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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傻子嗎?請人安插了一波眼線不夠,還請了第二波,估計連他今天早上少吃了幾粒米都知道,這樣問有什麼意思?
“我只是擔心你,你被軟禁在少府這幾天,我能夠知道的東西也不多。”
晉武帝死的真實太突兀了,讓疾醫全家陪葬什麼的,是完全有可能發生的。
“陛下是位仁慈的君主。”江疾醫入宮的這幾個月,也經常會在晉武帝的旨意下,去給之前還是太子的晉惠帝看個頭疼腦熱的,有病治病,沒病防身。接觸的多了,江疾醫對這位傳說中的傻太子有了很不錯的印象,覺得他是在冷酷的皇宮中難得有一顆柔軟的心的繼承人。
晉疾醫不敢在和江疾醫爭辯,一臉的好好好,對對對。
江疾醫看著師弟這幅樣子,莫名的更生氣了。
兩人一路無話,終於到了裴家奉旨看病。裴家那邊早已經恭候多時,連裴修那個養了外室整日不著家的嫡親哥哥都回來了,足可見家裡對裴修的重視。
疾醫輪流上前診脈,然後小聲交流,最後再交叉診脈一次確認。這和在衛家給衛玠看病的流程沒什麼兩樣,兩人從小一起學醫,在方方面面都很互補,能夠為彼此查缺補漏。雖然後來因為一些原因倆人鬧翻了,但這份卻互補卻並沒有隨著歲月的流逝而消失,反而歷久彌香,讓江疾醫惱火異常,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還對這個師弟有如此複雜的感情。
兩人望聞問切了一邊又一邊,再三確認後,這才對裴修的父親裴輿,裴家長子道:“請借一步說話。”
汝南王郡主也想跟上來聽,卻被阻止了。
“為什麼?我是修之的阿孃!”
“我知道您,就因為知道,所以更不能讓您聽。”江疾醫不太會說話,口氣有些過於直接。
“師兄的意思是……”晉疾醫趕忙笑著給江疾醫收拾起了爛攤子。
汝南王郡主卻直接打算了晉疾醫,對這個來自衛家的疾醫沒什麼好感,只是一個勁兒追問江疾醫:“我兒到底怎麼了?還請您能明說,我能扛得住。關心則亂的道理我懂,我保證不會添亂的,只是想知道結果,請您也可憐可憐一個母親的愛子之心。”
江疾醫沒轍,順便也有些不高興與汝南王郡主對他師弟的態度,便毫不客氣的直言道:“我不是怕您關心則亂,我是怕您不信我說的話。”
“我信,我信。”汝南王郡主更著急了。
江疾醫與晉疾醫對視一眼後,就當著裴家幾口人的面直說了:“吸-毒過量。嗜睡、感覺遲鈍、忽冷忽熱、萎靡不振,不定時吃五石散還會嘔吐、盜汗、腹瀉。”
平常世家只是拿五石散當一個奢侈品來炫耀,吃的其實很少,裴修卻是當飯吃,能不出事嗎?
這和思念衛熠有個毛關係!
好吧,和衛熠也算是有點關係,因為吸食五石散後的飄飄然狀態裡,裴修總覺得他能夠看到衛熠,不斷的想要重溫那份溫暖。
“吸-毒這是何意?我兒吃了什麼□□嗎?”汝南王郡主一臉驚悚。
江疾醫這才反應過來,吸-毒是衛玠愛說的詞兒,其他世家大概不太瞭解。不過江疾醫覺得衛玠這個說法很形象,天長日久的吸食五石散,可不就是在吸食□□嗎?
等江疾醫做了名詞解釋後,汝南王郡主果然不信:“五石散是保命散。”
江疾醫冷眼看著汝南王郡主,他之前都說了,她不會信,所以不太想和她說這些,她非說她不會添亂,結果還是在添亂。他給別人治病最煩的就是這一類的家屬,一面求疾醫求救人一命,一面又各種質疑疾醫的初衷。你要是這也懷疑,那也懷疑,那就自己不上,別請我!
晉疾醫見自己師兄瀕臨暴走,趕忙上前和稀泥,不是他怕了裴家,而是他師兄目前還在被軟禁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藥三分毒。《黃帝內經》中,將中藥分為大毒、常毒、小毒和無毒。書中有云,大毒治病,十去其六;常毒治病,十去其七;小毒治病,十去其八;無毒治病,十去其九。”
“什麼八□□九的,你們這群庸醫,不會治病不要胡亂推卸責任。”
“……”行醫這麼些年,一直都是被哭著喊著求治病的晉疾醫,人生中第一次被稱為庸醫。
沒等晉疾醫發火,師兄江疾醫先忍不住了:“既然您覺得我們是庸醫,那就另請高明吧!”
說完,江疾醫就拽著師弟瀟灑走人了。
江疾醫的脾氣其實一直挺好的,畢竟他是專門給小孩子看病的嘛,耐心是首要條件。但是,當汝南王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