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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今晚你就安全了!”
“我不需要!”男人的怒火,一瞬爆發。
爭執的二人,誰都沒有留意到身後突然閃現出的兩個黑影。
嗵一聲悶響,電光火石的一擊,男人的脖子一麻,目光停滯在女人的臉上,緩緩倒了下去。
一對中年夫婦,黑袍裹身,面無表情地扶住了他,準確說,是牢牢制住了他。
“你們……”女人起初吃了一驚,旋即咬了咬嘴唇,毅然說,“我會解決。你們信我。他不會有事。”
夫婦二人沒有理會她,扶著昏迷的男人,轉身離開,連一個字都不願同她講,眼裡,只有強壓下的悲憤與些微的無力。
“你們……相信我啊!”
落雪越來越大,大得淹沒了女人的聲音,和她轉身離開的足音。
相反的方向,兩頭毛色如金的獅子在林間飛跑,耀眼的顏色,像遺落人世的太陽,趴在其中一隻背上的男人,雙目緊閉,口裡喃喃喚道:“未晴……”
百里家的地下室,一個人影小心翼翼閃入。
手電的光在地上胡亂掃射,人影跌跌撞撞穿過彎曲的廊道,站到一扇緊閉的木門前。
亮晶晶的鑰匙在黑暗裡閃爍,叮噹聲中,木門吱呀一聲開啟。
一束光照到門後那類似神龕的臺子上,一個漆成黑色,描金鏤花的木盒,端端擺在正中,光滑的表面上,似有一層水紋般的藍光在流動,肅穆到不可接近。
人影緩緩走近,木盒上的藍光,漸漸映亮了那張驚惶,卻美麗依然的臉。
她愣愣站在木盒前,緩緩伸出了手……
6。
“別動!”岑愷文摁住了百里未步握住瑞士軍刀的手,警覺地轉過頭,“你聽!”
身後數米遠的樹叢裡,傳來悉索的響動以及粗重的呼吸,冰冷的空氣中零散著淡淡的血腥味。
兩人的目光尚在搜尋,樹叢中猛然竄出了一個巨大的黑影,重重落在距他們不到五米的地方,兩隻隱隱閃著血色的眼睛,像兩盞小燈在閃爍。
百里未步倒吸了一口冷氣——那是一頭尚未完全成年,但已足夠兇猛的年輕棕熊。
按照慣例,這些大傢伙應該已經冬眠了。以百里未步所知,熊不肯冬眠,唯一原因是食物儲備不夠。
月光下,棕熊轟地立起身子,碩大的身軀在夜色下怪異地扭動,發出嗷嗷的吼聲。
百里未步慢慢站到岑愷文前頭,從牙縫裡擠出話來:“別亂動,我讓你跑你趕緊跑,別回頭!”
岑愷文的眼裡流過一絲訝異,片刻,他拽拽如臨大敵的百里未步,小聲道:“它好像不是來吃人的,你看它的左前爪。”
棕熊高高揚起的爪子上,有一圈寒光閃閃的鐵片,仔細一看,上頭還沾染著血跡。
捕獸器?!
百里未步見過這種粗暴但有效的玩意兒,在羅馬尼亞,捕獵是合法的行為。
以這個簡單機械的咬合力來說,如果換作一隻鹿或者別的更脆弱的動物,一旦碰上它,捕獸器上的鐵齒會直接斷了它們的四肢或者脖子。
浮生物語·獵獅(7)
“它只是受傷了。”岑愷文沉沉說了一句,舉步竟要向棕熊走去。
百里未步一把拽住他,低聲呵斥:“你瘋了?!受傷的棕熊,比不受傷的更兇狠十倍。你……”
棕熊頹然垂下身子,像一灘爛泥一樣坐到地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受傷的前爪在身前痛苦地顫抖。
對她的警告,岑愷文充耳不聞,拉下她的手,毫不猶豫地朝棕熊走過去。
看著這個靠過來的人類,這頭猛獸的眼裡,居然漸漸沒有了敵意,也不再咆哮,取而代之為喉嚨裡一陣嗚咽的悲鳴。
岑愷文走到它跟前,竟俯身摸了摸它的頭,像安撫,嘴裡還喃喃低語著什麼。
棕熊漸漸安靜,舌頭緩緩舔舐著前爪上的傷處。
全身的神經依然繃緊,百里未步卻忍不住奇怪,這頭熊的表現實在背離常理。
“很快就沒事了。”岑愷文蹲下來,邊說邊捏住了已經深深刺進棕熊皮肉中的捕獸器,微微一皺眉,雙手朝兩邊用力一拉。
咔嚓一聲脆響,在寂靜的森林裡尤其刺耳。
鐵製的捕獸器在他手裡生生碎成了數截,從熊爪上無力地落到了地上。
熱熱的血,從熊的傷口裡大量湧出,染紅了他握在上頭的手。
棕熊低吼了一聲,可能是痛,也可能是解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