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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手就是一劍,出其不意的幹掉了一個。
一對一,哪怕王濟還是揹著拓跋六修這個累贅,在王濟看來也已經算是公平了。很有攻擊性的上前突刺,鏗,鏘,冰冷的金屬光澤漫天閃過,不過幾個回合,王濟就幹掉了另外一個心腹。
在王濟準備上前檢視時,拓跋六修提醒道:“補刀。”
王濟一愣,然後就因為這熟悉的內容笑了:“現在我相信你真的和小娘是好友了,他每次聽我講戰場上的故事,也最愛問我,補刀沒?”
各補了幾刀,兩個心腹都死的透透的。
然後,王濟這才揹著拓跋六修,去完成了他剛剛打算完成的事情。那是來自衛老爺子的交待,若拓跋六脩活著,就儘可能想辦法在人少的情況下幹掉他;若拓跋六脩已經死了,記得刮花他的臉。
王濟不知道衛老爺子打算做什麼,卻完美的執行了衛老爺子的囑咐,即便拓跋六脩自己復生,都不一定能認得出來那是他的屍體。
王濟這邊解決後,外面的戰鬥已經接近了尾聲。
拓跋六脩的心腹和劉聰帶來的匈奴人裡,除了被特意留下的領頭拼殺的人,其餘沒有一個生還。王濟帶來的都是當年戰場上活下來的親衛,下手狠辣老練,彼此之間又配合默契,在敵人措手不及間,全殲雖然不容易,卻也不是做不到。王濟這邊有幾個人受傷,但沒有死人。
就在王濟在盤算著該如何細細拷問衛玠的下落時,王濟的副官卻沒有帶著領頭的人過來,那人後來也被殺死了,因為他並不需要存在。
副官一臉喜色,把啞僕和衛玠帶到了王濟眼前。
啞僕弄丟了衛玠之後,懊悔到痛不欲生。不過,他和一般人不太一樣的是,一般人在很重大的事情上犯錯後,會慌亂的不知所措,會懲罰、折磨自己,啞僕卻迅速冷靜了下來,伺機而動,想要先找到衛玠。他覺得衛玠才是當下最重要的事情,至於懲罰自己的失職,可以放在後面再談。
從有相子口中問出了拓跋六脩最近與匈奴人有著十分頻繁的聯絡之後,啞僕就提前蹲守在了劉聰的住處外面,一路尾隨著劉聰,摸到了這裡。
啞僕藉著幽暗昏惑的天色,和自身看上去很像胡人的血統,混入了劉聰帶來的匈奴人中。本想慢慢打聽衛玠的所在,結果沒過一會兒,就聽到了內院裡衛玠鬧出來的動靜。等他想辦法繞過守衛,翻牆進入內院時,拓跋六脩已經死了,衛玠正不知生死的躺在一邊。
啞僕沒學過醫,但是過去在戰場上也是見過各種突發情況的,很快就看出了衛玠的不對勁兒。所以,他沒著急帶著衛玠逃跑,反而按照之前打聽到的軟禁衛玠所在的訊息,直奔那房間而去。
拓跋六脩既然要綁架衛玠,也知道衛玠有心疾,肯定會準備藥。
衛玠如今這個樣子,如果不先吃藥,不等他們跑回京城,就該魂歸天際了。所以,啞僕做出了這個大膽的決定。
事實也證明他賭對了。
啞僕找到了藥,那是拓跋六脩命人一直煨在爐子上,隨時準備搶救衛玠的藥。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的想盡辦法,一點點餵給了昏迷不醒的衛玠。剛喂完,王濟就帶著人上門了。啞僕一開始不知敵我,不敢現身,等確定看到了王濟的副官,這才揹著衛玠從暗處走了出來。
王濟扔下拓跋六修,直奔失而復得的衛玠而去。
王濟將衛玠心疼的抱在懷裡,甚至有些不敢去探衛玠的鼻息。衛玠的臉色蒼白的可怕,唇瓣也已是毫無血色,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衛玠看上去好像就瘦了一圈不止,憔悴又纖細。
拓跋六修被扔下也什麼意見,只是儘可能的提醒王濟:“去找晉疾醫。”
“對對對,去找晉疾醫!”
別苑裡有馬車,外表看上去不甚起眼,內裡卻是豪華配置,準備的厚實又妥帖,讓躺在裡面的人不會輕易感覺到顛簸。一看就是拓跋六脩打算用來帶走衛玠的工具。
如今這車還是用在了衛玠身上,拓跋六修也被放在了衛玠身邊。
兩個人都不能動,看上去狼狽又可憐。但是莫名的,拓跋六修就是能夠感覺的到,衛玠還活著,他的心臟前所未有的好,他和他只會越變越好。
陽光從馬車車窗的縫隙裡緩緩灑入,驅除了陰暗,帶來了光明。
衛玠的眼角下一片青黑,手上、衣服上都沾染著來歷不明的血跡,但是這些外物,在拓跋六修眼裡,都不如衛玠輕輕的一呼一吸重要。車輪滾滾,馬蹄穩健,陽光照亮了衛玠白皙的肌膚,猶如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