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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央繼續說著狼眼:“其實那次出事,他是被帶他的那個人給拖累了,但他是個新人,說話沒人信,但是他那兩把刀你也看到了。他後來被桑尼亞救了之後,就死心塌地的愛上了桑尼亞,成了桑尼亞的秘密情人。”

梅立遲疑了一下,說:“那你跟她呢?”

“當然還是在一起。”

“嗯?”梅立顯然還是太單純了。杜央看她驚詫的眼神,甚是無奈,說:“不要這樣看著我,那時候我們這些人每天都活在巨大的壓力下,那種焦慮不是你所能體會,少年時每天高強度訓練,天天都在擔心通不過考核怎麼辦?因為通不過考核等於死亡。好容易熬過來,出任務的時候還不能有任何差錯,萬一出現問題一樣要付出慘重代價,比如狼眼。那種巨大的焦慮籠罩在每個人的頭上,很多時候,只能互相依偎,互相取暖,性是最好安慰劑。但那不是愛情,而是和毒品一樣的東西,而我們在嚴格的管理下不可能吸毒放縱,剩下的就是沒有節制的性和暴力,有時候我們這些人都搞不清楚誰是跟我上過床的,而誰又沒上過床,一直到後來,梅子靈的出現。我和桑尼亞才沒有繼續下去。”

梅立很疑惑,說:“為什麼不是因為我爹?”

杜央想了想,說:“桑尼亞不認為你父親能改變我,但是梅子靈能。”

梅立覺得跟自己老孃一比,簡直單純的不忍直視,只不過她們本來聊案子,聊著聊著梅立的八卦之心倒被吊了起來,說:“為什麼你跟那麼多人上床她都不管,跟我媽媽在一起就不行了?”

杜央聞言說:“我跟你說過我跟她僅僅只是互相依賴的關係,她想反抗德邦斯必然要找同盟,所以在內部慢慢拉攏起了一些同盟,但我不在這些人裡,我始終小心翼翼的中立著,在她看來,我是她再多花一點時間就能拉攏過去的同盟軍,但是後來梅子靈出現以後,她發現我慢慢的不再關心太多事情,而是一門心思的想著怎麼擺脫現有的生活,建立自己的生活,她覺得我開始失控,於是和我分道揚鑣,還嘗試殺了梅子靈,被我發現以後阻止了,那次徹底反目,我差一點點就被她殺了,還是梅子靈救了我,她這個人,要狠起來,是斬釘截鐵的,半點餘地都不會留,不會給自己留,也不會給別人留。”

梅立聽她說這些陳年往事,也不知道說什麼,就默默聽著。杜央說著說著突然長長的嘆了口氣,說:“但她看事情確實看得太透,梅子靈出現的確改變了我一生,但我那會當局者迷,對這點,根本沒有自覺。”

梅立看著杜央,杜央神情黯然,落落寡歡中,她下意識的掏出煙來想抽,梅立一把奪過去,說:“傷員還在這呢,不許抽。”杜央聞言,不僅瞪一眼梅立,再看看李冷亦,似乎有些傷神,說:“我在你心裡,本來地位就不如梅子靈,現在連她都不如了。”

梅立把煙收起來,說:“說狼眼呢,這個人的確是非常不好對付的,但是我覺得那個地下酒吧裡面可能還藏著桑尼亞更重要的秘密,我有必要再去偵察一下,但是現在看來首先得把狼眼解決了。”

“那你這次來的主要目的是什麼?”

“桑尼亞的一處軍工廠就在中國境內,我要搞清楚具體位置在哪裡。狼眼有弱點嗎?”

杜央仔細想了一陣,說:“除了他那條殘腿以外,沒有。”

梅立聽說,有些犯愁起來。杜央拍著她的肩,說:“放心吧,既然我露面了,當然要幫你的。你還是休息一會吧,我也該去睡了。”

梅立看杜央走了,想著杜央大約是覺的虧欠自己,有時都會盡量幫著自己。只是她現在自己一個,勢力也早土崩瓦解,在緬甸不知道到底過得怎樣?

她想著這些,又昏昏沉沉睡去。也不追到睡了多久,朦朧醒來時,發現李冷亦正在看著自己。梅立一個激靈,說:“你醒了?”李冷亦說:“我早醒了,看你一直睡在哪兒。”

她因為傷在背部,所以一直是俯臥著的,此時臉貼在枕頭上看著梅立,說:“我知道你媽媽不喜歡我,連你家狗都不喜歡我。”梅立頓時大囧,說:“這你也聽到了?”

李冷亦怏怏不樂,說:“你們昨晚聊得也太久了,而且我就在旁邊呢,你們娘兩居然聊那麼多私密的事,貴圈好亂。”梅立聞言說:“我們都以為你昏著呢。”

李冷亦還是怏怏不樂,說:“你媽媽就算不喜歡我,你也不用說出來。”梅立看她一臉傷心的表情,且臉色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說話聲音又虛弱,心疼不已,急忙說:“沒得事,我去讓他們把大夫叫過來,你這會想吃啥?你吃啥儘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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