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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玠的房間。
衛玠在被毫不客氣的晃醒時,眼睛裡還帶著不知今夕何夕的茫然,他甚至都不知道眼前這個虯髯大漢是誰。
大漢自報家門:“爺爺我叫劉聰,你大概不認識,我老子叫劉淵,你大概也不認識。不過沒關心,你只需要記得是你祖父殺了我老子,就可以了。”
衛玠不動神色的看著眼前的劉聰,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你放心,我暫時還不能動你。”劉聰也不是全然沒有腦子的莽夫,他們逃跑還需要衛玠這個保命符呢,他只是來刺激衛玠的,“聽說你很喜歡拓跋六脩的那個兄弟?”
衛玠沒說話,這種時候不管他說什麼,都不合適。
劉聰帶著一股子都不需要掩飾便已經沖天的惡意道:“拓跋六脩早就猜到有相子不聽話了,還準備了後手。我就是他的後手,你猜他讓我做了什麼?”
誤導眾人以為衛玠已經死了,這隻能是暫時性的,不可能長久。
但只這一個暫時性就足夠了。
足夠衛玠的腦殘粉有所行動。
劉聰傾身上前,最近距離的看著衛玠的表情,一字一頓道:“很少有人會相信某個人突然蹦出來個雙生兄弟,我之前都很難相信,更不用說別人了。你猜,在你親朋以為你被我殺死的情況下,他們會對那個疑似的拓跋六修做什麼?”
劉聰的話剛剛說完,衛玠藏在身下的刀子已經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狠狠通入了劉聰的身體裡。
“你……”
這便是劉聰最後的遺言,血快速噴出,染紅了衛玠的衣裳。本應該癱軟在床上的衛玠,其實早在第二次昏睡的時候,就已經恢復了知覺。他一直等在這裡,不過是想找個機會用藏在腰帶裡的軟刀,捅死拓跋六脩,可惜,一時沒壓住衝動,先殺了劉聰。
等殺完人,衛玠的第一反應是……補一刀。
必須補一刀啊。不是衛玠變態,而是他不想這個故事有什麼反轉。
等補完刀,就是想辦法趕緊跑了。
至於劉聰的話,衛玠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要去相信,一個字都不要去信。不管如何,先跑出去再說。衛玠一邊握著痛到彷彿讓他沒辦法呼吸的心臟,一邊咬著牙在迷宮一樣的別苑裡尋找著出路。
拓跋六脩的反應也很快,雖然他防的是劉聰傷害衛玠,卻沒想到反而是衛玠捅死了劉聰,但那已經不重要了。
拓跋六脩將慌不擇路的衛玠困在了院子裡,他揮退左右,要和衛玠玩個捉迷藏的遊戲。
衛玠躲在假山的一處縫隙裡,努力壓住呼吸,等待著機會,想要在拓跋六脩靠近的時候,出其不意的捅死他。衛玠這些年的強身健體可不是白練的。
拓跋六脩一步步靠近,嘴上不斷的說著想要衛玠現身的話:“劉聰死了就死了,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與此同時的成都王,已經走進了拓跋六修所躺著的房間,手裡拿著一柄復仇的匕首,他很冷靜,冷靜的知道自己要殺人。拓跋六脩也算是算無遺策的變態了,他很喜歡安排這種劇情,喜歡衛玠的人,殺了衛玠喜歡的人。
拓跋六脩則在院子裡對衛玠說:“你不要跑了,沒用的。”
成都王站冷著臉站在拓跋六修的頭頂,沒有任何廢話,高高舉起了自己手上的匕首。
拓跋六脩道:“我不知道劉聰和你說了什麼,但我大概能夠猜到他不會說什麼好話。是不是告訴你,我安排他設計讓你的親人誤以為你死了,好殺了我的兄長?怎麼會呢?我知道他對你有多重要,他死了,你肯定要犯病,我怎麼會做那麼傻的事情?”
手起刀落,鮮血橫濺。
衛玠爆發出了從未有過的力量與手速,他如法炮製的捅傷了拓跋六修,卻不確定他死沒有,就在衛玠想要上前再繼續的時候,卻突然從嘴裡噴出了一口鮮血。沒由來的,他感覺他的心臟被擠壓到了極致,連拿著刀的手也已經再沒辦法握緊。軟刀落地,衛玠握著胸口也跟著一起跌坐。
好像有什麼從衛玠的胸口就這樣蹦了出來,衛玠發出一聲痛苦的吶喊,身體軟倒,不省人事。衛玠手上戴了十幾年的通天眼佛珠,突然崩裂,彈散了一地。
正在往別苑趕來的拓跋六修的靈魂,突然感到一股未知的力量把他往後猛推。
那力量摧枯拉朽,帶著不容拒絕強勢,卻又透著一股說不上來的熟悉與溫暖。一片亮光中,拓跋六修覺得他好像看到了衛玠的靈魂,正笑著對他說:“原來是這樣啊,我的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