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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王的疑慮盡去,怎麼也懷疑不起來和自家女兒小時候簡直一個德行的外孫。
王梓光鬆了口氣。
他覺得腦仁疼,老王爺一看就不好對付,他不得不遍尋記憶,找到美女娘曾經與病中的兒子分享過的童年敲詐兄長們的記憶,依葫蘆畫瓢,小小敲了他家舅舅一筆,才矇混過關。
不過這種“敲詐”風險小,回報高,貌似可以多多進行。
(^___^)y喔耶~!
定王有問過朝陽對小妾左氏的處置。朝陽道:“上不得檯面的東西,犯不著為了她髒了我的手,只把她關在後院,調走了全部伺候的人手,再入宮請了女尼佈置佛堂,好好教導她怎麼做人罷了。”
“王重戩怎麼說?”定王提到這個名字,他和賢世子的眼底都是厭惡。
朝陽也是冷笑:“進宮讓謝貴妃賜了他十個美人,我倒要看看,他對左氏的‘真愛’能撐幾天。”
定王提起他就是嫌惡,道:“既然過不下去,不如直接和離了。”
“反正我也沒遇到合適的人,鎖兒還小呢,不提這個了。”朝陽道,不想總提自己的黑歷史,便說起別的事,“我不想繼續住在王家,想住到旁邊的開悟園去。”朝陽說的開悟園,是定王將自己偌大的王府獨立出去,自成一個院子當做陪嫁給女兒的莊子,就在定王府東邊。
定王點頭:“原先給你,就是為了這一天的,你搬過來就是了,伺候和護衛的人手直接從王府調動。”
朝陽應下,賢世子表示很歡迎,對這個妹妹,全家怎麼疼愛都不覺得過分的。
談過私事後,密談進入正式階段,定王講了最近宮裡發生的事,主要和九皇子沐慈有關,道:“謝宸妃所生的九皇子已經出了冷宮,入住重華宮,被封長樂王。他確是你們皇伯父親子,當年我也不信宸妃會與外男有染,如今總算是撥雲見日。”
賢世子不清楚朝堂的事,問:“可有確證?”這種事嘴上承認沒用的。
定王想起在那種境況下,依然沉穩淡定到不像個十六歲少年的九皇子,道:“當年皇兄做得狠絕,宸妃沒有侍寢記錄,長樂王也沒有出生記載,皇家玉碟更無相關資訊,便是名字‘慈’,也只是皇家備好的一些字,按順序取用而已。”從沒見過這麼出生潦草的皇子。不過再潦草,也架不住九皇子屬性妖孽,“不過那少年倒敏銳聰慧,當著眾臣的面先是逼著皇兄認下,又要求憑證,靠滴血認親不但坐實了皇子身份,還揭發了太醫院與外人勾結,欲玷汙皇子血脈的陰謀。”
想來有這種強大的證據,其他憑證,天授帝也會趕緊給他補齊的。
朝陽最關心沐慈,聞言提了心,問:“父王,我只知道阿慈出了冷宮,具體為什麼皇伯父把他叫出來?又發生了什麼事?他還……好似受了不輕的傷,一切還請父王言明。”
定王不言語了,有些事他連說出口都覺得汙糟,實在不適合被大家知道,不光是為了保護那個漂亮脆弱又妖孽的少年,更是因為……不忍汙了自家兒女的耳朵。
朝陽郡主一看他父王這表情,就知道情況比她想象的複雜和嚴重,一想到小弟弟的委屈,忍不住淚盈於睫,上前抓著定王的手:“父王,別讓我亂猜,我常會入宮看望他,也得知道一些禁忌……”
這倒是真的。
定王只道:“我已承諾對一些事保密,就連最親近的人也不能說。”大幸人重諾,應下了的一般都會做到,定王只能對女兒說,“九皇子這些年受了很多苦楚,你想入宮去陪陪他,我也不阻攔你。至於發生過什麼,為什麼受傷……他願意告訴你你就聽著,不願意你也不要問。其實我建議你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有些事,忘記了其實對大家,對九皇子來都是好事。”
朝陽郡主從沒見過他父王這種諱莫如深的態度,這隻能說明一點——沐慈這幾年所受的傷害,對定王這個沙場征戰見慣生死血腥的老將來說,也是慘絕人寰的。要麼就是汙穢不堪,讓他不齒於提起。
朝陽郡主並非生活在象牙塔的人,更因她不能得到一個確切的回答,難免用女人豐富的想象力……朝陽簡直不能承受,手上的茶碗跌在地上,碎的狼藉,臉上的表情也一片狼藉,呼吸急促卻又似後繼無力,整個人都在哆嗦……
她幾年寸步不離照顧兒子,許久沒去看望小弟弟,竟然……
“娘,您怎麼了?”王梓光著急了,抓著美女娘的手拼命搖。
賢世子趕緊抓住妹妹的肩膀安撫:“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是你的責任,無需自責。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