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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他不會嫌棄她難懂噠!
其實,雖然晉惠帝嘴上抱怨上當皇帝好累,不過那更多的是一種下意識的撒嬌,想要關心他的人更關心他,看到他的努力。那麼累了,他也把他們教他的東西完成的很好。好比王戎請辭的時候他的表現就很棒的。
與王戎三請三不允後,晉惠帝這才一臉“沉痛”的同意了王戎的告老,“痛失”國家棟梁的一天,晉惠帝甚至有些食慾不振。
讓大臣們真正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高深莫測又不失關懷的明主。
食慾不振這個不是嵇紹和衛玠教的,只是,咳,晉惠帝有些牙疼而已。當了皇帝之後,果然點心還是偷偷吃的太多了。
而在牙疼方面,晉惠帝和王濟特別的有共同語言,三天兩頭就要召王濟這個姑父入殿詳談。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朝廷要有什麼軍事行動,各種小心翼翼,不敢輕舉妄動。實則,只是兩個牙痛病頑固患者之間在做心與心的交流而已。
王濟:……總覺得溝通牙齒的保健與保護這種事情,太跌我西晉第一蛇精病的面子了,嚶嚶嚶。
至於王戎的請辭,晉惠帝其實根本沒理解那是什麼意思,他只懂了“寄情于山水”這句話,說白了就是不工作,出去玩嘛。為此,晉惠帝還長吁短嘆的羨慕了一番。
“朕也想出去玩。”
嵇紹和羊皇后都讀懂了晉惠帝的潛臺詞,但是沒有人搭理他,短期內誰都別想出宮,沒看衛玠都老實了嘛。
說起來,衛玠為什麼可以耐得住宮中寂寞呢?
羊皇后看向嵇紹。
嵇紹聳肩,別問他,他也好奇衛玠這麼半大個孩子,是怎麼做到整日坐著不動的,貌似他看見衛玠的時候,不是在彈琴下棋,就是在看書做功課,再不然也是陪著晉惠帝玩,耐心到不可思議。
說起下棋,這也是嵇紹覺得衛玠很厲害的一個點,衛玠很喜歡自己和自己下棋,並且下棋的路數真的能形成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
一個是殺伐果斷、銳意進取,絲毫沒有衛玠往日裡給人的形象。
另外一個則就是標準的衛玠形象了,看上去他走的每一步都是那麼綿軟無害,可一待大刀完備,那就是再標準不過的斬龍刀,任你如何小心部署、耐心設伏,對他都是通通毫無亂用的。
所以,哪怕是自己和自己下棋,衛玠的棋面也總是斗的不可開交。
讓人實在是搞不懂他小小年紀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入宮面聖,卻在涼亭偶遇衛玠的淮南王,也覺得衛玠這小孩有點不可思議。就那麼坐在涼亭上發呆,一呆半個時辰都不帶換動作的。
淮南王怎麼知道衛玠呆了半個時辰的?
因為他就在旁邊看了半個時辰啊。
“……”這也是個夠無聊的王爺,不虧是奇葩遍地走的司馬家的產物。
衛玠其實並沒有在發呆,他在和拓跋六修交流。和拓跋六修在一起很多年,衛玠已經熟練掌握了一套在室外也能流暢自如和拓跋六修交流卻不怕被發現的本事,外人頂多會覺得衛玠在發呆,淮南王看到的正是這個場景。
拓跋六修和祭巫的互相試探,在經過多日多方的努力後,終於有了些眉目,他們已經達成了初步的共識,勉強認定了對方的身份。
【身份?什麼身份?】衛玠不解。
拓跋六修覺得是時候告訴衛玠更多關於他的事情了:【你知道我的父親為什麼不喜歡我嗎?】
【你父親不喜歡你?】衛玠不知道的東西有很多。
【……】拓跋六修只能從頭講起,【我的父親叫拓跋猗盧,是鮮卑族索頭部的首領,你們漢人喜歡管我們叫拓跋鮮卑,但其實我們自己管自己叫索頭部。】
【好奇怪的名字。】衛玠這話其實已經很委婉了。
【這也是後來南方士族對北方少數民族的蔑稱,索頭虜(lu)。】拓跋六修說起這些的時候,表情總是淡淡的,說不清他到底是介意還是不介意。
衛玠覺得拓跋六修應該還是介意的,所以在不必要的時候,他一般都會盡量用少數民族這個詞來指代,而不是順應大背景下的叫法——胡人。哪怕很多洛漂(類似於北漂)的少數民族也會用胡人來稱呼自己。
【我父親是拓跋力微的孫子,拓跋猗迤的胞弟。】
【拓跋力微我知道。】衛玠說完就閉上了嘴巴,因為他發現了一處很不妥的地方,拓跋力微和衛老爺子其實是有殺子之仇的,王濟當年給衛玠科普過,那還是衛老爺子在做幽州刺史的時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