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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沐慈診脈,然後流著冷汗說了一堆車軲轆話,總之就是不敢講“沒有大礙”。
——小殿下的脈象,雖然輕淺但綿長有規律,不會有事,只是底子差身體太虛弱了又窒息了一下才昏迷不醒。
老頭又去開藥,天授帝一拿到藥方又是一通罵:“這麼苦的藥,想毒死人呢?”
崔院使真心給跪了,這都是什麼奇葩父子嘛?藥不苦還叫藥麼?沒辦法,他只好下去用這些藥材,苦思冥想,填填減減做成了蜜丸,才讓牟漁給沐慈喂進去了幾顆,效果就沒有那麼好了。
不過誤打誤撞,減輕了藥性讓沐慈的破身體能接受,蜜糖也讓沐慈身體補充了一點能量。
就是沐慈太挑了,昏迷不醒中,有藥味的蜜丸也不肯多吃,好險沒又全部吐出來……
還來灌藥?
這麼一折騰,就把沐慈折騰醒了。
沐慈腦子暈暈,聲音嘶啞模糊:“水……”
牟漁十分驚喜:“您醒了?”然後小心把沐慈扶起來,讓他靠在自己懷裡,和順趕緊遞水,牟漁慢慢給沐慈喂水。
沐慈咽喉很痛,小心嚥了幾口,才輕聲問牟漁:“又給我吃了什麼?一嘴怪味。”
牟漁:“……”手癢想把人掐死,怎麼辦?
到底牟漁記得自己和對方身份,更怕碰碎這個水晶玻璃人,努力壓抑想要暴走的情緒,維持穩重冷硬的聲線,問:“餓嗎?要不要吃點東西?”抱著人的姿勢更小心翼翼。
“餓,叫廚房弄一碗加鹽,一碗加糖的粥來,別混在一起。”沐慈有氣無力說。
牟漁:“……”這張嘴,得有多刁鑽?
沐慈還有更刁鑽的,鼻子動了動說:“難聞,我要洗澡。”
“殿下身上有傷,不能洗。”
“洗澡,不乾淨,對身體更不好……”
“我再給您擦擦?”
“洗澡,難聞,難受!”
“……”
沐慈能為了洗澡,嚷一晚上就是不睡覺,好險沒被牟漁掐死。到底牟漁心疼他不睡覺撐不住,也多少肯聽聽他的道理。就把已經睡下的崔院使挖起來診治一番。
崔院使表示九殿下身上的傷口大多結痂,洗澡應該沒大礙,就是股間那地方不能浸水。
最後妥協的結果……當然,是牟漁單方面妥協的結果,是牟漁把沐慈抱到合歡殿的淨房,小心扒光了他放自己腿上,然後和順用水瓢舀水,牟漁幫著擦身,給沐慈做了淋浴。
某人還得寸進尺,要求洗髮,牟漁也只好耐心地幫忙清洗那一頭如黑緞的長髮。
沐慈自己洗乾淨了渾身舒爽,弄得牟漁與和順兩個全身溼的落湯雞似的,好在抱沐慈進去洗浴之前牟漁就吩咐下屬給他拿了衣物,不然這麼溼噠噠的,就是第一高手也得患上風寒。
他這會兒事多,天授帝也需要他,他不能生病。
沐慈讓和順給他擦了頭髮,喝了半碗粥恢復了一點力氣,不再渾身綿軟,但折騰這麼久他累了,趴在床上昏昏欲睡。
牟漁站在床邊看著他,目光帶著探究。
沐慈沒辦法在這種視線下入睡,他也沒力氣睜眼,有氣無力說:“你有事忙就離開,但不要再叫人來接替你,我可以照顧自己。”
牟漁擰眉:“殿下怎麼知道我要離開?”又想到這少年聰明得近乎妖孽,能猜到也不算什麼。
“就算不出意外,你又不是專業照顧人的,遲早要走。”沐慈慢慢把自己翻過來……牟漁趕緊幫忙讓他仰臥。沐慈聲音仍然有點啞,微閉的眉目帶著幾分慵懶,柔軟地躺著,還有些潮溼的黑髮披散在側,襯得他那小臉更小,更加蒼白,看上去無辜且無害。
牟漁眼神閃了閃——不要被他的外表迷惑了,這少年的外表絕對是偽裝,內裡其實聰明又強硬!可他的手卻有自己的自主意識,接過和順弄來的小熏籠用棉巾包好,讓和順退下,自己坐在床邊,輕柔給沐慈燻幹頭發。
沐慈伸手抓了牟漁的手,放在臉上小貓似的蹭了一下,聲線慵懶,近乎呻|吟地說:“真舒服……你真好……”
牟漁心軟了一下,想著自己馬上要走,心裡終歸放心不下,也許是差點弄死這個少年心裡有愧,總覺得這少年過得不好,自己也要承擔一點責任。他有些話就不想忍著,細細給沐慈燙幹頭發,輕輕摸著沐慈小巧精緻的下巴上他留下的幾個青色指印,又滑下來,摸一摸沐慈的脖子上的青紫:“還疼嗎?”
這少年是從不拒絕他的任何碰觸的,對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