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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笑叫道:“我想出來了,‘和尚之頭’有戒疤,‘非和尚之頭’無戒疤,這算不算你所說的‘彼有我無’特質?”
司空奇點了點頭,忽然莊容肅立,指著地上所畫符號,正色說道:“琬妹,由於這位隱形奇客,是以尊長口吻,留言教訓,我遂認為他老人家就是你生身之父,‘北斗秀士’淳于愷老前輩,也就是我的泰山嶽丈!”
這兩句話兒,委實大出淳于琬意料之外,把這位絕代俠女,聽得呆在當地!
司空奇神色恭謹地,繼續說道:“岳丈出家參禪,皈依三寶以後,法名‘十戒’,則這個‘十’字,豈非代表他老人家與眾不同的戒疤之數!”
淳于琬知道司空奇所猜必無差錯,遂向那地上留字,拜倒塵埃,悲聲叫道:“爹爹,你老人家即巳到了此處,並留言加以教訓,卻還不容女兒見上一面則甚?”
她一面說,一面傷心難禁,珠淚紛落,哭得宛如梨花帶雨一般!
司空奇深知淳于琬的淒涼身世,如今見她觸動愁懷,悲啼不已,道趕緊在一旁安慰地含笑說道:“琬妹不必傷心,岳父既已主持衛道降魔大計,我們只消照他老人家吩咐去做,在‘小孤山’一會之上自會父女相逢,天倫樂聚!”
淳于琬站起身形,舉袖拭淚說道:“好,我們就照我爹所指示的話兒,從此暫隱真名,化身暗探……”
話方至此,突又“咦”了一聲,愕然說道:“奇哥哥,我還有一件事兒,想不明白!”
司空奇揚眉問道:“琬妹還有何事疑惑?”
淳于琬道:“我們被我爹引來此地,雖曾遭暗算,卻根本毫無所損!在這種情況之下,縱隱真名,又有什麼意義?”
司空奇想了想,含笑說道:“琬妹問得有理,但根據岳父留言看來,他老人家對於當前局勢,彷彿已有全盤填密佈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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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枯人骨?”
淳于琬揚眉說道:“這事簡單,只要我把墳墓劈開,便知你猜得對不對?”
司空奇搖手笑道:“琬妹不可開墳,免得把岳丈的苦心安排,加以破壞!”
淳于琬聽得苦笑說道:“又是我爹爹安排的麼?他老人家好端端的,安造座墳兒,咒他的女兒女婿麼?”
司空奇微微一笑,目閃奇光說道:“這是他老人家的大智深謀,因如此一來,‘江心毒婦’歐陽美方面,以為‘金手書生’和‘碧目魔女’已死,去了兩名大敵,必然防範稍松,而我們用其他身份,探聽機密起來,也比較容易。
淳于琬略為思忖,恍然有悟地說道:“奇哥哥,我明白你的想法了,你是不是認為我爹一面把我們誘出靜室,一面又放了兩具賊屍在內,故意讓那把怪火,燒成枯骨莫識面目地,權作替死化身?”
司空奇點頭笑道:“對了,我正是這種想法!”
淳于琬皺眉說道:“這事有點不對,死人可以分身,活人無法分身。我爹爹既然故現蹤跡,把我們誘至小林,留字教訓,卻怎能又跑到那靜室之中,放具賊屍在內呢?”
司空奇被淳于琬一語問住,倒也覺得頗為費解。
但他想了一想以後,目注淳于琬揚眉笑道:“琬妹,關於此事,我想出了一樁解釋!”
淳于琬“哦”了一聲,嬌笑說道:“奇哥哥真有辦法,你且說將出來,讓我聽聽,看我對於你的解釋,是否滿意?”
司空奇目閃神光,微笑說道:“要想探查‘江心毒婦’歐陽美,究竟有甚麼惡毒兇謀?設法加以破壞制止,為武林群雄,消災弭劫。決非容易之事!故而我認為岳父不止一人,他老人家可能還有幫手?”
淳于琬點頭笑道:“這種想法,倒也有理,因為除了如此情形之外,我爹爹神通再大,也無法身外化身地,一人兼作兩地之事!”
她語音至此略頓,雙眉又蹙地沉吟說道:“但我爹爹遁世逃禪,不涉江湖已久,此次暗鬥群魔,何來幫手?這幫手又是誰呢?”
司空奇道:“岳父的幫手是誰?卻是難猜,彼此間的關係既儒密切,功力又需相距不遠……”
淳于琬未等司空奇話完,便自揚眉笑道:“奇哥哥你的話兒,使我觸動靈機,想起了一個人來!”
司空奇“哦”了一聲,詫然問道:“琬妹所想起的人兒是誰?我怎會使你觸動靈機的呢?”
淳于琬嬌笑說道:“你不是說作我爹爹幫手之人,定然與我爹爹關係密切,功力並相差不遠麼?”
司空奇笑道:“琬妹難道真想出這樣—個人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