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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的。”
“哼。”偏了偏頭,迎著夕陽輕快地笑起,“我和你也不是一路的。”
“你莫要聽信了這狗賊的胡言亂語,本座是璇宮宮主,向來走的是武林正道,怎麼會做那些齷齪勾當!”她捂著胸口,急急辯駁,很是真誠。
“那~”瞥了她一眼,冷麵而對,“你可知道我師姐已經甦醒?”
秋淨塵臉色煞白,指甲在牆上劃出幾道印記:“也對。”她眼中閃過毒蛇般的狠絕:“你知道的太多,本來就不該活下去。”
語音剛落,眼睛裡就飛進一陣灰塵,好卑鄙!閉上眼,靜下心,萬物虛空,劍身合一。銷魂啊,你就是我的另一雙眼睛。淺淺一笑,身體一偏,手腕一揚,銷魂低吟。伴著清風斜陽,劍走四方。在心中勾勒出一片藍天,想象著自己就是晴空一鶴,獨舞翩翩。只聽布帛撕裂,只聽劍入血肉,耳邊傳來不甘的低吼。感到殺氣撲面,不急不徐地下腰,感到頸脖間的玉墜飛起。
“啊!”一聲野獸般的低吼掠過,只覺面上撫過一陣寒風,頸間的輕墜感消失。向後飛出兩步,匆匆地摸了摸頸下,我的白玉!
“將軍!”身後傳來小跑的腳步聲和興奮的高喊,“將軍?怎麼了?”
“這玉!”這是一個成熟低沉的男聲,“你從哪裡得來?”
“是!是那名刺客所掉!”
白玉在那裡!聞聲飛去,橫劍冷對:“還來。”
對面突然安靜,警惕地向後退了退,握緊銷魂,寒寒出聲:“還來!”
身後忽感洶湧的殺氣,快速轉身,銷魂破空,剛要刺去。只覺臉上染上了一抹溫熱,鼻尖浮起了一絲血腥。
“將軍!”“將軍!”
暖暖的液體滲入眼角,將粗糙的沙礫一蓋衝去。我慢慢地睜開眼,只見身前立著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銀色的劍刃從他的肩胛處穿過,劍尖凝著一滴豔紅的血滴。
“礙事!”秋淨塵猛地抽劍,豔紅飛起。
眼前這人迎著最後一抹霞光慢慢轉身,雕塑般英氣完美的臉上印著一個淡淡的刀疤,深邃的眼眸粼粼顫動:“卿卿。”
一聲低叫喚的我心緒難定、涕泗悄流。他鄭重地抬起右臂,慢慢攤開染血的手掌,那枚曼陀羅玉墜靜靜地躺在他的掌心。斷霞散彩,殘陽倒影,天外雲峰,掌中緋玉。
胸中彷彿暢流著一泓山溪,歡歌、奔騰,激起明亮的水花。從心底一直流出了眼眶,喃喃流動,傾訴著十年的思念、十年的秘密。
“哥哥…”珍惜地叫出這兩個字,此聲百轉千回,兩心彼此親依。
眼角閃過一絲銀亮,猛地定睛,隻身閃到哥哥身前。銷魂飛轉,擋下這記惡毒的偷襲。秋淨塵踉蹌了兩步,穩了穩身子,撩了撩肩上的長髮。目光緩緩下垂,天色半明半寐,一道鮮血從她的劍尖稠稠滑落,一滴、兩滴,在我的心底激起殷色的漣漪。半閉眼睛,胸中翻起海濤的腥味,血管裡叫囂著沖天的殺意。慢慢地握緊劍柄,眼開身去。
耳畔傳來著夏日的輕息,頰上染上清風的微醺。銷魂聲動,是無情的低鳴。劍挑暮色,戾氣四射。不顧一切的搏殺,身側浮起細碎的冰粒。一劍入骨,三劍穿心,翻身而過,凝神立掌,震斷心經。
“呃。”秋淨塵強撐身體,目流懼意。
轉腕劍鳴,音音入骨,點點驚心。慢慢地從她身邊跺過,嘴角揚起:“瞑目吧。”
語落身墜,只剩一地血腥。睨而視之,臭皮囊一具。
偏過身,只見癱坐在地上的謝汲暗從袖管裡取出響箭。不待放出,便一劍插進他的身體。暗主愣愣地看著沒入身體的銷魂,嘴角滑下血流:“你…究竟是何人?”
回過頭,看了看一臉驚喜的哥哥。眼眉彎彎,好心告知:“韓月下。”鬆開劍柄,銷魂穿身而過。謝汲暗忽地倒下,嚶地一聲,劍回掌心。慢慢蹲下身,低語道:“死的太快了,反而露了破綻。”此言一出,謝汲暗猛地睜眼。攤開左掌,注入內力,向百匯擊去。只聽一聲悶哼,這次,黑夜徹底地降臨。
“卿卿。”低低沉沉的呼喚,撕開了十年的封印,濃縮了入骨的艱辛。
“哥!”我低叫一聲,撲進他的懷裡,緊緊地抱住他的腰際,“哥哥,哥哥,卿卿好想你,好想你~”
“裡面血腥,怕汙了殿下的眼睛、葬了殿下的鞋子。”院外傳來故意仰高的聲音。
一個清朗的笑聲傳來:“本殿可不缺這一雙鞋子。”
哥哥輕輕將我撫開:“是七殿下,卿卿你住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