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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薛將軍初次見她,叫她“薈薈”,梓謠心裡便存了很多疑竇,雖然也從旁打聽過,但這次薛將軍請吃飯還是做足了功夫,將那兩塊“蟠龍戲珠”和“鳳凰銜月”都帶著。
一路上梓謠正襟危坐,倒是將慕君彥逗樂了,笑道:“你怎麼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梓謠這才發覺自己太緊張了,她笑了一下,坦然道:“我跟薛將軍並不熟,貿然前去吃飯,有點緊張。”
慕君彥摟過她的肩膀安慰道:“沒關係,你跟我父親吃飯的時候,也沒有見你這麼緊張啊。”
那倒是,那時候跟慕明雄一起吃飯的時候她跟慕君彥還沒有走到現在這一步,那時候她只是有求而來,實在想不到事情會發展得這樣快。
有了這個小插曲,梓謠的心倒是慢慢平靜下來,及至到了薛將軍府邸的時候,反倒能夠以平常心來面對了。
薛將軍的住處與其說是府邸,不如說小院更加確切,除了守備的警衛,這院子裡甚至連個下人都沒有,廚房裡只有一個五六十歲的阿姨在忙碌。
梓謠暗暗驚奇,慕君彥找了個機會悄聲告訴她:“薛將軍一生未娶,平時負責照顧他的只有吳阿姨和他的兩個警衛。”
原來是這樣,只是不知道這個叱吒風雲的將軍為什麼會一生未娶,這跟薈薈有什麼聯絡嗎?
中午的菜式也極其簡單,梓謠見慣了帥府和慕四小姐吃飯時滿滿一桌子菜的情形,此時見到薛將軍的桌上不過只有兩盤素菜外加一個紅燒魚和一個蒸雞蛋,這幾個菜簡潔得簡直不像是請客的。
慕君彥在一旁道:“薛將軍素來節儉,這紅燒魚和蒸雞蛋恐怕還是見我們今天來特意加的。”
薛將軍笑道:“讓七少和雲小姐見笑了。”他雖然這麼說,臉上卻滿是正氣和坦然,沒有絲毫因為菜式不好而感到羞愧的意思。
薛將軍命警衛拿來一罈酒,酒是上好的花雕,又稱女兒紅,他笑著解釋:“這壇酒可有些年份了,在我的家鄉有個風俗,生了女兒要在地下埋兩罈好酒,等出嫁的時候陪嫁。我出生的時候,父母一直以為是個女兒,所以埋了幾罈女兒紅準備等我出嫁的時候喝。無奈我母親將我生成了男子,先父又想即便是個男孩子,將來娶親的時候照樣可以喝。無奈我這一生一直在疆場上度過,生怕耽擱了人家女兒,便這麼蹉跎下來,這酒一下子沒了用武之地。今日七少大駕光臨,我們不如拿出來喝了吧!”
他坦言自己沒有娶親,臉上也盡是從容,沒有絲毫窘迫。
一瞬間,梓謠心裡只想到了一個詞:風光霽月。
不錯,薛將軍是個風光霽月、磊落分明的人,事無不可對人言。
這樣的人根本不屑於陰謀算計,他要贏你,絕對是光明正大的贏。面對這樣的人,梓謠原本還準備旁敲側擊地問一下,但是此刻她改變了主意,絕對等吃過飯直接將那兩塊玉拿出來問算了。
三個人簡簡單單的用了飯,吃放的阿姨知道薛將軍要跟慕君彥喝酒,還特意用油炸了一碟花生米送過來,上面灑了些細小的糖粒,甘甜香脆。慕君彥和薛將軍索性棄了筷子,直接用手拈了花生米下酒。
三人說說笑笑,最後梓謠也嚐了小半杯酒。
梓謠見他們說得差不多,便說道:“將軍,我有一事請教,不知道能不能幫我釋疑。”
薛將軍還沒有說話,便聽見慕君彥咳嗽了一聲:“你們慢慢聊,我出去抽根菸。”
薛將軍哈哈大笑:“七少,既然雲小姐能夠當著你的面來詢問我,便說明這事她不準備瞞你,你又為何故意避開?難道連雲小姐的胸襟都不如?”他這話說得極是不客氣。
不過慕君彥倒是並沒有生氣,他也哈哈一笑:“我不過是煙癮犯了,既然薛將軍這樣說,不聽倒顯得我小家子氣了。”
梓謠笑了一笑,問道:“我上次聽將軍叫我薈薈,我剛好也認識一個叫薈薈的女子,只是不知道我認識的這個薈薈跟薛將軍所說的這個薈薈是不是同一個人?”
薛將軍神色一斂:“我上次不是說了麼?只不過是我的一個故人,而且這個人已經去世了。”
上一次聽他這樣說,梓謠下意識地覺得是自己失禮了,然而這次不一樣,今天無論如何她也要弄清楚那件事。因而她目光灼灼地盯著薛將軍,將他臉上的神情一絲不落地盡收眼底:“將軍,我想知道,那個薈薈是不是叫尉薈?十三年前北華虎獅軍上將尉藍將軍的妹妹。”
在聽到她說出尉薈這個名字的時候,薛將軍眼裡就滿是震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