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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豪華的保時捷停在網球部外面,引來人們的猜策,就連一直在夏初身邊的菅野也回過頭去看,唯有夏初,姿勢不變的趴在鐵絲網上,目光透過網球場,看著視力所不能及的遠方。
“正主要來了嗎?”嘴角略微上揚,淡淡的苦澀從心的最深處慢慢泛開。剛到這個陌生的世界的時候,複雜的家庭關係,陌生的言語,陌生的面孔,一切的一切都讓夏初感到不安,當她得知這是她的母親時她真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想要抓住她的手,可她,卻在她最迷茫的時候,棄她不顧。也好,本來她就不算是她的正牌女兒,這樣,也少了些牽掛。
“初子”。晉紗子在夏初背後,輕輕的喚她。
“老師,你來了。”轉過身,慵懶的靠在鐵絲網上,不去看晉紗子背後那道渴望的目光。
這時網球場上旁觀的人已經三三兩兩的離開了,由紀子和西川烈跑過去和西川慎介、西川博之及齊妍打招呼。與西川家關係不一般的幸村精市、柳生比呂士、真田弦一郎以及其他正選也過去問侯。
“小初……”齊妍一眼就認出了夏初,也許是因為血濃於水的關係,儘管多年未見,夏初的容貌已改變了許多,還是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的女兒。
“您還好嗎?”夏初的語氣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平淡,聽不出悲喜。
“您看起來很健康呢!應該過的不錯吧!”一如既往的平淡。
“小初,媽媽……媽媽一直很想你,沒有一天忘記過你,回到媽媽身邊好嗎?”齊妍早已泣不成聲。
“媽媽,你在說什麼啊?她怎麼會是你的女兒?我才是你的女兒啊!”由紀子一臉驚疑,大聲質問,卻被西川博之輕輕拉開,示意她不要說話。而在場的其他人,均是一臉不解的看著夏初和齊妍。
“怎麼?您終於發現我的重要了嗎?聽說,因為我,您和西川家決裂了呢!”夏初無所謂的說著,抬頭看看依舊湛藍的天,看不出她臉上莫測的表情,但眾人卻都感覺到了夏初的冷寞。
“您要是早點發現這一點多好呢!”像是說給齊妍聽,又像是喃喃自語。聲音縹緲虛幻,仿若天外來音。
“小初……”
“您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夏初突然的打斷齊妍的話,銳利的目光射在她的臉上,讓她的愧疚無所盾形。
“還、還好。”齊妍不明白,為什麼夏初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是嗎?那是怎樣的還好呢?”夏初歪著頭,故作不解的看著齊妍。
“西川家的人對我都很好,由紀子、小烈都很乖,很懂事。”說到兒女,齊妍的嘴角不自禁的留露幸福的神色。
“有他們,”夏初指著由紀子和西川烈,“你很快樂嗎?”
“是的。”齊妍小心的答著,不知道為什麼,平靜的夏初讓她更感不安,她寧願她對她大吼大叫。
“他”,夏初的手指指向西川博之,“也對你很好嗎?”
“是的,西川家的人對我都很好,就是總是想你……”
“那麼,總的來說,你過的很快樂、很幸福、很好嘍!”夏初的目光失去焦聚般的望向方,口氣帶著那麼一絲淡漠的哀嘆。
“是,小初,媽媽一定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了,媽媽一定把這些年欠你的都加倍補償給你……”齊妍語無倫次的說著,她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個失而復得的女兒,又要離她而去。
“可是,我過的很不好。”夏初淡淡的說著,像是在講著別人的故事,“很多次,差一點死去,因為幼稚和愚蠢,害死了這世上最好的朋友。很多次,在我遊走死亡的邊緣的時候,都在想,要是,那個時候,你能拉我一把,也許,我就不會過的這麼悲慘。可是,你沒有。”
“小初……”齊妍內疚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呵呵……”夏初輕輕的笑出了聲,“你不必愧疚,我理解你的難處,在那樣一個大家族裡,確實連自身都難保,又哪有那個精力照顧到我。成為你在那個家族中活下去的棄子,也是理所當然的。所以,我並不恨你。”
“小初……”齊妍鬆了一口氣,她不恨她,那她對她這個母親,還是有感情的。
“但是,我的悲劇畢竟是你一手造成的,我不恨你,卻也無法在愛你。你,就當我已經死了吧,在十二年前就死了。”最後一句話,那輕淡的口氣,徹底將齊妍打入了絕望深淵。
“小初,媽媽知道錯了,你怎麼懲罰媽媽都可以,不要再離開媽媽了好嗎?”齊妍瘋了一般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