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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北沒去問為什麼江梨會出現在原本應該是薛從安待著的客棧房間裡,世界上巧合多了去,說不準就是江梨一不小心提前佔了房間呢。
而為了自己名聲著想,江梨自然也不會主動和易北提,薛從安帶自己去開房這種坑爹事。
腳一踩上秋梧宮那堅實而又荒涼的地磚後,江梨幾乎是和兔子見了狼一樣,只匆匆忙忙和易北行了個禮,然後就躥得沒了影子。
儘管她內心深處一直在拼命叫囂她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看到,可事實如山,她實在沒有辦法反駁,她什麼都聽到了也什麼都看到了……
有些秘聞她是接觸過的,比如說西四所裡那群人中,有一群人最為神秘,是為天子暗衛,除去天子,誰都見不著。
又比如宮中隱秘頗多,暗道四通八達,除去暗衛,平常人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的。
如果不是她本來就認識易北,說不定這一次真的會以為他是西四所裡的新人。
不過話又說話來,為什麼易北會這麼清楚宮中密道,上一次也是這樣,連出宮的暗道都能找到,這完全不能以一個冷宮中的皇子隨便亂撞就能解釋得了的,這些東西,哪怕是太子殿下,現在都無法將其完全掌控。
由於薛從安的關係,以及江梨這次捨身為女官所扛下了皇后娘娘可能怒火的壯舉,典儀對江梨可謂是關懷備至,見著江梨回來時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立刻就把她攆回了房間去休息。
只是,江梨才一進房門,就有立刻轉身往外跑的衝動。
男人熟悉的嗓音就在推門的那一瞬間響起來,淺褐色的長衫上繡著花團錦簇,於花蕊中央印著那一尾織錦飛魚,端的是栩栩如生,活靈活現。
孟陵說:
“江女官?您回來得可真慢。”
江梨利索的就給趴地上去了。
“大人冤枉,我真的不知道那裡是哪裡,那位大人蒙著我眼睛進去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聽到今天哪裡都沒去過只是去秋梧宮送了一趟經卷然後就回來了,大人明察。”
如果說之前在密道里的哭腔只是因為對未知的恐懼,那麼現在江梨的哭腔,那就是完全出於對西四所那些積威的畏懼了。
再多給她幾輩子,她也不想和那裡面的煞神扯上關係啊。
孟陵挑挑眉毛。
“那位大人?”
江梨不敢騙孟陵,那是因為人家現在分分鐘就可以把自己給活颳了。
然而江梨更不敢騙易北啊,因為人家再過幾年,分分鐘就可以把自己全家給活颳了啊。
“難道那位大人不是您的同僚麼?下官今天去秋梧宮送經卷,皇子殿下不在,就只見到了那位大人。”
自己說的謊,哭著也要把它圓掉。
江梨只覺得自己舌頭底下一片苦澀,不認識飛魚紋這種藉口,騙一下薛從安還行,但問題是正兒八經的飛魚現在就在自己面前呢,她怎麼騙啊,還說是自己眼神不好把麒麟大腿看成魚尾巴了?
真當人孟陵是傻子呢。
“那位大人有沒有說帶你過來所為何事?”
既然放過了易北,孟陵也就沒有再多滅一個口的意思,畢竟女官不同於宮女,雖說在家中是庶女,但不明不白的死在宮中,家中也不可能完全不聞不問,想要掩蓋痕跡還是要費些心思的。
動了江梨,那易北的事情肯定也就瞞不住了。
“他說,讓我等他一會兒,如果他沒回來,就讓我給他收屍。”
江梨非常迅速的在心裡過了一遍易北和她的對話,以及易北和孟陵的對話,發現倆人居然一點兒風聲都沒漏的,就把該談完的事情全部談完了。
難怪他帶著自己毫無顧忌啊!
想明白這一點的江梨,立刻又稍微找回了一點膽氣,但依然不敢從地上爬起來。
嗯,夏天悶熱,地上涼快,我還是在地上待著吧。
孟陵皺了眉頭。
如果易北真是這麼說,那麼是否代表著他根本不確定自己來了密道之後的結局如何,可若不確定的話,為何還要帶著一個毫無關係的女官進密道呢?
孟陵查江梨時順帶還翻了翻她最近的行蹤,兩次出宮都和薛從安有關,但第一次的原因竟然是女官所的同僚擲帕傷了薛從安,對方大概是前來還手巾的。
第二次雖然原因不明,但二人似乎也並未交談多久。
他更傾向於女官所的典儀話語間流露出來的郎情妾意。
薛從安遇刺是在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