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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漸漸化為炙熱情火:“卿卿。”低啞的輕喚似曾相聞。
在何時何地?我下意識地追憶。
啊,是在夢裡。
可這不是夢,因為我感受到他的真實,他的隱忍,他的渴望。心頭軟軟的,軟的不可思議。這個男人不知何時霸佔了我的心底,在我的心湖漾起漣漪。一段悄悄醞釀的感情,已如月光,在眼角眉梢靜靜棲棲。終是釀成了一甕,讓人思之慾狂的醇醴。
愛戀之情在胸口發熱,我拋開了矜持,掙脫了赧意。伸出雙手,輕輕觸碰他的身體。
他驚顫,他低吟,髮絲終是交纏在一起。
“唉!”門外一聲高吼,“怎麼關上了?”
肌膚漸漸加溫,我聽不真切,有些意亂情迷,眼中只映著他熠熠生輝的曜瞳。
“啪!”一記重響,將我從沉醉中驚醒。
“嘿嘿!劈飛攔路虎!”是師姐的聲音,她進來了?!
修遠低斥一聲,撐起雙臂,俯身輕吻我的眼瞼。如絲細雨般,密密。
“卿卿?”師姐的聲音很是輕緩,像是在試探著什麼,“卿卿?”
腳步近了,我手足無措很是慌亂。修遠輕輕嘆息,拿起衣袍將我細細裹緊。束胸的布條還在,勒得我有些難以呼吸。
“卿卿?”透過帷幔,只見師姐跳步而來,她剛要觸及床幔,只見修遠抓住簾縫不讓她掀起。
“師姐……”我躲在修遠身後,啞啞出聲。
“卿卿你怎麼了?”她有些急躁地扯動簾布,“受傷了?!”
“沒沒。”我急急應聲,看著快要撕裂的帷幔,額角浮起冷汗。
“小鳥!”師兄你真是春雨突至,解救了我這棵快要枯死的禾苗。
“放開。”師兄低喝道,“不要胡鬧。”
“梧雨兄,外面怎麼了?”修遠突然出聲,驚的師姐向後幾跳。
“咿?咿?”師姐出聲低叫,“卿卿和夜景闌,這、這、這……這就是捉姦在床?!”
大窘,強作不聞師姐的唸叨,我側耳傾聽,妓館果然安靜了許多。
“呵呵。”師兄的笑聲如細陽淡照,很輕暖,“呀,夜兄現在才發現異樣麼,真的是好令人意外啊。”忘了補充,還笑得依舊壞心。
修遠似已習慣他的調侃,不惱不怒,表情淡然。他擋在我身前,姿態閒雅地穿起衣袍。我正欲穿衣,卻正對他眼底煽情的殘色。臉上驟燙,偏身背對他整理起衣襟。
“星隕東天,月掩軒轅。”幔外響起師兄低低的吟誦,“如雨西流,如甕如鬥。”
說的是流星?!我穿戴整齊,套上長靴便向窗邊跑去。
啪地一下推開窗扇,只見深淵色的天幕裡,流星如水墨大師信手暈染在宣紙上的線條,如草葉上垂下的清露,一瞬間,便墜向不可知的所在……
不!不是不可知!我撐手探身,任由夜風拂動身後的長髮。星隕處,如螢火點燃了草叢,天邊燃著熊熊大火。暗紅色的火舌叫囂著沖天而去,好似卷燒著流星為景的畫軸。
如此熱烈,如此蓬勃,為夜點亮了不盡的希望。
火蔓處,是青國的王宮,怪不得這雲上閣已人去樓空。
是誰操縱著這祝融,又是誰隱密在夜色中?
欽天監啊,欽天監。我不禁驚歎,允之你是先謀後動,果然是高手。而你燒的可是那處,可是華族的脈搏?
腰間被輕柔環住,我靠在修遠溫暖堅毅的胸膛上,極緩極慢地牽起一抹笑。
紅爐焙酒宜早寒,鴛帳共話夜語喃。
寒光垂靜自一色,飛星東曳燈火闌。
這一夜,
星隕,天變。
兩重心字 一剪相思
兩重心字 一剪相思
星隕夜之魚水之歡
雲上閣裡鶯歌燕舞、香粉繚繞,最北邊的三等雅間外,一個纖細瘦小的人影蹲在門邊正側耳傾聽。
“咿?”小人兒抱著一個玉酒壺,細白嫰耳緊貼門上。怎麼會這樣?她秀氣的眉頭緊緊鎖住,紫色的胎記隨著面頰的鼓起而顯出幾分生動。
半晌,她站起身,左右張望了一下,見四下無人不禁一陣雀躍。她興奮地伸出食指,暗運內息將蒙窗的棉布戳開一個小洞,黑亮活潑的大眼眨視屋內。透過紗質屏風,她隱隱看到床帷裡交疊激浪的身影。
“官人,好官人,饒了奴吧……”下面的女子輕泣告饒。
“賤人!看你那副蕩樣!”身上那男子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