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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便了!”
淳于琬知道這位‘北斗神君’屠永慶所說之語,也是實情,遂點頭笑道:“屠老前輩,我同意你的說法,但卻有一項請求!”
屠永慶目注淳于琬訝然說道:“淳于姑娘,你有甚麼請求?”
淳于琬緩緩說道:“‘修羅教’中,除了教主羅敬之外,還有澹臺東明、澹臺西明等兩位護法,暨一名朱姓堂主,屠老前輩雖然神功絕世,但以一敵四,互作生死之搏,終嫌有些勢孤!我要求你若是探查出他們落足之所,便趕緊給我一個訊息,‘金手書生’司空奇、‘碧目魔女’淳于琬,雙雙出手,在老前輩領導下,與之周旋,必可把這幾名修羅教人,一網打盡,永絕後患!”
屠永慶想了一想,點頭說道:“好,我答應你這樁請求,若在六月初十以前,獲得確訊,便走趟‘小孤山天刑宮’,順便一瞻盛會!”
淳于琬微笑說道:“老前輩若在六月初十以前,獲得訊息,自然請到‘小孤山天刑宮’中彼此相見!但萬一竟過了‘四絕大會’之期,也只要修書一封,命人送送‘巢湖水雲莊’,我與司空奇便可遵照手諭,來和老人家共同破敵!”
屠永慶連連點頭,淳于琬忽又想起一事,星目含珠,盈盈敢泣地,向屠永慶悲聲說道:“屠老前輩你在飄遊四海,追躡仇蹤之中,若是遇上我爹爹十戒大師,便請他老人家,念在骨肉之情,容我這苦命女兒,見……上……一面……”
淳于琬感懷身世,心情激動,說到後來,業已淚珠紛落,泣不成聲!
屠永慶微嘆—聲,看著淳于琬,向她安慰說道:“淳于姑娘請不必難過,人誰無恨?佛亦有情!只要我能遇上那位由‘南斗秀士’淳于琬化身的‘十戒大師’,便包管使你們父女團聚!”
淳于琬拭淚稱謝,抱拳恭身地,向“北斗神君”屠永慶告別,離開古洞,走出幽谷!
她往日不知自己身世,以為身是棄女,倒也釋然,如今從“北斗神君”屠永慶口中,聽得種種隱情以後,心中卻充滿了一片悲悽之感!
茫茫踽步,不知所之!
驀然間,眼前景物,似乎頗為熟悉!
原來她在悽迷悵惘,信步所之以下,竟又走到“修羅仙子”南宮琬所居的那條幽谷谷口!
這條幽谷,是她第三次來到。舊地重經,前塵若夢,淳于琬的鬱郁芳心,益發愁絕。就在淳于琬走進谷口之際,有位貌像清奇,五十上下的灰衣僧人,正從谷內走出!
淳于琬滿心惆悵,哪裡還會注意到這種不相干的閒人?遂亳未理會地,仍自信步向谷中走入!
谷中景色,依舊滑秀靈奇,但那位“修羅仙子”南宮琬,卻已在“九嶺山落魂巒”,化作南柯一夢!
淳于琬想起爹爹“南斗秀士”淳于愷,與母親南宮秀,嫡母甫宮琬之間的錯雜孽緣,以及萬想不到,把自己撫教成人的去世恩師,居然就是自己的生身之母等情,不禁一面隨意舉步,一面珠淚暗落!
她對“修羅仙子”南宮琬,本就印象甚好,如今再知道她是母親南宮秀的堂姊,又曾與爹爹淳于愷,有過半夜夫妻之緣,成了自己的嫡母身份,遂自然更財南宮琬,加深了悼念之情!
既然念舊懷人,遂走向第一次彼此相見的“碧雲窩”前,徘徊憑弔!
誰知才到那峭壁之下,便發現有人在“碧雲窩”中,蒼翠山壁之上,刻出了幾行字跡!
淳于琬真氣微提,飄身縱上“碧雲窩”,只見留字人功力極高,是以指刻石作書,題著:“劫海情天悟徹因,廿年舊事早成塵!貪嗔愛慾皆拋卻,十戒菩提清淨身!”
這首七言絕句,雖然只是方外高人的一時感事之作,但末句開端的“十戒”兩字,卻使淳于琬為之觸目驚心!
“北斗神君”屠永慶說得分明,爹爹“南斗秀士”淳于愷,懺情逃禪,自取法名,便叫“十戒”!
如今壁間所鐫詩兒,既有“十戒菩提滑淨身”之句,莫非就是爹爹雲遊經此,無意留題?
想到此處,忽又想起在谷口所遇那位相貌清奇的灰衣僧人!
淳于琬“呀”的一聲驚叫,展開她絕世輕功身法,電掣雲飄般,便向谷外追去!
她既在谷中,一面傷感,一面徘徊地,耽誤了這多時光,那位灰衣僧人,自然早就走得無蹤無影!
淳于琬方才未曾注意對方,遂不知那位可能便是自己的爹爹“南斗秀士”淳于愷化身十戒大曠的灰衣僧人,走向東西南北?
她萬般無奈,只好向東西南北四方,各自追出了十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