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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梓謠背貼著門,驚恐地瞪大了眼睛,迎面對上那人一雙寒星似的眸子,似堅硬的冰凌,冷冽得彷彿足以冰封一切,叫人無端地心底發寒。
梓謠心裡像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撞了一下,一顆心怦怦的,幾乎要從胸腔裡跳出來。她真怕下一刻那柄橫在脖子上的利刃就“嗤啦”一下,割斷了她的喉管。
小時候見過家裡的下人殺雞,就是這樣一刀,又快又準。
思維停頓了幾秒,她才敢去打量眼前的男子。他一身黑色風衣,裡面是同色西裝,年紀不大,相貌俊朗、氣宇非凡,盯著她的雙眼彷彿兩把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神秘莫測的凜冽殺氣,令人不寒而慄。
她緩緩地吸著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個時候任何舉動說不定都會引起對方的反感,進而招來殺身之禍。
一瞬間,梓謠心中湧起無數猜測,這個男子是怎麼進了這個小樓的?是盜賊?特工?還是……沈探長的仇家?
不過,隨著她冷靜下來,視線便落在了桌角一隻青花薄瓷的茶盞上,那茶盞嫋嫋冒著熱氣。梓謠的心便陡然放鬆下來,沒有哪個尋仇的進了人家家裡還有空品茶的。從這男子的警覺來看,他應該是在沈探長家裡避難的。
有了這個想法,她便知道,這人一定是個危險之極的人,她慢慢放柔了眼神,儘量不引起對方的反感。果然,這男子倏然鬆開了手。雲梓謠緩緩舒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如常:“先生不到前面去跳舞麼?”
男子微微一怔,旋即勾起唇角:“你不也沒去?”他聲音低沉醇厚,似大提琴。
梓謠解釋:“剛剛在前面不小心灑了點酒在裙子上,我過來換件衣服。”這話便是告訴這男子,自己只是無意中來的,絕不是對他存了惡意。
“哦。”男子不置可否,手中還在把玩著那支軍刺,鋥亮的鎢鋼鋒刃在燈光下閃現著幽暗的光澤。
梓謠只得再次鼓起勇氣,含笑道:“先生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她說了這話,男子仍然不出聲,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梓謠心中打鼓,若是開門離去激怒了他可怎麼辦?但若是不走,便失去了機會。想到這裡,陡然把心一橫,便去拉門把手。
猛然男子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肩膀,用力之下,梓謠被迫轉過身來。她此時也管不得那麼多了,揮起手中的包就向男子砸去。包落在他的手臂上,男子悶哼了一聲,但仍然緊緊地將她扣住,按在了牆上。
梓謠張口要叫,猛然那戴著皮質手套的手掌再次按上來,冰涼的觸感再度傳來,男子一翻手,軍刺再次抵到了她的喉間。情況又回到了剛開始的樣子,梓謠手腳發涼,但是她的鼻端卻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
不容她多思考,門外就傳來了砰砰地敲門聲,男子的瞳孔急劇收縮,沉聲問道:“是誰?”
“是我!”門外的聲音略顯低沉,“您要的東西送來了。”
梓謠聽出是管家榮叔的聲音,然而這個時候她卻出不了聲。男子突然抓起她,將她推到了內室,壓低了聲音道:“不許叫!否則——”他唇角勾起一絲壞笑,“我就說你勾|引我!”
梓謠臉上倏然一紅,來不及反應,外面榮叔已經道:“我可以進來了嗎?”
“嗯?”男子挑了挑眉,尾音上揚。梓謠乖順地點點頭。男子滿意地輕輕將門闔上,這才道:“進來吧!”
內室只開了一盞睡燈,光線極暗。梓謠背貼著門,心裡怦怦跳得厲害,如果這個時候出去,有榮叔在,顯然是能脫身的,然而正如這男子所說,到時候可是百口莫辯,跳進泯江也洗不清了。心裡猶豫間,男子已經打發了榮叔,推門進來。梓謠迅速將床頭一隻琺琅彩的菸灰缸拿在手裡。
男子看也不看她一眼,徑直將手裡端著的白瓷托盤放下,托盤裡有一些醫療器械,想必就是榮叔剛剛送來的。
他放了托盤就自顧自地開始脫衣服。雲梓謠臉都白了,再也冷靜不下來,將菸灰缸舉在身前,顫聲問:“你,你要幹什麼?”
“過來!”男子還是沒有看她,淡淡說道:“給我幫個忙!”他說著話,已經將外套和西裝都脫了,露出裡面的白襯衫,血腥味更加濃郁了。直到此刻,梓謠才發現他的白襯衣左邊肩胛骨的位置染了一大塊血跡,血似乎還在流著。
“你受了傷?”梓謠遲疑了一下,還是放下菸灰缸走了過去。男子脫下了襯衫,這個動作大概牽動了傷口,他的臉色瞬間白了一下,額角滲出汗來。
梓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