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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嘴,忍不住道:“你們再堅持一會兒,就可以結伴去上朝了。”
衛玠這才與拓跋六修分別,回了家。
王氏還是過去那副模樣,知書達理,溫婉大氣,唯有眼角又爬上了幾道永遠也褪不下去的屬於歲月的痕跡。她全然沒問兒子今日為何耽誤了這麼久,只是問他:“可要吃點東西?我一直讓人在小灶上給你煨著湯呢,蓮藕老鴨湯,你一向喜歡。”
衛玠哪怕已經吃過了,也不想辜負阿孃一番好意,點點頭:“那就來一碗吧,正好我也有點餓了。”
衛璪把弟弟全須全尾的交到母親手上,本已經算是完成任務了,但是一聽有老鴨湯,就邁不動腿了。這老鴨湯還是他在益州做官時,和當地人討來的一道清補佳品,養胃生津,醇香濃厚,頓的時間長了,就會白的像是多灑了一層牛乳,香氣撲鼻。經過婢子阿錢進一步的改良,變得更符合了衛家一家的北方人口味,湯香味美,還滋補養生。
王氏笑罵:“平時我就短了你這一口吃食?”
“那不一樣。”衛璪痴纏,更多的也是想逗王氏開懷。雖說王氏早些年就已經認下了自家小兒子是個斷袖的事實,可終究是意難平。憑什麼他們家樣樣都好的么子,要找拓跋六修那麼一個醜傢伙呢?
大概衛玠早就忘記了這個設定,但其他人卻不可能忘——在這個時代的審美里,拓跋六修真的蠻醜的。作為這個集體顏控的時代的一份子,王氏也不可避免的喜歡好看的東西。看著兒子斷袖斷在那麼醜的人身上,王氏覺得身為人母的,就不可能不堵得慌。
教了兒子君子六藝,教了兒子做人為官的道理,怎麼就偏偏忘記培養一下他的審美了呢?
在這種問題上,衛玠還是堅定不移的站在拓跋六修一邊的:“阿孃,六修挺好看的。只是如今不大流行他這種威武的長相了。興許在未來他就變得吃香了呢?”
“那我也看不到!”王氏氣哼哼道。哪怕是個男兒媳,和她搶兒子,她也會氣不順。
“看得到,看得到,怎麼看不到了?”衛玠立刻開始該為哄他娘,“阿孃是菩薩轉世,是要長命百歲噠。誰若是敢反對,我第一個和他急。”
王氏輕輕擰了一下衛玠的手背:“你也就剩下嘴甜了。不過,菩薩轉世什麼的,以後還是不要說了。”
“恩?”衛玠一愣。
“免得給你們惹麻煩。”王氏因為衛玠身體的緣故,是誠心信佛的,可他們家的立場斷不能偏頗,所以她的信仰也就只能是她心中的信仰,她是不許家裡人拿這事兒來隨便再說的。
衛玠一邊喝端上來的鮮湯,一邊給他娘交底:“您再等等就能暢所欲言了。”
王氏心知這是朝廷要有大動作了,便沒有細問兒子為何如此篤定,只是笑著看兩個已經長大成人的兒子,還像是小時候的脾氣似的,在小桌子上開始比賽喝湯。不比誰喝的快,也不必誰喝的多,只比誰喝的……好看。也不知道這自戀的毛病都是跟誰學的。
比賽的結果,毫無疑問的還是衛玠勝了,沒辦法,底子太好,有這份自然加成,不管衛玠做什麼都透著一股賞心悅目。
喝完湯,衛玠用眼睛斜他哥,怎麼還不走?感情上的事情,他也不太好意思當著他哥的面說。
但衛璪卻偏偏像是沒看見一般,大馬金刀的釘在那兒,全然不顧他貴公子的形象,甩開膀子又要了一碗湯,剛要完就反悔了:“算了,別一碗一碗來了,直接把小鍋端上來吧。”
衛玠:“……”
王氏見不得長子這麼欺負弟弟,直接道:“喝什麼喝?既然二郎君如此喜歡,來人啊,給他端他屋去,讓他兒子也看看他爹是個什麼樣子的爹。”
衛璪一提起與他親情岌岌可危的兒子,便趕忙收斂了,卻也沒忘記讓人端上湯,他去給老婆孩子借花獻佛了。
衛璪走了,房間裡只剩下了衛玠親母子,衛玠卻反而不知道該如何改口了。但是他已經答應了拓跋六修,今天一定要和家裡說清楚這件事。他喜歡拓跋六修,他要和他在一起,哪怕他們沒辦法擁有世人眼中正常人該有的生活。
衛玠在心裡鼓起了一次次的勇氣,最後卻在王氏一個眼神裡,再一次化作小兒姿態:“阿孃……”
這一聲委委屈屈的阿孃,也不知道是哪裡戳中了王氏的點,勾起了她心中無數的回憶,從小兒子牙牙學語、蹣跚學步,再到他誰家璧人、名滿京師。王氏長嘆一口氣:“從小到大,但凡你叫這一聲‘阿孃’,我又有什麼是能不應你的?本我也沒打算阻止,這兩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