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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絲帕。
司空奇以為淳于琬發覺酒杯不碎不倒之後,定會恍然悟出自己立身所在,再次施展辣手。
但凝神片刻,居然毫無動靜,他遂也好奇心起,慢慢向四外摸索。
摸來摸去,摸到了硃紅巨棺之前,也摸到了羞慚憤怒交迸的“碧目魔女”淳于琬的身側。
如今,淳于琬是靜,司空奇是動,加上司空奇藝高膽大,並沒過分掩飾地緩步走來,哪還會不立即察知對手方位所在。
司空奇剛剛走近淳于琬,淳于琬手中絲帕忽揚。
一陣淡香拂處,司空奇便自足下踉蹌,神智不爽。
淳于琬一面駢指點中司空奇的穴道,一面招呼“中州三煞”,把這西廂房配殿之中的所有燈光,完全點起。
燈光一亮,淳于琬捧起司空奇,把這位“金手書生”納入硃紅巨棺之內。
這時,“中州三煞”一齊笑逐顏開,眉飛色舞。
其中最高興的,自然是那罪魁禍首的“鐵筆黃巢”鮑玉書,他暗幸多虧這位“碧目魔女”淳于琬,從天外飛來,作了自己的救星,否則……
鮑玉書思念未了,淳于琬業已放好“金手書生”司空奇,然後緩緩轉身,冷然說道:“鮑玉書,你去把油鍋之下已熄的乾柴,再復燃起!”
“鐵筆黃巢”鮑玉書雖猜不透她為何要點燃鍋下乾柴,但因淳于琬面寒似水,目中碧芒懾人,便連問都不敢問,立即如言照做!
淳于琬見他燃起了乾柴,遂走到桌邊坐下,取了一杯美酒在手,向“中州三煞”揚眉笑道:“你們知不知道我方才為何不揮手段,不顧身價地,用那條命你們事先準備的‘迷香帕’兒,把‘金手書生’司空奇迷倒?”
“飛天蜈蚣”尤洪與“鐵筆黃巢”鮑玉書,均自搖頭,但“黑煞真人”朝元子卻含笑說道:“淳于姑娘,你請飲了邊杯酒兒,貧道或能答覆。”
淳于琬看他一眼,秀眉微挑,舉杯飲盡。
朝元子微笑說道:“淳于姑娘甘心不顧身份,不揮手段地如此作法,是為了挽救我鮑三弟,不使他死在司空奇的手內!”
淳于琬“哼”了一聲說道:“我又不真是他的姑奶奶,為何要對他這等施恩?”
朝元子向淳于琬臉上看了兩眼,怪笑說道:“淳于姑娘,你不是對我鮑三弟施恩,只是想留下他這條命,讓你親手殺死而已。”
這幾句話兒,聽得尤洪,鮑玉書二人,俱皆驚愕失色,不知朝元子怎會這樣說法?
淳于琬柳眉雙挑,目中殺氣森森地冷笑問道:“頗有點聰明,但不知是從何處看破了我的心思?”
朝元子笑道:“你這心思,本難看破,但因我在江湖上見聞甚廣,知道一種事情,故能對你心中妙策,瞭如指掌。”
淳于琬揚眉問道:“你知道什麼事情?”
朝元子應聲答道:“你與魯中雙龍中的‘玉面哪吒’嶽吟風,曾由雙方老母,指腹為婚,訂過姻緣之約!”
這時,尤洪與鮑玉書二人,均已面色如土。
淳于琬又復冷然問道:“你是不是剛剛知道這件秘密?”
朝元子搖頭笑道:“我早就知道,當你在‘五丁峽’中現身,自願幫助我們鬥‘金手書生’之時,我便猜出你的用意了!”
淳于琬指著鮑玉書道:“他好象不知道這種事情,否則決不會這等鎮靜!”
朝元子微微一笑,點頭答道:“這種秘密,只有我一人知道,不敢預先告訴我鮑三弟及尤大哥,是恐萬一他們略現驚慌,便可能會被你看出破綻。”
淳于琬因這西廂配殿的出路已閉,自己的一身武功,又綽綽有餘地,足可制住“中州三煞”,遂仍慢條斯理地揚眉問道:“你既然早就知情,為何不趕緊逃走?竟還遵照我的一切安排為甚?”
朝元子苦笑答道:“逃非上策,我們既與‘金手書生’司空奇,‘碧目魔女’淳于琬,這等武林高手,結下深仇,還有哪裡可以逃遁?”
淳于琬冷然說道:“你說得對,八荒四海,無處可逃。上天我追你到靈霄殿,入地我追你到鬼門關。”
朝元子介面說道:“既然無處可逃,就只有籌思妙策,來個準備窩弓擒猛虎,安排香餌釣金鱉!”
淳于琬笑道:“我願意聽聽你這老雜毛,有什麼巧妙打算?”
朝元子怪笑答道:“我們打算是絲毫不動聲色,先完全遵從你的去做,使你能制倒‘金手書生’,然後再設法把你幹掉,‘中州三煞’弟兄便可強仇雙滅,高枕無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