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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秦國,秦皇的兒子那麼多,缺你一個不算什麼事,很快就會有新太子誕生。”
這話深深地戳痛了贏宣的內心,這是他不願面對也不想承認的事實,他父皇對他這個太子並沒有那麼多的信任與愛意,哪怕他比他的兄弟都能幹也是枉然。
他能當上太子是天時地利人和造成的,加之他是嫡長子,受到群臣的推崇,論受寵,他遠遠比不上身為他父皇寵妃所出的五弟贏寬。
不甘心,真是不甘心,他就這樣身死在楚國。
“殿下,屬下拼了性命也要護你周全。”水震子感覺到贏宣那不甘又氣憤的氣息,立即轉身表示以死捍衛他的決心。
“對,殿下,屬下等願以性命守護。”
其他人看到這局面,也不含糊,紛紛拔劍回頭誓死如歸地看著面前依舊戴著人皮面具的衛衢和蕭霓。
贏宣看到己方士氣如虹,臉上也漸漸去了死灰之氣,揚起了豪邁之情,“好,本太子今日有你們誓死守護,死而無怨,我們就與他們血拼到底……”
豪言壯語未落地,蕭霓卻是睜大眼睛一臉無辜地道,“你們的以為我會給你們這樣的機會?”
她不是傻子好吧?
與他們說了好長一段廢話,除了讓他們死個明白之外,還是有別的目的。
衛衢卻是道,“倒都是條漢子,本王答應你們,等你們身死後,會給你們一條全屍。”
這兩人的話音先後落地,包括水震子在內的所有護衛都在這一刻感到手腳軟綿,身體乏力,手中的長劍接連落地,發出“嘭嘭”聲。
水震子勉強還能拿著劍支著自己的身子,“你們?”
他想不明白,太子是洗了摻有軟筋散的洗澡水才中了招,可他們這一行人都沒有洗澡,因為休息時間有限,寧可忍著也不能放鬆警惕。
蕭霓伸出手指輕指了指客棧角落裡面燃著的香,然後才回頭看著水震子給他解惑道,“這香香味若有若無,一般人也不會查覺到它們的存在,忘了說,這香本身無毒,是安神寧氣的好東西。”
水震子能成為贏宣的謀士,肯定有他過人之處,蕭霓這麼一提點,他瞬間想明白,遂恍然大悟道,“是飯菜,”頓了一會兒,思路更清晰地道,“那飯菜我驗過也是無毒的,可吃了後再聞這香,就會產生中毒的現象,永陽公主,好手段,下毒於無行,我居然也著了你的道。”
蕭霓又一次輕拍手掌道,“水先生果然還是有本事的人,一猜就對,可惜你猜到的太遲了。”
這也是她之前設伏想要的效果,與他們硬碰硬沒有必要,就這樣設計捉拿他們減少己方傷亡才是正道。
“你卑鄙!”水震子怒道。
“兵不厭詐,連你師弟都明白的道理,你這個師兄反而不明白?”衛衢抬高頭斜睨他。
這話簡直是在誅心。
水震子是瞧不上歐陽重明的,在他眼裡,這個師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從小到大沒少挨師父的批評。
這會兒衛衢卻拿他與歐陽重明相提並論,這是嚴重地侮辱了他,自打他出師後選擇到秦國當謀士,就再也沒有人這樣諷刺他。
“覺得話難聽?事實就擺在面前,由不得你不承認。”衛衢對這師兄弟二人的心結略知一二,歐陽重明也是什麼都好,就是太在意這師兄,在他看來很沒有必要。
他在成為齊國第一把手的道路上也遇到過阻礙,但他是不會讓任何人成為他內心中的陰影,只有戰勝這點才能看得更遠。
譬如他也是受忽視的皇子,可他不會像贏宣一般耿耿於懷,他父皇看他不上又如何?到頭來不也還只能將江山託負給他,當然給他留了條小尾巴。
可這皇帝侄子,於他從來不是心理障礙,哪天他當膩了這個攝政王,想要登基稱帝也不過是他一道旨意而已,在齊國,他的旨令可是比聖旨還好使。
“還是少說廢話吧,反正都是一死,本王就先送你上路。”
他邊說邊步向贏宣,這人才是他的目標,水震子不過是附帶的。
贏宣身邊的人也跟他一樣都成了軟腳蝦,這一刻,他感到死亡離自己是如此的近,衛衢前進的步伐像是閻王吹響的號角,聲聲催人斷魂。
不過身為秦太子的驕傲容不得他卑躬屈膝地求饒,所以他掙扎著起身,勉強站立著,一臉視死如歸地看著衛衢。
死也要死得有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