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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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不緊不慢吸食麵條的聲音。
我把電話重重地擱上,不知道哪個混蛋開這種玩笑,心裡當即決定月底去查電話單子,找到這個騷擾者一定罵他個半死。
拉拉的電腦屏保設定得是圖片滾動瀏覽,我的眼光被剛剛一閃而過的圖片吸引住,圖片跳動到另外一張,我的目光卻仍舊定格在電腦螢幕上,我說:“拉拉,你那個鏡框裡原本就是黑白照吧?”
“不是,絕對不是。”拉拉疑惑地看著我,“你為什麼這麼說。”
我冷笑:“別嚇唬我了,你的電腦出賣了你,剛才我看到你拍攝的鏡框相片了,紅色的心形鏡框,就是方才我摔壞的那個,而裡面的照片根本就是黑白色的。”
拉拉張大嘴巴,“啊啊”了半天從喉嚨裡擠出一句話:“我的電腦上……有那張照片?”
“是啊。”我說,“你別裝了,我看得清清楚楚。”
拉拉一下子退到牆角,在哪裡蹲了下來,肩膀瑟瑟發抖,語無倫次說:“回家……快……我想現在就回家!”
如果說是演戲,那拉拉的演技也太出色了,完全可以拿奧斯卡最佳影后。我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因為我的眼睛依舊盯在拉拉的電腦螢幕上,以便等那相片一出來,立刻指證給拉拉看。但是,圖片已經反覆了兩圈,那張相片竟像被刪除了一般,再沒出現。
我頭皮發麻,將手緩緩伸向拉拉的電腦滑鼠,拉拉蹲在牆角呻吟道:“我們從來不會放自己的相片在電腦上。”
我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今天晚上當真是邪門得厲害。我說:“拉拉,今天是幾號?”
“29號。”
我套出手裡翻查了一下農曆,登時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今天恰好是七月十四,也就是南方人所說的鬼節,怪不得夜風中夾雜著輕微的香燭味道。
“拉拉,我們走!”我迅速拿起自己的公文包,走到牆角將拉拉扶起來,“快走,不能在呆在這裡了。”
拉拉幾乎是癱在我的懷裡,我半拖半扶著她衝出辦公室,一腳踢關辦公室的大門,頭也不會地衝到電梯跟前。
去他孃的快閃,再在這鬼氣森森的大樓多呆一個小時,恐怕我和拉拉都得閃到精神病院去。
電梯是三菱的,下降的速度相對來說比較快,但我們心裡還是嫌它太慢,好不容易聽到“叮”地一聲,電梯門開啟,我和拉拉立刻衝了出去。
衝出電梯我們就陷入一片黑暗。
“這是哪裡?”拉拉拽著我的手,手心裡全是汗。我頭皮一緊,眼前的景象分明是四樓!
我們明明按得是1樓,電梯怎麼會自動在4樓停住。
“你們來了。”黑暗中忽然有人出聲和我們打招呼,聲音雖說和藹,卻把我們嚇得心都要掉下來。
“嚓”,有人著亮了打火機,映出了一張被打火機的火光照紅的臉,那人用打火機點亮手中的蠟燭,跟著燭火一盞盞亮起,亮光之下看得清楚,在我們面前竟然站著二十幾個男女,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人人面帶微笑。
乍然湧現出這麼多人,我和拉拉都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在這裡碰到人總比一個人也碰不到強。
“你們怎麼沒帶蠟燭?”有個中年男人問,聽聲音正是黑暗中和我們打招呼的人。
“我們……來得匆忙,還沒來得及準備。”我連連點頭致歉,“你就是那個組織者吧?”
那人哼了一聲,並沒有作出回答。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拉拉拽著我胳膊的那隻手又開始變得冰涼而溼滑,讓我覺得如一條蛇纏著自己的手掌。這感覺讓我極不舒服,看拉拉的尖尖的下巴竟好似毒蛇的頭顱。
我扭頭看向燭光,燭火交叉出各色各樣的圖案映入我的眼裡俱是一個個支離的人影。剛欲仔細觀察一下人群,所有的蠟燭忽然一下子全熄滅了,他們的行動是如此的迅速,以至我在空中還能看到幾十個蠟燭火熄滅一剎那留下來的暗紅色短暫虛影。等我們的眼睛再度適應黑暗的時候,身邊好像一個人都沒有了。
我掏出打火機,著亮,果然沒人,我說:“不是吧,快閃也不能閃這麼快吧。”
拉拉渾身發抖:“鬍子,他們……不是人。”
“不是人?”我心中格登一下。
“他們都穿著病號服。”拉拉的身子再度靠過來,我不由自主地摟緊她,這種時候,不單是拉拉需要安全感,我也需要溫暖的感覺。
是的,病號服,他們都穿著條紋狀的病號服,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