】
衛玠雖然知道拓跋六修在轉移話題,但還是最後順著六修同學說了下去,沒辦法,好基友還是那麼的害羞不想被扒馬甲,只能由他退一步了。
拓跋六修這才滿意的開始介紹起了匐勒:【如果我沒記錯,這個匐勒在不久的將來會擁有一個鼎鼎大名,石勒。】
衛玠眨眨眼,再眨眨眼:so——?石勒是誰?
【……你到底是怎麼考上大學的?】
衛玠:靠你啊。
衛玠從中學開始上的就是外國語的小語種班,全班三十個人都保送上了本科。高考成績的硬性要求標準很低,文綜裡歷史部分乾脆就是靠拓跋六修作弊得的分。
拓跋六修也回想起來了,語文的文言文翻譯和古詩文背誦,也都是他代考的。
溺愛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