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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是我說動了淨檢法師?”
衛玠也愣住了:“難道不是嗎?”
晉疾醫大笑:“怎麼可能,淨檢法師可不是我能說的動的。她只做她內心願意做的事情,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衛玠當然明白,意思就是淨檢法師是處於本心的在幫他。
但是,為什麼呢?又一個顏粉?
“你為什麼就不相信淨檢法師真的是能看到未來呢?在她的未來裡,必然有讓你阿姊去遠方的道理。”晉疾醫雖然是個大夫,卻一直蠻唯心封建主義的。
衛玠原地懵逼了好久,這才幽幽的說了一句:“因為做事要按照基本法。”
“恩?”這回輪到晉疾醫懵逼了。
拓跋六修笑出了聲,有些笑話,只有他和衛玠能懂,而他愛死了這種感覺!
於是,還是那句話,不管淨檢法師處於什麼原因幫助了衛家,衛玠都要表示感謝。他扔下晉疾醫,獨自折返回了禪房。
禪房早已經人去樓空,沒了淨檢法師的蹤影。
只有桌子上留下了一張墨跡未乾的信箋,寫著四個字:“不足掛齒。”
衛玠吃驚的看向拓跋六修。
拓跋六修倒是接受的很淡定:【這個世間能有你我,自然也能有其他高人。】衛玠的世界早就玄幻了,拓跋六修其實也很不能明白衛玠為什麼還在堅信著科學。
在他們回去的路上,衛玠真的遇到了一個熟人——裴修。他也來看了衛熠的法事,卻躲在人後,不敢露面。
碰上衛玠時,兩人都很詫異。因為他們都選擇了人跡罕至的小路,結果這樣都能碰上。
衛玠也立刻開始了淨檢法師的任務——勸裴修放下。
裴修卻放不下,要是能,他也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他對衛玠道:“那天不是我不遵守約定,沒去見你阿姊,而是發生了一件事,她聽後一定會理解我的。”
“何事?”衛玠不買賬。
裴修娓娓道來了他的故事:
前面說過的,嵇紹的侄孫嵇舍,得了個虎頭虎腦的可愛兒子,如今才十個月大,嵇紹才說了,前些日子孩子病了,如今又好了。
嵇紹說的其實比較簡略,孩子是忽然得了腹瀉症,上吐下瀉,數日不止,請了多少疾醫都沒有辦法,差點就夭折了。最後,稽舍死馬當活馬醫的給孩子餵了一劑五石散,孩子就起死回生、轉危為安了。稽舍還特意寫了一篇《寒食散賦》,對五石散大讚特贊,稱其為“偉斯藥建之入神,建殊功於今世”。
“所以?”衛玠聽完故事後還是不買賬。
“所以五石散是好的。”裴修迫切的解釋到。這樣他也就不用在阿孃與衛熠之間左右為難。
衛玠嘆了口氣,五石散的好壞,與裴修的失約毫無關係好嗎?而且……:“它能治一種病,並不代表它能治全天下的病。而且你根本沒有明白我阿姊當日話裡真正的意思。”
衛熠只是拿藥打了個比方,真正的矛盾並不在此,裴修也許是真的不理解衛熠的意思,也許是理解了也一廂情願只能聽到他想聽到的,但不管他到底是哪種情況,衛玠都將成為那個敲碎他美夢的人。
“你連她的話都不懂,又何談在一起?放手吧。”這一刻,衛玠才真正明白了淨檢法師的意思,裴修在這樣執著下去,傷人不一定,傷己卻是肯定的。
“放手?我從八歲就喜歡她,一直到如今,你讓我如何放手?放手之後我們又要如何?”
“一別兩寬,各生歡喜?”衛玠這是從現代微博上看到的民國的離婚書結尾,他感覺說的很有道理。分開了未必能當朋友,卻也不至於當仇人吧?
棗哥也在這個時候正好找了過來,他遇到晉疾醫,知道衛玠遲遲還沒回來,有些擔心就趕過來檢視情況。果然有情況。他對裴修道:“要不你當從未與阿賢,呃,不對,現在是武賢法師認識過吧。”
“你們說的好生容易。”
說完,裴修就失魂落魄的走了,覺得他們是不會明白他的。
衛玠和衛璪面面相覷,他們確實不明白裴修,這是立場問題,與對錯無關。
衛玠和衛璪本來是不想告訴衛熠的,但衛熠還是聽到了一切,就在衛璪身後的不遠處,她也擔心衛玠,跟了過來檢視,結果……她一襲黑色的僧袍,默默的來,默默的離開,就好像她從未出現。她站在高處,看著數家茅屋清溪上,千樹蟬聲落日中,感覺整個人都得到了平靜。
有些感情,註定只是讓你知道,它曾經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