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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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頂到腳底,崔九的全身都被憎惡感包圍,眼睛發出可怕的光,他摘了眼鏡放進口袋,背起包,把那傢伙拖下臺階。被拖到臺階下的一號伸出手想抓住車門把手,被崔九在背後使勁一踢,就滾進無邊的風雨中。他自己也跳下車,身子像球一樣滾著,火車漸漸遠去,停下來,聽到呻吟聲,
四周漆黑一片。�
崔九把包背在左肩上,從上衣口袋裡拿出匕首,露出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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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著發出呻吟的地方爬去,依稀看見一號抱著肚子,像一條狗一樣在地上爬。他跑過去用力地踢了一腳,踢了又踢,那傢伙在地上打滾,發出畜生一樣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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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我是誰吧?三月二十五日夜,你們把一個女人帶到公寓蹂躪了她,你們叫她玫瑰。我就是那個女人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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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九牙齒打顫幾乎說不出話來,他一腳踩住一號的脖子喊道:“那個女人死了!懷著三個月的身孕死了!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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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出聲來。一號的雙手摟住他的腿,可是沒有力氣。�
“一共是七個人吧?我要全部殺死你們!告訴我名字,告訴我其他幾個人的名字!要到哪裡才能碰到禿頭?快說!你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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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淋在臉上,一號好像已經失去知覺。崔九翻遍了他的口袋,把所有東西都放進包裡。那傢伙的呻吟越來越激烈,並緊緊抱住崔九的腿,似乎使出了嚥氣前最後的力氣。崔九感到腿肚子疼痛不已,舉起了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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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九的嘴裡發出野獸一樣的聲音,隨著這個聲音,右手向下一劃,匕首重重地插入一號的胸膛,他吸了一口氣,把匕首插得更深。
八一朵玫瑰
在警察系統設定殺人課(即刑事科。)還是不久前的事,
為了應付日益增多的殺人案件,許多經驗老到的刑警組成了一個特殊團隊,展開極秘密的調查。分別設定在漢城、釜山以及八個地方警察廳的十一個殺人課互相保持著緊密的聯絡。與以往不同,因為交通發達,最近的殺人案件往往超越地域限制,涉及全國,所以為了更好破案,不得不緊密合作。當神出鬼沒的犯人在全國各地逃竄時,全國十一個殺人課的刑警們便東追西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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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九日,忠清南道警察廳殺人課接手的鐵路邊殺人案件從一開始就引起了強烈反應。不僅是因為殺人手段的殘忍,還因為其地域跨度大。認為此案件超越了地域限制是因為發現被害人是九點四十五分京釜線南下列車的乘客。這個情況很快就被弄清楚了。屍體發現的地方是以漢城為起點,離大田還有兩千米的鐵邊上。屍體的胸部被一把銀白色匕首深深插入,只露出把手部分。身上什麼東西也沒剩下,但因為是在鐵路邊被殺的,初步判定為列車乘客,根據法醫推算的死亡時間,調查了該時間段內所有列車,從釜山火車站傳來了好訊息,那裡有一個無人認領的皮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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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有兩位刑警去釜山確認無主皮包,那是一個黑色的波士頓包,在十九日清晨四點十分前到達釜山的京釜線南行特級列車上發現。首先發現波士頓包的車長這樣說:“列車到達釜山,乘客全部下車後才發現的。我們的習慣就是車子到達終點後從一號車廂開始到末節車廂全部檢查一遍。偶爾會發現沒有主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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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幾號車廂幾號座?”胖刑警在煙霧中皺著臉問。�
“在五號車廂二十八座和二十九座的行李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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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點了收回的車票後發現只少五號車二十八座和二十九座,可以認為兩個人是在中途下車的。但是尚不能確定被害人就是兩者之一。在車廂裡發現的波士頓包裡有一套藏青色皺皺巴巴的西服、兩本裸體雜誌、一臺小型錄音機和一盒四方形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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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啟錄音機,傳來奇怪的呻吟聲,是男女交歡的聲音。胖刑警紅著臉聽到最後,突然傳來了全然不同的男人的聲音:“我基督徒送給弟子們禮物……請收下……�我也相信……�你們會給我基督徒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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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一片迷糊,重聽了一遍後,關掉了錄音機,看著包裝得很漂亮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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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包裝,掀開盒蓋,裡面露出一隻淡黃色的誘人的蛋糕。一掂量,好沉。憑警察的直覺,知道有不妥,用手指往蛋糕中間一插,指尖碰到什麼東西,原來蛋糕下?沽磧幸桓齪兇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