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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從權,等他當上輔政之臣後,今日之辱他必挨個奉還!
孫秀也在陪趙王回京的車隊裡,一方面他也期待著趙王大事能成,另外一方面他卻開始有了一種揮之不去的不安。
總覺得此行不會太平。
“哈。”趙王聽後卻全然沒有在意,大大咧咧坐在馬車裡,覺得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輔政之臣的位置要是那麼容易拿下,他反而才要擔心這是不是個圈套,“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先生,您說呢?”
“殿下說的對。”孫秀只能強壓下心跳如雷的不詳之感,當做是連日趕行程所造成的疲勞錯覺。
馬車在月夜中狂奔而去,風馳電掣,塵土陣陣,速度快到彷彿連殘影都留不下來。
趙王期待著能以最快的速度回京,京中的眾人對此的感官不一,有期盼著他快點八百里加急把自己快遞回來的,自然也有不那麼期待他的到來的。
好比……也想要爭奪輔政之臣位置的裴楷。
裴楷是衛玠的大姨夫,歷經曹魏、西晉兩朝的名臣、名士,娶了王渾的庶女(王濟的庶姐),生的嫡長子又娶了汝南王的郡主(生了裴修),女兒則嫁給了衛瓘的小兒子。秉承了裴家聯姻的一貫套路,只管結親,不管輩份。
裴楷的半路殺出,是衛老爺子也始料不及的。
明明只是一個給諸王設的套,偏偏朝中不少的老臣也深陷其中。若放在平時,他們冷靜下來,不可能看不出這裡面的不對勁兒,但他們還是上當了,理由很簡單——輔政之臣的位置真的是太過引人垂涎了,它已經誘人到哪怕明知道有很大的風險,也會讓人心甘情願的前仆後繼。
裴楷也不能免俗的有了這樣的想法,既讓人意外,卻也在情理之中。
論能力,裴楷足夠了(歷史上楊駿死後,便是他與王戎等人共掌機要);論資歷,身為太子少師的他自然有一搏之力;論人脈,裴家以姻親遍佈整個世家而聞名……
最重要的是,曾經被譽為“八王八裴”的裴家,想要不被歷史拋下,就要有人頂上來了。
世家再怎麼追求清貴,其實也是離不開家中有人在朝堂中屢任高官的。東晉時期的王謝是怎麼發展到世家以他們二族馬首是瞻的格局的?自然還是因為他們家族中有人在朝堂上說一不二,好比能講出“王與馬共治天下”的琅琊王氏,只因王導便風頭一時無量。
眼見著安邑衛家和太原王氏已經趁勢而起,曾經與琅琊王並駕齊驅的裴家又怎麼能夠坐以待斃?
而裴家如今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裴楷了。
所以,不論裴楷本人是怎麼想的,他都必須要爭上一爭。
事實上,在王戎抽風退出後,琅琊王氏這邊差點氣的吐血三升。他們不顧王戎的阻撓,把王衍強硬的推到了人前。王衍是知道自己兄長和衛老爺子的一二盤算的,所以他雖然也加入了這次的輔政之臣的爭奪戰,但更多的只是做做樣子罷了。
“我爹的意思是,讓家中知道他在努力就好,結果不重要。”被晉惠帝召喚入宮陪衛玠玩的王眉子毫不猶豫的就把他爹的內心想法給賣了。
“還真是他能說出來的話。”衛玠一頭黑線。
“不提那個不著調的老頭了,你在宮中可好?”王眉子關心的看向衛玠。若不是晉武帝驟然駕崩,衛玠此刻本應該很開心的去洛陽太學上學了。突兀的,曾經覺得衛玠不能上國子學,只能去太學的憤憤已經沒有了,因為比起困死宮中,洛陽太學也很不錯的樣子呢。
“我不是困在宮中。”衛玠趕忙為自己的小夥伴晉惠帝解釋,“陛下只是怕我出事。”
“你總覺得全天下都是好人。”王眉子有些無奈的看著眼前面色柔和的衛玠,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很擔心啊啊啊,“但是伴君如伴虎,人是會變的。”
如今大家對於衛玠還在宮中小住的事情已經有了不一樣的猜想,好比最陰謀論的——質子。
誰都知道,掌握了衛玠,基本就等於扼住了衛瓘和王濟的脖子,是讓他們投鼠忌器的最佳選擇。沒人知道晉武帝為什麼要給晉惠帝安排輔政之臣,但他們覺得他們知道晉惠帝肯定不會允許輔政之臣的權利大過他,為此他一定會作出反擊。
衛玠就是晉惠帝手上的一張明牌。
王眉子作為一個再標準不過的中二少年,自然也是不介意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皇權的,並因此對衛玠保有了百分之二百的同情。拿捏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