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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身上的痛苦可以用心靈來彌補,而心靈上的痛苦用什麼來彌補哪?
是他們救出了我,我先前認識的那對祖孫。一男一女,一老一少。他們救我時我昏迷著,等我醒來時便發現我已躺在了溫暖的床上,四處的牆壁都煥然一新,而身上的大小傷口也都包紮完畢。我不知道這事是何時發生的,而我現在醒來也就更不知了。房裡沒人,確切的說就我一個人。我像是在做夢,似乎是走進了陰曹地府的總統套房。在極度的虛弱中我又沉沉睡去,等醒來時已不知是第幾天的上午,外面的陽光很明媚,也很溫和。
我醒來的第一眼便看到那祖孫倆不知在忙著什麼,然後便聽到“呀”的一聲,是那個女孩子的,她又接著說:“爺爺,他終於醒了。”說完他們一齊走到我的床邊,含著笑看我。
老人說:“小夥子,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沒有力氣說話,只是輕輕的點點頭算做“還好”的回答。
那女孩子馬上介面道:“你已經昏睡了四天四夜,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哪?”
我笑了笑表示歉意,她有點羞愧的笑了笑。
老人扭頭對他孫女說:“小敏,去把藥拿來,讓柳公子喝下。”
叫小敏的姑娘答應著蹦跳著去端藥,不一會兒便又輕快的走了過來。我想自己起來喝,可我一動卻全身仍有疼的要命。他們也立即阻止我起來,最後還是他們一口一口的餵我喝了下去。然後我又沉沉睡去。
我再次睜開眼來的時候已是深夜,外面的車馬吠聲早已不知去向。這個房間裡只有我一個人,可是隔壁卻有兩個人,他們還再說話。我仔細一聽,是他們……
“爺爺,你說他得的是什麼病?”
“他——他得的不是病,而是中了毒。”
“毒?什麼毒?連你也沒有法子解嗎?”
“是,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人可以,一個是他老子,另一個是雷兆光。”
“那我們為什麼不去找柳大俠,他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死的?”
“唉,你那裡知道,他所中的毒是無藥可解的。這必須用深厚的內力將其逼出。爺爺我就……據我所知,在當今江湖上只有他們據有如此深厚的內力。但……”
“但是什麼啊,爺爺你就不要吞吞吐吐了。”
“但要想逼出他體內的劇毒是很耗費內力的,這一次的耗費就需要半年的時間才能復員,甚至更長時間。而現在這個江湖是不能失去柳雲飛的,他是整個江湖的精神領袖。如果因這而造成柳雲飛不能更好甚至永遠無法復原,那麼……你想過沒有,這個江湖會成為什麼樣子?”
“可是爺爺,我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去啊!”
“我現在能做的就是暫時的壓制住他體內毒藥的提前發作,延長他的生命。”
“這個鄭新如真狠,下次要落入我的手裡,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話到了此處,他們停了下來,我也停了下來。沒有別的可想的,沒有別的可做的。我傻了,我瘋了,我不認識自己了,我也不認識這個世界了。它給我的壓力太大了,這是個很好的機會。我要放棄一切,我要做個自由的——鬼。我死了之後會變成鬼的。
我又看了一眼窗外的月臺票,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在人間看它了。永別的嫦娥;永別了寒宮;永別了我的太陽、父母、兄弟、姐妹;還有楓林。我曾答應過你,我生要活在你的懷抱,死要埋入你的心裡。看樣子我要食言了,我回不到這個生我養我的地方。它們早已成為我平靜的、美好的,我的加入就會為它們蕩起許多的波紋。
這一切我看在了眼裡也記在了心裡。淚水早已爬滿我的雙額,控制不住的放任自流。
我聽到了推門的聲音,這聲音很清晰,尤其是在這深夜之中。驀然聽來觸耳驚心。我擦乾了臉上的淚水背對著進來的人。
是她,是她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她說:“你怎麼起來了?有哪兒不舒服嗎?”
我強顏歡笑著:“躺的久了就想下來走動走動。”
“我爺你說他再用幾付藥就可以讓你生龍活虎起來。”她也看似是在強顏歡笑。
“在下還沒謝過姑娘的救命之恩。”
“柳公子不必多禮。”
“還沒請教姑娘芳名?”
“小女子蘇玟敏。”
“蘇姑娘好。”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