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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的印象。兩年後,梁一飛考上了軍校,在眾多陌生的學員中,他又看到了這雙眼睛,並立刻認出了他。
看著高個子新兵慢慢地走下車,梁一飛雖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卻覺得他很可憐。火車又慢慢啟動,站臺上的新兵慢慢後移,梁一飛才感到剛才的一幕已經過去,自己還很現實地坐在車裡。他轉頭看周圍,發現很多新兵都在竊竊私語。他想問李軍峰和劉雲際剛才是怎麼回事,張開嘴時才想到,他們肯定也不知道,就又合上了嘴。王傑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梁一飛他們就都不言語地坐在那兒。坐了會兒,梁一飛覺得沒意思,就拿出煙來,遞給李軍峰一支,又遞給劉雲際。送了一半才想起劉雲際不抽菸,就又拿回來,自己點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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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新兵連 第二章(7)
梁一飛一支菸還沒抽完,王傑就興高采烈地從隔壁車廂跑了回來。他坐到座位上,眼睛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湊近梁一飛三個,神秘地說:“你們知道剛才是咋回事嗎?”
王傑見沒有人回答,臉上呈現出一絲得意。他又向四周看了看,壓低了聲音,說:“我剛才去隔壁溜達,聽到幾個接兵幹部正說這事。我趕緊買了幾瓶飲料遞給他們,順勢坐了下來。原來啊……”
王傑又把聲音壓低了一點,說:“原來那個新兵和我們一樣,原本是要到省會下車的,但他被別人調換了檔案,換到了剛才的山區。聽接兵幹部講,那裡的部隊,是在山上看監獄的,條件特苦,待遇特差。所有的幹部和兵都不願被派到那兒,派到那兒就是低人一等。”
“別人怎麼能換他的檔案?”劉雲際插嘴道。
“這你都不懂?”王傑輕蔑地看了劉雲際一眼,說,“換他的人在部隊裡很有關係。他的關係打電話命令接兵幹部換的,知道了吧?”
梁一飛暗自心驚,沒想到部隊裡會有這種事。他越想越後怕。如果被換檔案的是自己該怎麼辦?
王傑講完後,見梁一飛三個都呆愣愣地,就知道是被自己的話震住了。他更加得意,蹺起二郎腿,靠在座位的後背上,瀟灑地抽菸。抽完後,見梁一飛三個仍呆呆地,就拿出撲克,說:“都想什麼呢?又不是把你們給換了。來來來,打牌。”
劉雲際推辭說:“我的技術不行。再說馬上要下車了,要收拾行李了。”
“還有三四個小時呢。”王傑不滿地說,又滿臉期待地看著梁一飛。
梁一飛就笑著對劉雲際說:“打會兒牌吧。收拾行李有的是時間。”
李軍峰也說:“打牌,打牌!坐在這兒淨髮呆,怪沒意思。”
劉雲際只好笑著點頭了。
●肆
四個小時後,火車抵達了廣州站。新兵們下了車。廣州站很小,這出乎梁一飛的意料。到處都是喧囂聲,形形色色的旅客行走其間。在傍晚灰濛濛的天色裡,這是個讓人感到萬分空虛和萬分失落的地方。
王傑依然跟在梁一飛的後面,左顧右盼地向前走,喋喋不休。忽然他看到兩名英姿颯爽的巡邏的武警戰士,羨慕的眼光便一直追隨著他們,直到他們從自己身邊走過。他感嘆道:“好威風啊!不過,我馬上就會和他們一樣。”
兩名武警戰士卻回過頭來了。其中一個幸災樂禍地說:“威風?到新兵連就教你知道什麼是死!”梁一飛和王傑不由一愣,看到的是刀片一般雪亮而鋒利的眼睛。他們倆都悚然一驚,不由打了個寒戰。
馬副指導員把三十名新兵安排到地上坐好後,就向一名少校警官報告去了。王傑就把剛才的事講給周圍的新兵聽。新兵們馬上小聲地傳播、議論開來,空氣裡竟有了點兒恐慌的氣氛。膽小的新兵已經戰戰兢兢了,膽大的卻寬慰說,那是以前的部隊,現在不是這樣的。
梁一飛在家時,也常聽人說起部隊訓練苦、老兵欺負新兵等,但他不曾細想過。他只一門心思地巴望著早點離開當時的生活。但現在,已經站到部隊的門檻上了,只差一腳就要邁進去,他心裡有了隱憂。自己會不會像他們所說的那樣,給老兵洗衣、打飯,還要捱打、受侮辱?他的心情沉重起來,馬上就要到部隊的喜悅被沖淡了許多……
大約六點半的時候,馬副指導員掐滅了菸頭,轉身對新兵們說:“收拾東西,準備出發!”新兵們一陣雀躍,他們早已等得不耐煩了。
新兵們走出火車站後,才有了到繁華大城市的感覺。火車站對面就是幾十層高的樓房和往復重疊達三四層的立交橋,遠處是望不到邊的霓虹閃耀的大廈。
王傑對梁一飛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