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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這尷尬,她坐到蕭霓的旁邊。
“皇后娘娘生辰宴那天我正好身體不適沒有去,這不這兩天身子才好轉了些我就過來了,一別四載,永陽怎麼反倒與我生疏起來?”
她的話裡隱隱有著質問之聲。
蕭霓不禁覺得好笑,她與她從來都只是點頭之交,四年前她被欽定為二皇子妃,她也只是在正式場合上見過她罷了,哪來的私交?
“二皇嫂,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來有何目的可以直言?如果你還是一直這樣虛不虛實不實地說話,恕我不奉陪,這就讓人送客。”
她沒有心情與她套近乎。
喬氏咬了咬一口銀牙,顯然是在隱忍怒氣,整個皇宮會這樣不客氣說話的人除了申喻鳳就只有蕭霓,這兩人雖是宿敵,行為舉止上卻驚人的相似。
她從小受到的是最正統的庭訓,家裡長輩教的都是如何禮儀周全地待人接物,儘量不在人前表現自己的情緒,要做個合格的大家閨秀。
她接觸到的人也大多是這型別的,所以她在貴族圈子裡一向混得如魚得水。
嫁給二皇子之後,婆母鄭德妃對她的要求更為嚴格一些,她也能不動聲色地完成,這才搏得婆母的全心喜歡,這讓不喜她的丈夫也拿她沒辦法,同時又能將府裡姬妾踩在腳底下,誰也不能越過她去。
不管是面對溫和敦厚的前太子妃還是現太子妃馬蘭萱,她也能不墮半分聲勢,當然她對太子妃這位置也是覬覦了許久。
所以當丈夫讓她出來活動時,她當即就點頭應允,就連婆母也沒有阻止,畢竟申喻鳳現在失寵了,這可是大好時機。
人人都知道太子要完蛋了,她所到之處都是大受歡迎,惟有來這落霞殿卻是處處碰壁。
深吸一口氣,她把怒氣吞回肚子裡,臉上的笑容卻是再也維持不下去,遂只能板著臉道,“永陽,既然你是個乾脆人,那我也不與你兜圈子,現在太子的處境你也是看在眼裡的,他怕是難翻身了,難道你就不為往後打算一二?好歹得尋個靠山不是?”
言下之意,與二皇子蕭沛結盟是最佳之選。
蕭霓端起茶盞輕茗了一口,側頭嘲諷地看著她,“你是聖上?現在就能鐵齒銅牙地斷定太子無法翻身?”
“你,我……我當然不是聖上,永陽,你怎麼說話的?”喬氏臉上的端莊容顏當即破功,“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不聽就算了,還這樣說話,你安的是什麼心?”
“我能安什麼心?自然是忠於聖上之心。”蕭霓朝她父皇承乾宮的方向拱了拱手,“倒是你,你又安的是什麼心?”
喬氏氣得跳起來,“永陽,你拒絕的提議就算了,我也不勉強你,反正以後有你後悔的機會……”
“看來咱們話不投機半句多,二皇嫂,請吧。”
“你以後別後悔。”
蕭霓聳了聳肩膀表示不在意,“曉雪,送客。”
喬氏當即甩袖子離開,等她以後成為太子妃,第一個要剷除的人就是蕭霓,這人實在太氣人。
蕭霓的眸子裡盛滿冷意,喬氏在自掘墳墓仍不自知,實在是可憐可嘆啊,只可惜她不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所以這二皇嫂還是自求多福吧。
喬氏氣呼呼地離開了落霞殿,一回到鄭德妃的永祥宮,就加油添醋地將蕭霓的舉動說給鄭德妃聽。
鄭德妃皺了皺眉頭,“她真這麼說?”
“娘娘,兒媳還能說假話不成?她的原話難聽一百倍。”
鄭德妃一臉沉重地起身在屋子裡踱步,半晌,這才醒悟道,“不好,我們操之過急了,趕緊把沛兒給我喚來,我有話要與他說。”
喬氏被這婆母的話嚇得花容失色,立即著人去把丈夫給喚來。
這段的後續發展蕭霓自然是知道的。
“鄭德妃到底不是個蠢人,只不過不知道她能不能成功拴住她那野心膨脹的兒子?”
駱敖冷聲道,“蕭沛入戲太深,想要及時抽身太難了,如今你父皇的御案上已經有請求廢太子改立他的聲音,怕是難以善了了。”
蕭霓聽聞,也只是隨意一笑,她可沒有那麼多同情心,“對了,有恆兒和姝兒的訊息嗎?”
她的話音剛落地,上官旭就神出鬼沒的現身了,“已經找到他倆了。”
“在哪?”
“他們在山賊的手中。”
上官旭的話音一落,蕭霓的臉上已經佈滿了殺氣。
敢動她的兒女,就只有死路一條。
“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