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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噠。
剛好牟漁拿著一大匣子的密檔,交給天授帝過目。
天授帝活動完,才在龍案邊四平八穩坐下,立即想到他的寶貝幼子,然後更自然地,看一眼放在他龍案上的一大波奏本——是昨天被沐慈踢皮球踢回來沒批閱的。
今天又有一大波奏本在路上……都要堆成山了。
頭痛!影響朕靜養啊!
天授帝問:“臨淵,九郎到底是身體吃不消,還是有顧慮,才不肯替父皇處理這些政務?”
牟漁斟酌回答:“應當是身體吃不消。”
“可崔忠年說九郎這回只是小風寒,燒很快退了,並無大礙。”
牟漁就不說話了。他就算現在依然忠誠於皇帝,卻也沒打算多嘴說沐慈“不打算繼位,想要自由”的真實想法,再說給不給他自由,沐慈一個人說了也不算。
時機到了,沐慈自己會說給天授帝聽的,到時候這天家兩父子意見想左,必然又要鬥法,旁人不好摻合進去。
他就沒說,怕幫沐慈倒忙。
剛好王又倫領著人,給天授帝送奏本來了。
天授帝扶額,衛終十分機智地緊張大喊:“傳喚御醫!”又絮叨,“陛下,太醫讓您靜養,可不能勞心勞力了。”
這是演哪出?王又倫隱晦與參政雷嶽交換了個眼神。
天授帝扶額,聲音有些虛弱,指著這些奏本道:“都送去合歡殿讓九郎幫著朕……看看。”又看向牟漁,半解釋半吩咐:“這麼些東西,根本不費他什麼心力。”
瞧!還是“知子莫若父”。
天授帝說第二次拿奏本去,就不是試探了,帝王威嚴也不容人拒絕。
今天為了輔助“養病”的皇帝處理政務,王又倫多叫了幾個政事堂值班的官員,除了他和雷嶽,還有一個御史大夫李元江,一個尚書右丞和一箇中書舍人。
昨天奏本是悄悄送去合歡殿的,也只批覆了一本,其他又送回了太和殿,所以沒幾個人知道。今天天授帝此話一出,已經被嚇得風中凌亂。
天授帝指著已經懵了的幾人:“你們都是朕的肱骨之臣,朕信任你們,到了合歡殿好好聽長樂王吩咐,”想了一下,補了一刀狠的,“九郎說的話,等同朕的。”
王又倫差點給跪了!但他不知道自己該支援還是反對,猶豫著……
雷嶽腳軟。他的家族因“義商策”大大受益,對長樂王推崇備至,屬於堅定粉,可架不住天授帝這麼一句看似平常的話裡蘊含的資訊量……非常大!
早有猜測是一回事,真被親口承認,就是另一回事了。
這又不是決定賣豆腐的攤子給哪個兒子。
——陛下,您就不能緩一天說麼,明天不是我值班啊。
而作為御史大夫的李元江,有點軟性子,畢竟在天授帝這種風格強硬,手腕鐵血的皇帝手下,太過剛直、強硬的人(譬如蘇硯)一般沒好下場。
作為一個監察百官,監督皇帝的御史大夫,李元江一時猶豫要不要反對?嗯,應該是要的,可怎麼說才比較委婉,不惹毛皇帝又不得罪長樂王?
其他人也在心裡打小九九。
若不反對,就是預設,
只有太子才能理政、監國。可長樂王做太子,是不夠資格的……吧?
可以想見,今天在場的幾個人,帶奏本去了合歡殿,就是預設了天授帝的明示,表示了支援。
造成風雨動盪的結果是一定的,他們也會被士林口水淹沒。百年後,只怕一個“奸臣”“佞臣”,“只懂逢迎上意,不顧祖宗禮法”的名聲跑不了。
雷嶽小心翼翼道:“陛下……聽說長樂王殿下偶染風寒,身體微恙,這……”不好使喚一個病人吧?
王又倫也飛快附議:“陛下,之前殿下因治水策病倒,傷了元氣,這麼勞累他,於身體有損啊。”
有代表發言,其他人意思意思,也表達了差不多的意見。
長樂王這一次,病的好病的妙。
天授帝卻不在意地揮手:“無礙,九郎身體好多了……”他也怕累到兒子,考慮蠻周到,又吩咐,“不過他病體初愈,的確不適合勞累,就口述,叫志祥(趙瑞)奉筆。”反正破罐子破……呃,光明正大了,就不用衛終暗搓搓“摹皇書”了。
直接叫趙瑞,他最聽話的,讓幹嘛幹嘛,從沒忤逆過天授帝意思,給沐慈代筆再適合不過。也剛好兒子不喜歡寫毛筆字。
可是……
幾個大臣還想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