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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誰嫌疑就大;誰能因此得到最大的利益,誰自然也就有最大的嫌疑。
前者讓楚王世子脫穎而出,畢竟他爹被囚,他又被剝奪了領兵權,仇大了。至於楚王世子的年齡,這並不在大家的考慮範圍內,在皇宮這個染缸裡,無論幾歲殺人,都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
後者自然就是廣陵王了,他一直被晉武帝當做繼承人培養,結果晉武帝一掛,晉惠帝卻不這麼想了,廣陵王前段日子近乎絕望的急迫在高層圈也不是個什麼秘密。
也就是說,楚王世子和廣陵王都有最急迫的理由害死晉武帝。
楚王世子面對眾人的質疑,依舊擺著那張在重要場合總是比老夫子還要老夫子的嚴肅臉,冷哼了一聲,不屑解釋。典型的天蠍座,面對被誤解,前一秒還在捫心自問要不要解釋,後一秒就翻臉,解你麻痺!不管,老子最酷!
廣陵王的反應,卻超乎了大家以往對他的印象。
他指著眾人,一臉悲憤:“你們什麼意思?那是我父皇啊,你們怎麼能懷疑我能幹得出來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情?父皇如今命在旦夕,你們卻只在乎他位置下的那張椅子?皇祖父,您若在天有靈,就來看看吧,孫兒要被逼死了。我告訴你們,我和你們不一樣!”
說完,廣陵王就幾步上前,趁人不備,奪過晉惠帝的酒壺,揚起脖子,一飲而盡:“若出事,我陪父皇一起死!”
“沙門!(廣陵王的小名)沙門!我的沙門!”謝才人突然就像是變得力大無窮,跳起來越過身邊的宮女,就衝到了兒子身邊,哭聲嘹亮,講真,在所有人都很詭異的冷靜的時候,謝才人這般模樣,反而顯得很另類,“你在做什麼啊,你怎麼這麼傻,你這樣讓我可怎麼活?你快吐出來啊吐出來。”
廣陵王確實是吐了,但不是酒,是血。
和晉惠帝的症狀一樣。
全場懵逼。臥槽,臥槽,臥槽,這是個怎麼樣的發展?廣陵王瘋了嗎?不對,疾醫呢?疾醫!快救人!
圍在晉惠帝身邊的疾醫中,一直在裝模作樣、渾水摸魚的晉疾醫一馬當先,比治療晉惠帝可積極多了的上前,搭上了廣陵王的脈。然後,他得到了一個果不其然的結論:“死了。”
眾人以為晉疾醫這是在對所有人說,唯有陪在晉惠帝身邊的衛玠清楚,晉疾醫這是在告訴他,廣陵王真的死了,不是在博取同情。
謝才人是真的傻了,她雙目充血,看著晉疾醫:“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誰死了?不可能,不可能啊啊啊!”
唯有有心人才能夠發現,這一次的謝才人才是真正的慌了,她不斷的試著兒子的脈搏,鼻息,最終整個人都處在了一種離魂狀態。在有宮女上前扶住謝才人時,她發出了一聲從未有過的淒厲慘叫,聲音沙啞,那是真正的絕望:“我的沙門!!!”
隱在眾人之後的趙王,勾起了計劃順利進行的開心嘴角。
孫秀針對廣陵王的計劃其實挺簡單的,先利用廣陵王給晉惠帝下毒,再騙廣陵王吃了解藥就不會毒發,引廣陵王在成為眾矢之的的時候,假意證明自己而喝下□□。廣陵王吃的所謂解藥,其實是發散藥性的,只會讓他死的更快一點。
這樣一來,廣陵王用這般慘烈的方式“證明”了自己,旁人自然也不會再懷疑他,也就是傳說中的盲點。而大家懷疑和遷怒的目標,就只可能是“逼”廣陵王走到這一步的人。
好比陽平公主,也好比羊皇后。
可惜那麼討厭廣陵王的衛玠卻沒插話,要不然連他都說不清楚!
與趙王沆瀣一氣的梁王站了出來,責問陽平公主道:“這回又該怎麼說呢?”
陽平公主亂了,她也沒想到廣陵王真的死了,好好的人,怎麼會、怎麼會……不是說廣陵王有所圖嗎?他所圖的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喝毒酒自殺?
謝才人已經快速從兒子的驟然死亡中清醒了過來,不是冷血,而是她徹底瘋了,一個理智的瘋子。她怨毒的看著羊皇后:“我要你給我兒子償命!都是你!都是你!是你害死了他!”若司馬衷不娶你,我兒又如何會涉險?如何會死?你為什麼要出現啊啊啊!
“我為什麼要殺了大郎?”羊皇后其實此時的內心也是一片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因為你懷孕了!你覺得我的兒子是個障礙!不對,你甚至覺得陛下也是障礙。你一刻也無法忍受和陛下在一起!是我傻了,你替你阿姊代嫁,又怎麼可能心甘情願?我的兒啊,陛下啊!”
“你在說什麼胡話?!”羊皇后覺得謝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