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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麓的工作做得很是細緻,除開勾出大概可疑的商家,還盡職盡責的算出了林臻應對所需的鹽數,一併連漕幫如何打太極都寫得清清楚楚,易北稍稍對了一下,沒有錯漏,直接拿著去問江梨。
畢竟鹽都是在聽佛小院裡煮出來的,能有多少,沒有人能比江梨更清楚。
後者看了看數字,又想了想,咬咬牙。
”不如最近以要點長明燈祭祖祈福為由,給聽佛院多加三成的柴火預算,若是覺得如此使費怕被看出來,那就只能讓近衛軍自己去砍了。”
反正有那麼多人在,分出一部分上山砍砍柴,也算是娛樂了。
”用了新法煮鹽,時間比舊法快,用火也省些,臨近過年了,王府的炭火使費也該漲一漲,官員們辦事的地方炭盆不夠用,多添些也是好的,把柴火分攤一部分在王府,大概也能瞞得過去。”
江梨迅速想了想王府最近的週轉開支,很快拿出解決方案。
”只是如此一來,鹽量不是幾個散戶就能夠拿得出來的,這一點怕是瞞不過去了。”
易北搖搖頭,表示這個已經不是事兒了。
n”林臻現在生意做得不錯,表現出來的也是財大氣粗,何況他現在買下鹽田,又招了一批鹽戶為他煮鹽,和剛來的時候已經不同了,就算是鹽量有些出入,謝老爺以為他背後有別人撐腰,有曹仝在,漕運那邊完全可以作假,不怕他想歪,就怕他蠢,沒想到這一點。”
江梨放下心來,當即和易北保證,煮鹽不是事兒,只要謝老爺敢讓人來買,她就是砸鍋賣鐵也得把鹽給煮足了。
有袁麓調配,曹仝全力加強林府的暗中護衛,甚至還特意和易北借了孟陵來指點如何佈防。
臨近交貨時期,曹仝一共在林府抓到了三個縱火的,兩個鑿房頂的,五個偷偷摸摸挖洞的,順帶繳獲一堆妄圖以次充好混進來偷鹽的小賊。
所有人都被暴揍一頓,忠心的當場弄死,不忠心的直接喂毒逼他反水,回去告訴主子一切準備妥當,包管林臻到時候絕對一點好鹽都交不出來。
曹仝親自上陣,盯著林臻的貨運,包管絕對不會有人在中途調包。
一切準備妥當,只等最後答案揭曉的那一刻。
兩個月後,林臻如約交鹽。
二十天後,新年,王府設宴,款待當地鄉紳官員,賓主盡歡,其樂融融。
謝老爺強顏歡笑,席終人散之後讓夫人先行回府,自己死皮賴臉藉口醉酒留下來,拉著易北的手不放人。
”謝老爺這是怎麼了?”
送完最後一波夫人之後,江梨過來看了一次,意思意思送了點醒酒湯過來,就吩咐人打掃廂房出來給謝老爺住下。
易北連拖帶拽,謝老爺死活就是不往廂房方向挪步子,一路指向都在往書房跑。
”王爺,草民無能,不能為王爺分憂,反而還讓王爺掛心,草民有罪。”
江梨屏退眾人,讓孟陵去書房屋頂上趴著值夜,自己回房繼續算賬,看看這次宴請賺了多少,花銷多少,是否收支平衡。
謝老爺一進書房就醒了酒,跪在地上號啕大哭,只差沒有撲過來抱緊易北大腿。
易北被謝老爺的誇張架勢嚇了一跳,趕緊衝上來扶人。
”大過年的,本王可沒有多餘的紅包給謝老封了,快起來說話。”
能不哭麼,所有的訊息都是好的,明明是算準了林臻無法及時交鹽,或者交的鹽也是良莠不齊的次品,結果等到最後,原本預計要找上門來的商戶一個都沒來,再去打聽的訊息卻是一片叫好,大家交口稱讚新晉鹽商林老爺為人豪爽實誠,財力雄厚深不見底,謝家自己的合作商戶竟是跑掉一半。
虧了銀錢不說,人還跑了,鹽砸在手裡愣是沒賣得出去,若是不好生儲存,待開春雨水多起來,這一批鹽就該潮了。
所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說的就是謝老爺。
”草民慚愧,說起來也怪草民自己,若是早來王府和王爺說說,何至於如此。”
謝老爺一想起來還是捶胸頓足的後悔。
上次聽了易北的話,去找何大人當面對質,結果是不歡而散,郡守堅決不承認自己給林臻行了方便,但結果是明擺在這裡的,回頭他自己留了個心眼,去問晉商,晉商倒是覺得易北有問題,獻策讓他自己坑林臻一把以觀後效。
現在倒好,他的所有行事都是瞞著易北的,結果卻比易北摻上一腳時要更糟。
按說這件事易北不可能發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