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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京一環,平南王府。
為什麼就說“有媽的孩子像個寶”呢,同樣是穿過來的王梓光,就在朝陽郡主精心的照料下,又頓頓吃崔院使精心配製的藥膳,這些天他小米蟲一樣吃了睡,睡了吃,臉頰已經破天荒地掛上了軟肉,氣色紅潤了許多。
這天清晨,連日的陰雨初歇,天剛矇矇亮,朝陽郡主就起身了。王梓光一直跟著朝陽郡主睡,雖然不是一個床,可也從不好意思到習慣了。王梓光聽得朝陽郡主起床的動靜,揉揉眼睛起身:“娘……這麼早,有事麼?”
“恩,你接著睡。”朝陽郡主看兒子又躺回被窩,才道,“前兩日也不知怎麼了,宮裡一直不接見命婦,今日才允入宮覲見,娘得去一趟。”
這些天她忙著照顧兒子沒出門,她的侍衛長安華也沒什麼新訊息告訴她。至於宮裡的異狀,她問自家父親,也只得了個“乖乖在家帶孩子,有些事你別摻合”的吩咐,朝陽郡主覺得很奇怪。本來一個小妾的處置倒不用專程入宮,差人說一聲就行了,但她這兩天總有些隱隱的不安,決定還是入宮一趟。
王梓光這兩日小心翼翼不敢問,這時候才問:“娘,雙鴻園……是怎麼處置的?”雙鴻園是他那個至今沒見過的便宜爹最寵愛的小妾左氏的居住地。
朝陽笑著瞥他:“你是想問娘,娘殺人了沒有吧?”
王梓光傻笑。
朝陽的四大侍女,平嵐、平枝、平真和平莞一邊給朝陽弄進宮的行頭。平嵐潑辣些,便一邊對小公子繪聲繪色描述道:“那麼個東西,哪裡值得髒了郡主的手?安華統領只不過從咱們王爺那請了三百侍衛,將院子一圍,搜了認證物證,定了左氏的罪名,就把人關著了。”
“哦。”王梓光恍然,自家美女娘本來就彪悍,又有個手握十幾萬兵權的定王親爹,對付個小妾自然是手到擒來。
平真接著道:“郡主為了小公子您,已經在佛前許過願的,一生茹素,不殺生害命,所以只是……”平真愛笑,就笑了起來。
朝陽郡主接著說:“娘只是把他們身邊伺候的人,包括灑掃婆子都帶走了,一個不留。”
王梓光剛開始沒覺得這懲罰有什麼,因為他是普通小市民,從小都是自力更生的。眼角瞥見笑得幸災樂禍的平真,再看自家美女娘穿個衣服四個人伺候……他忽然福至心靈。在古代,貴族連喝個小茶都要一堆人伺候的,如果有一天伺候的人沒了,什麼都得自己做……
但凡動手能力弱一點的貴族保管能活活餓死,是真餓死的那種。
左氏還有庶出的三個孩子要照顧呢。
朝陽郡主知道兒子明白了,穿好衣服走過去,彎腰摸兒子的臉:“鎖兒,對付敵人,不光只有殺人這一種手段,汙了自己的手。知道怎樣讓他們更痛,更受折磨,才是最解氣的報復。”
左氏害過她早產,她今天不過是讓左氏自己照顧照顧孩子,勞累勞累她罷了。至於左氏能不能前兩日嚇得小產,還沒足月的剛生下來的孩子帶大……
朝陽郡主表示,那完全是左氏自己的問題,朝陽郡主很快拋掉自己的婦人之仁,左氏害她,可從沒手軟過。
而朝陽郡主選擇告訴自己兒子一些陰暗面……她教養孩子深得自己父王定王的真傳,如果一直把孩子當小綿羊養大,那麼等他長大了,只有軟綿綿待宰。
……
朝陽郡主最後穿上硃紅二品郡主服,頭簪七尾鳳釵,帶著侍女平嵐,手捧一疊安華、太醫、左氏身邊一干涉案人員的供詞,進宮告御狀去了。
大雨初停,路面有些溼滑,朝陽在宮中青石路上慢慢走著,越發覺得宮裡氣氛很詭異。
朝陽郡主沒有去直接找她的皇伯父,後院雞毛蒜皮的糾紛是不好呈到日理萬機的天授帝跟前的。朝陽請見的是一國之母。宗室女的家庭糾紛,一直歸皇后調解,調解不成才交給皇室的大宗正寺處理。
天授帝已故的先皇后姓楊,是西北威遠候家的嫡女。
天授帝沐智在登基前只是個庶出皇子,封為郡王,原配王妃雖出身西北威遠候的將門楊家,卻只是一個旁支嫡女。但這位楊氏十分有才幹,精明果敢,能力了得,或打或拉,陰謀陽謀,暗地裡將大半個楊氏都陪綁到了沐智的戰車上。這才讓沐智慧在最短時間內掌握軍中勢力。
後來沐智憑藉種種手段,登基為天授帝,本來楊皇后憑藉和皇帝年少共患難,又自身能幹,十分受寵,帝后和諧要譜出一段佳話的。可偏偏楊氏沒福氣,生子時難產,好容易掙命把孩子生下來,已經胎死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