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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虧甚大,但也不能不承認其錯在我,故而如今不必多談,還是一併在見了‘江心毒婦’歐陽美,看她以什麼態度對我之後,再作論斷!”
楊白萍揚眉笑道:“姚大姊既然這樣說法,我保證歐陽姊姊一定給你相當禮遇便了!”
說話至此,船已靠近“小孤山”,岸上有人高聲喝道:“船上坐的何人?在我們未搜船前,不許擅自登岸!”
楊白萍聞言,自艙中探身出來,厲聲罵道:“你們吆喝什麼?艙中是我歐陽姊姊,請都請不到的南荒貴客,趕快去準備一乘軟轎應用!”
岸上崗哨見是“天香公主”楊白萍,知道她與“天刑宮”主“江心毒婦”歐陽美,情如姊妹,一向參與各種機密,遂恭身應答,退去準備軟轎。
就在楊白萍向岸上崗哨,加以吩咐之際,那隱形奇客,又以一蟻語傳聲,在姚悟非耳邊說道:“姚姑娘,你放心進入‘天刑宮’,並以不亢不卑的言詞舉措,與‘江心毒婦’歐陽美,‘天香公主’楊白萍等,曲直周旋,我會暗中策應,井與你不斷聯絡!”
姚悟非滿心想問問對方,究竟是何身份?卻無法辦到,不禁納悶得好不難過。
因為她不能開口說話,倘若出聲一問,必然引起楊白萍的疑心,嚴加查察之下,極可能會使那隱形奇客,敗露蹤跡,壞了大事!
假若也以“蟻語傳聲”相問,則必須先知道對方的藏身所在,方可凝力專注,不使其他人聽到。
如今?姚悟非不僅身中“酥骨毒針”,真氣難提,無法施展“蟻語傳聲”神功,並連那隱形奇客的藏身之處,也毫無所知,自然只好把這樁疑問,悶在心底。
轉瞬之間,岸上人已把軟轎備妥,楊白萍便向姚悟非含笑說道:“姚大姊,請你上轎,小妹步行相隨,等入得‘天刑宮’,見了我歐陽姊姊以後,我再儘量勸她先替你解除‘酥骨針’毒,彼此……”
姚悟非連搖雙手截斷了楊白萍的話頭說道:“你不必勸她,交友之道,必須觀察彼此的誠心程度,我姚秀亭雖巳身入網羅,仍不屑接受任何人的假情假義!”
楊白萍聽她這樣說法,不禁暗自欽佩,只覺得這位“桃花煞女”,委實難纏,遂親手挽扶她下船登岸,坐上軟轎,去向“天刑宮”內。
姚悟非此去,是否能與“江心毒婦”歐陽美,及“天香公主”楊白萍結交,並探出機密等情,暫時不提,且說那時險遭大難的鴛鴦俠侶,“金手書生”司空奇和“碧目魔女”淳于琬!
司空奇與淳于琬劫後重逢,又見愛妻的豔代容光,業已復原如舊,自然喜心翻倒地,兩人蜜愛輕憐,親近纏綿,互訴別來經過。
他們這等俠女奇男,雖然已是夫妻,卻仍把“欲”字看得極淡,只有重在一“情”字之上!
故而,所謂輕憐蜜愛,所謂親切纏綿,並不是一般世俗夫妻的巫山夢好,魚水歡濃,只是彼此互相偎倚,最多偎頰親唇地,略解相思之苦而已!
司空奇與淳于琬正在溫存,忽然聽得後窗外,有人發出“格,格,格”地三記彈指之聲!
他略一吃驚,立即青衫微飄,穿窗縱出!
淳于琬這些時日來,業已飽嘗別鵠離騖的相思之苦,深恐司空奇有甚失錯,遂也關懷夫婿地跟蹤追去。
他們一出後窗,便看見十來丈外,有條人影,且在微微招手。
司空奇與淳于琬同自大吃一驚,暗想自己一聞彈指之聲,便即穿窗追出,對方怎有這快身法?已到了十來丈外,他們一追,黑影轉身便走,任憑這兩位名列乾坤的“金手書生”和“碧目魔女”如何展盡身法,凝足功力,均無法把距離縮短,只有越拉越遠地,相距二十來丈!
司空奇與淳于琬方自相顧苦笑,突然聽得身後傳來了一聲“轟轟”巨響!
夫妻雙雙回頭,只見自己所居靜室業已籠罩在一片青磷火海之內!
淳于琬“哎呀”一聲,向司空奇失驚叫道:“奇哥哥,前逃那條黑影,原來是一番好意?若非他把我們設法誘出,誰想得到會有人如此下流無恥地,突施暗算,豈非難免要葬身那狠辣無比的‘青磷毒火’的火海之內麼?”
司空奇嘆道:“江湖間真是步步險惡,寸寸危機,姚悟非姊姊不知是否罹劫,我們且回去看看!”
淳于琬一面回身,一面說道:“姚姊姊大概無妨,因為她所登記投宿之處,是在‘第一賓館,,這‘第三賓館’中人,多半還不知道她的姓名身份呢!”
話方至此,遠遠有笑語之聲,從身後傳來說道:“淳于琬說得對,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