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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師兄抬起食指,示意我稍安毋躁。“沒有人知道日堯門是何時建立的,也沒有人知道日堯門的門主是誰,更沒有人知道這個門派裡有多少人。它的突然滅亡,讓所有人都覺得詫異,而後傳言紛湧,日堯門究竟有沒有消失便成為了一個迷。”
師姐目不轉睛地盯著師兄,乖乖地為他斟滿酒。師兄眼眸流轉,笑笑地看了她一眼,抿了一口,繼續說道:“直到上個月,真元派的掌門,素有義滿乾坤美譽的曹封、曹前輩被吊死在真元總堂裡。據他的大弟子,而後繼承掌門之位的李仁瞿說,曹前輩的屍身上被印了一個太陽形狀的記號,而這恰恰就是日堯門獨有的標記。七日之後,汲谷門的門主趙染又慘死家中,身上亦有那種印記。日堯門重現的訊息在江湖上掀起了軒然大波,武林盟主湯匡松宣佈將於五月初五,在夢湖召開武林大會,共商大事。”
師兄放下酒杯,看著我們:“師父得到訊息很是放心不下,託人傳話來,說是灩兒這樣不安份的個性,就怕她到時侯非但照顧不好小師妹,反而會到處闖禍。”說著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師姐,她嘟了嘟嘴,忿忿地扯了扯衣角。師兄嘴角輕揚,繼續說道:“恰好前日收到尋鶴兄的書信,說是你們將抵邊城。我便連夜趕來,與你們匯合。此次,我還約了一位好友,他從翼國趕來,可能會遲些到。我們暫且在這裡住下,等他幾日。”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而後拿起筷子,暗自思忖:以日堯門神出鬼沒的做派,怎麼會輕易地留下印記,這不是明目張膽的挑釁嗎?若不是,那幕後黑手為何要假借日堯門的名義,他真正的目的又是什麼?
迷霧重重,讓人一時看不清景緻。不管前路如何,我都要走下去,欠韓家的血債終要償還,不論是生是死,是隱是滅。
雨後初晴,黑雲鑲著白邊,晶瑩的水珠一滴滴從剛被洗濯過的樹枝上慢慢滑落。微斜的夕陽從雲影中漏出半個衣角,乍明乍滅,欲露還羞。清爽的水氣盪滌了塵埃,瓦礫盡洗,顯示出更加深沉的色彩。
我站在客棧的後樓上,靜靜地看著院內的一樹瓊花,潔白的猶如未染塵的瑞雪。似瓊如玉,高潔脫俗,雨帶啼痕,白妝素繡,天界遺香,人間奇葩。著雨的花瓣顯得格外清絕,素素地搖曳在春風裡,不時送來陣陣冷香。
一個人默默地賞花,直到花影漸沒,才發現:夜,已經輕柔地撫上了我的長髮,默默地吻上了我的衣角。
漫步走在長廊裡,不遠處便是寥廓的酹河。一別十年,酹河依舊用一種被世人遺忘的語言,哼唱著古老的民謠。心頭閃過一個念頭,突然好想好想再看看那條母親河,這是一種莫名其妙、油然滋生的期盼。不願抗拒,也無法抗拒,就讓我放縱一次,隨心而已。嘴角揚起,飛身而去,撫過涼涼的瓊花,指尖染上了淡淡的馨香。
換了幾口氣,輕輕地落在江亭之中。倚著柱子,幽幽地凝望著暗色的河水。
酹河,為何得名?是詩人酣酒之後,舉杯酹月,醇香的美酒匯成了滔滔的江河?還是千百年來,無數人折柳別親,點點離人淚凝成了這一川碧水?
任思緒隨著風兒暢遊天際,面頰染風。仰頭望去,只見月華開夜霧,風影碎池星。香滿亭,花滿蔭,清風織畫屏。
靜靜的夜啊,給我織了一件霓裳羽衣,帶著我直入青雲,為我帶來了融融的安寧。
軟軟地靠在欄杆上,不自覺地哼唱起一首樂曲。起先只是輕聲自娛,亭下河水拍岸的聲音彷彿伴奏,踩著樂點為我打著節拍。微笑在嘴角飛揚,站起身,風生水起,歌聲漸響,迴盪在空曠的河面上。
一遍又一遍地清唱,閉上眼,靜下心,張開臂。迎著夜風,放聲哼唱。突然,一陣清幽的笛音飄來。我猛地睜開眼睛,只見漆黑的水上,一點風燈似明似暗。船頭隱隱地站著一個人影,悠長的樂音飄來,儼然就是剛才我哼唱的曲調。如此風雅的夜,如此有緣的同好,不如笛歌相和,伴我入夢。
想到這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以氣音傳聲,哼唱著沒有詞譜的歌曲。笛音越來越清晰,原來他/她也是懂武之人,亦用傳音術讓樂聲綿遠。
扁舟漸行漸遠,風燈消失在黑夜中。笛聲卻依然迴盪在耳邊,真是讓人驚歎的內息。理了理耳邊飛亂的長髮,轉身離去,毫不猶豫。緣起緣滅,皆隨風;相逢擦身,莫停留。
淡淡的,就很好。
月華溶溶,花影寂寂,春風涼涼,夜色闌闌。翩然飛入客棧,停在二樓的長廊裡。
“嗯~~”回味著剛才的江景,下意識地哼起那首小調。忽然聽到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