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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沐慈挺看重阿松的,試探問,“如果他要回去,你放人嗎?”
“我沒什麼意見,他是成年人,可以自己做決定。”沐慈道。
朝陽還是憂慮:“皇伯父那邊……”可是皇帝把人強行弄進宮的。
“沒事的。”沐慈並不在意,只不放心道,“子韌很優秀,他應該有更大的發展空間,我也不願他陷在宮裡。當然,他也不應該成為王府爭權奪利的犧牲品。若你們不懂珍惜他的價值,那我不介意把他強行扣在身邊,讓你們一根頭髮絲都摸不著。”
朝陽看了沐慈一眼,這傢伙居然正大光明開始撬定王府的牆角,完全是一副“子韌是我的人,誰都不能欺負”的護食架勢。
但初逢劇變,她沒有那麼多心氣吐槽,也明白沐慈是在表態,若王府有個萬一,他會盡力保住阿松,也算在最壞的情況下,保住了王府的一個希望。
馬車外的騎馬隨侍的沐若松,一顆心跟著沐慈的話起起伏伏,聽到最後,悄悄紅了耳根。
隨行的還有牟漁領著的五百長樂王私人衛隊,原羽林衛二營。幾百人雖然沒有撐起儀仗,但都騎著高頭駿馬,甲冑威儀,一路靜街戒嚴,出了天京城,往御苑獵場行進。
沐慈聽完了所有已知的情報,才問朝陽:“定王和什麼人有不死不休的仇怨嗎?”
朝陽想了一下,道:“不好說。”定王位高權重,樹敵肯定不少,三十年前更是腥風血雨,但朝陽這個出嫁女,一般定王不會專門給她說這些,就不清楚。
“那就只能邏輯推理可能人選。”沐慈道,“探查太子母妻族及黨朋;洛陽王、臨江王母妻族及黨朋;新晉的忠王也別放過。我相信以你父王之能,會安插人手,你找到負責這一塊的人就夠了,蒐集到的資訊寧可雞零狗碎,也不要放過任何可疑。至於齊王、壽王等,你沒能力更沒資格去探查他們,不要犯忌諱,打草驚蛇反而不美,自有皇帝會查他們。”
沐慈已經瞭解了天京的基本勢力佈局。幾個月時間,看了那麼多邸報資料,看的一個偏科嚴重的理科生都能看懂文言文了,不是白給的。
朝陽想了想,說:“洛陽王應該不會。青陽候謝遜一直想與父王聯姻……”
謝家把女兒當做“可居奇貨”,一直盯著她家裡,看阿松不行就瞄準阿柏,為了巴結上有兵權的定王府也蠻拼的了。但這可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好名聲,朝陽沒好意思說。
沐慈本就聰敏透徹,簡直秒懂。
現在的局勢微妙,天授帝欲廢太子不是秘密,之後還得立太子。若按“嫡長繼承製”,是佔“長”的洛陽王機率更大。偏偏天授帝這幾個月來獨寵沐慈,雖解了洛陽王禁足,讓他參政,可給他的任務卻是督建皇陵這種看似榮耀,實則不接觸實權的。
這麼看來,天授帝是一直在防著洛陽王的。還不如給沐慈的扶持更多,至少天授帝給沐慈看了奏本,讓朝臣都給他上課,甚至帶他去了大殿與朝臣一起議政,讓沐慈出了許多“政績”,廣受好評。
傻子都會產生危機意識吧?
天授帝不想當年“五王之亂”重演,給太子選的妻族好一點,其他兒子的妻族都不顯赫,更無實權,洛陽王指望不上妻族,只能靠母族青陽侯府給他增添一些實力。
但青陽侯府能幫的也有限,謝氏雖是世家,在天京城也不過二流,謝家男丁不旺,文治武功更平平,頂多裙帶關係多一點——這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資本。
混最好的是謝貴妃,雖比皇后只差一步,卻是天淵之別。謝氏都不算正經的皇家外戚。
讓謝家與定王府聯姻,可以說是洛陽王翻盤的唯一指望,所以青陽候謝遜死死巴著定王府的粗壯大腿,很好理解。他們斷然不會自毀城牆,刺殺定王。
而且,把洛陽王和謝家揉一塊兒,也沒那能力搞這場暗殺。
這裡順便提一句:雖然沐慈的母親謝期同樣來自謝家,但謝期因那種罪名被打入冷宮,謝家怕被牽連,動作迅速把她從宗族除名。
嚴格說來,沐慈已經和謝家沒關係了,不算舅家。
……
沐如松在外面聽到一耳朵,他嚴肅的表情紋絲未變,不讓人看出他的心緒起伏。
定王不允他回家,他也斷了聯絡。沐若松還不知道聯姻的事黃了,甚至朝陽常入宮,因不想進一步打擊少年心,也沒對沐若松說這事。
到現在,提到聯姻,沐若松還一直以為說得是自己。
在宗法制度下,個人很難與家族割裂,沐若松身為王府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