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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謠看著那從白色車子裡走出來的人,原本壓制下去的噁心感再度泛起來,就像吃了只蒼蠅一樣。這人是她在回國的“羈風號”上認識的,據他自己說,是南方望族万俟家的大少爺,表字景渝。名字倒是好聽,卻是個浪|蕩的公子哥兒。梓謠現在一想,或許蔣立志還沒他這麼招人嫌。
蔣立志雖然可惡,卻還沒有自己黏上來,而這個万俟景渝,真正是像蒼蠅見了蜜糖一般,不管你表現出對他多討厭,他還是不捨不棄地纏著你不放。
万俟景渝看見梓謠,眼睛一亮:“密斯雲,好久不見,想不到能在這裡再次遇見你,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啊!”
他一個人自說自話,慕君彥的臉色就沉了下來。不光是慕君彥,剛才救梓謠的那個男子臉色也不太好看。這個万俟景渝,非但不為剛才自己的行為感到愧疚,還這樣恬不知恥地湊上來。
不過梓謠到底是一位年輕的小姐,當著這樣多的人面,也不好意思直接就給他難堪,只是站著,並不說話,手裡卻抓緊了慕君彥的衣袖。偏偏慕君彥今天穿的是窄袖騎士服,梓謠抓著他的衣袖就已經是隔著衣袖觸到了他的面板。
慕君彥心中異樣,索性一翻手,將梓謠軟涼的小手握在了手心裡。這些天,他極力自持,這一刻將梓謠的手握住,見她並沒有反對,心中便有了一種踏實的感覺,又覺得那絲絲的涼意伴著一股酥麻順著手臂直往上湧。
万俟景渝像是才看到了慕君彥,連忙上前行了個不倫不類的軍禮:“七爺好!原來是七爺來視察了,我道是誰養的那樣的名種呢!”他拍著馬屁,卻又有一股輕慢的味道。
慕君彥哼了一聲,只看向梓謠:“你沒事吧?”
梓謠道:“多虧了這位先生及時相救,要不然……”說道此處,她彷彿心有餘悸,臉色又是一白。
慕君彥握著她的手緊了緊,隨即鬆開,向那個救梓謠的人伸出手道:“多謝先生了!不知尊姓大名,府上何處?改日也好登門道謝!”
那人一身鮮亮的騎士服,看得出家世很好,此時見慕君彥伸出手來,便也伸手與他相握,態度不卑不亢:“七爺安邦定國,做的是雄韜偉略的大事,在下做區區這點兒小事,何足掛齒?”
慕君彥與他握手的時候,瞧見他拇指上戴著一枚成色極好的翡翠扳指,依稀記得是哪個家族的信物,卻一時想不起來。正想著回去要讓陳之平查一查,那人已經道:“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就先行告辭了!”
慕君彥正想說幾句場面話,梓謠已經脫口而出:“先生!”
那人含笑道:“小姐還有什麼吩咐?”
梓謠素來不喜歡欠人人情,此時見他要走,心中著急,說道:“吩咐不敢當,先生的大恩沒齒難忘,他日若是再遇到,定要給小女報答的機會。”
那人待要說什麼,他的同伴卻在喊:“老三,你再不走老太太可要生氣了!”他答應了一聲,向梓謠和慕君彥一抱拳:“後會有期!”便翻身上馬,跟著同伴一路往山下飛奔而去。
万俟景渝見慕君彥剛才一直不搭理他,他這人便有一種韌勁,別人越是不搭理他,他越是要貼過去,終有一日,百鍊鋼都被他軟磨硬泡成了繞指柔。慕君彥和梓謠都不理他,他也不生氣,忝著臉說道:“都怪景渝太魯莽,驚到了密斯雲,景渝在這裡給你賠不是了!”他說著便伸出手來,想要跟梓謠相握。
梓謠卻只是站著,一動也不動。
万俟景渝呵呵一笑,收回手去,像是渾然不覺,仍舊笑道:“密斯雲和七爺總要給我一個賠罪的機會吧,我知道山上新開了家川菜館子,不如今天我做東,請你們去吃川菜好不好?”
慕君彥這才橫了他一眼:“万俟景渝,雲小姐現在在我府上作客,受了驚嚇是我的責任,要請罪也應該由我來請罪,莫非你覺得我慕君彥連頓川菜都請不起?”
万俟景渝在外面雖然蠻橫,卻也不敢跟慕君彥硬碰硬,嘿嘿笑道:“七爺,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心裡過意不去!”
慕君彥話也懶得跟他說,冷哼了一聲,後面劉子健策馬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万俟景渝:“万俟大少爺,你要是真的覺得過意不去,就請你趕緊消失!我們七爺和雲小姐看見你,待會兒飯都吃不下去!”
万俟景渝臉色一變,不過明知道面前的人惹不起,也不敢多留,自己回去開了車,灰溜溜地走了。
梓謠沒有了馬,慕君冽本想將自己的那匹讓給他,自己隨便騎個侍從的便好,不料陳之平率先過來說:“七爺,您和雲小姐要去吃川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