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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六脩很討厭衛玠眼中對他的戒備,那讓他想起了他的母親。
雖然他的母親盡職盡責的養大了他,但她其實也在怕他,怕他是雙生子中代表了邪惡的那一個。
“雖然我昨天說了,希望你能儘快給我一個答覆,但是沒想到你會這麼快。”拓跋六脩坐到了衛玠對面,一個能把衛玠和拓跋六修都看在眼裡的地方。說實話,他目前最忌憚的就是這個誰也傷害不了他,而他反而能隨意傷害別人的靈體兄弟。這傢伙怎麼看都不像是好人的樣子。不過想想也是啊,拓跋六脩到,若換做是他被迫長睡,他的怨氣肯定只會更大,他一定給會報復的所有人不得安生。
這樣想想,他還是應該儘早除掉他這個兄弟,免得有日他真的要開始報復之旅。
拓跋六修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一直在笑的雙生弟弟,明明是一樣的臉,他卻對他實在是喜歡不起來,蓋因那張臉背後指不定藏著怎麼樣惡毒的心思。
衛玠沒給拓跋六脩準備茶水,也沒有準備點心,因為對方很快就要走了。
不等衛玠開口,拓跋六脩繼續道:“你今天不去太學嗎?又請假了?身體還好嗎?我記得你好像只剩下一門考試就能畢業了,希望你別再拖一年。”他的關心真誠又細膩,好像他們真的就是朋友一樣,他很在乎他,在乎他的一切。
衛玠卻不想和拓跋六脩廢話,在沒有旁觀者的情況下,他一般是不願意配合拓跋六脩演戲的。衛玠直接道:“我考慮好了,我拒絕。”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拓跋六脩怎麼都沒想到衛玠會拒絕,衛玠看上去明明是那麼渴望他的兄弟能夠活過來。
“我很清楚我在說什麼。你迫切想要回到盛樂,誰知道你什麼時候能夠回來履行承諾?而等過段時間,說不定六修就能用自己的身體了。我又做什麼要答應你呢?怎麼想這個買賣我都比較吃虧。”不想讓拓跋六脩抓著昨天歐陽建的事情不放,就只能給他整個大事情,讓他無暇他顧。
“你不怕我毀了他的身體嗎?”拓跋六脩第一次在衛玠面前暴露本性,兇殘又猙獰。
“除非你不怕你還沒回到盛樂,就先死在洛陽。”衛玠沒有絲毫畏懼,直視著拓跋六脩的眼睛,明明白白的告訴拓跋六脩,他不是在開玩笑,“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我可以對你保證,哪怕為了拓跋鮮卑的友誼我暫時沒辦法動你,我也可以讓你一輩子都離不開洛陽半步!”
衛玠的祖父是輔政大臣之首,舅舅是管著天下兵馬的大將軍,晉惠帝是他的好基友,他還真可以做到他所說的,絕不是虛張聲勢。只不過衛玠一般很不喜歡這樣仗勢欺人,但他覺得,他不介意在拓跋六脩身上破回例。
拓跋六脩拿捏著衛玠的軟肋,衛玠卻拿捏著拓跋六脩的生死,誰比誰狠,一目瞭然。
“你最好重新考慮一下對我說話的態度。”
拓跋六脩在死死的與衛玠對視了有一會兒之後,首先再一次笑了出來,他舉起雙手,表示了自己沒有惡意,語氣也儘可能的軟了下來:“你冷靜,我的錯,我太著急了。是你那位歐陽朋友帶回來了什麼壞訊息嗎?讓你變得這麼暴躁。你知道的,我們是朋友,我可以幫你解決問題。”
衛玠是故意讓拓跋六脩把歐陽建昨天的來意誤會成邊疆不穩的。一層層似真似假的訊息掩護下來,才能真正掩護住他們所需要的。
“你不需要知道。”衛玠對拓跋六脩道,然後就是一聲不容置疑的,“送客!”
拓跋六脩只能不情不願的離開。
“你覺得他信了嗎?”衛玠問拓跋六修。
拓跋六修:【信了。】
拓跋六脩確實是信了,一回住處就再也控制不住偽裝的進行了發洩。
當年廣陵王受到衛家的刺激後,酷愛好像那些東西不要錢似的各種砸東西,一如一個還沒長大的、愛無理取鬧的小孩子。
拓跋六脩就不會如此幼稚,他比廣陵王高階的多,也變態的多。他徑直去了密室,把一個吊在那裡已經半死不活的少年,再一次親自拿鞭子狠狠抽打了一遍,皮開肉綻,鮮血淋漓。少年慘叫的聲音越高,他就越興奮,眼睛裡充斥著滿滿的獸性。
“為什麼不答應我,嗯?是不是我那個好兄長又說了什麼?肯定是我那個好兄長又說了什麼吧,你的眼睛裡只有他,明明是一樣的人,為什麼你的態度會差距這麼大。就像是阿孃一樣,我才是活著的那一個,你們卻一心想著一個活死人開。他毀了我的一切還不夠,如今又要回來搶走我的一切嗎?不!他別想!他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