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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查到的這麼回事。”
朝陽搖頭:“不,你沒這能力,招了吧,你幕後的人是誰?”
“沒有,就是我。”
“……”朝陽努力端著,裝個“你把我當傻子,我也不生氣”的淡定表情,吩咐,“三哥,不用隱瞞了,你最好配合一點。我已經查到左元威和你的外室,是定西縣男左家的旁支。是不是左家唆使你做的?你們在合謀什麼?以為殺了父王和……二哥,你就有機會承爵嗎?然後讓你那個外室左氏登堂入室?”
“我的確有這個想法,不過左傢什麼想法,你自己親自去問吧。”沐希則毫不在意道。
朝陽哼了一聲:“我已經回稟過皇伯父了,若左家真的參與,會被連根拔起……但是我還是有幾個疑問,希望三哥能如實回答我。”
沐希則沒吭聲,他的視線被吸引到了行營外草地上的幾個人身上。
一個瘦小內宦忽略不計,有他家被評價為最肖父的大侄子沐若松,還有天授帝最近收為義子的牟漁,護住了中間穿白衣的一個絕色少年。
藍天碧草,那人雙目微閉,盤腿而坐。
淡金陽光灑落一身光華,風撩起他幾縷青絲飛揚。
他的臉色蒼白,神色卻安然,呼吸綿長,眉目舒緩,晨光沿著他優美的輪廓曲線,輕靈躍動,如一個正在汲取天地靈氣的精靈,美得近乎妖異。
“是他嗎?”沐希則忽然問。
“什麼?”
“我敗得太快,想知道我敗在哪裡?是他嗎?”
“對,是他,他在三百多人裡找出了曹風。”
“呵呵……你知道……”沐希則近乎著迷地看向晨光裡的透著妖冶氣息的絕美少年,說,“他總會讓人想起紅顏薄命的傳說,生的這樣的美,其實是一種不幸,而且……他還是如此的多智。”
“別胡說!”
“他太完美,是老天爺的愛寵,會很快被找回去的。”古代就是這樣迷信,認為一個人太完美就容易遭天嫉妒,沐慈的體質也的確很差——連天授帝都怕老天爺收回愛子,所以給沐慈弄了許多墜飾戴,壓著他的命。
朝陽也迷信的,一想到沐慈受過的苦,心痛難當,更加氣憤他三哥死不悔改,衝下來,用盡全身力氣打了沐希則一巴掌,將他的臉都打偏了。
“三哥,即使敗了,你還可以保留一點風度。”
看守的風二、風九飛快伸手把沐希則按住。
沐希則卻並不打算反抗,他嚥下嘴裡的鐵鏽味,緩緩露出一個“你我心知肚明”的微笑:“你知道,我不是在胡說。”
朝陽擰緊眉頭:“你在暗示什麼?他不是你能動的。”
沐希則垂下了眼皮,嘲諷一笑。
自然有能動他的人。
……
沐慈昨天受涼,但一晚上休息加上心情不錯,今天起來只覺得神清氣爽,在沐若松和牟漁的憂心目光下,爬上馬車趕過來。事情沒做完就撤,不是沐慈的風格。
沐慈每天早晨要冥想,冥想的時間本來固定,但《問心訣》作用,讓他連冥想時間都很隨心隨意了。
不過,那心法的確是好的,整個人都能感覺到從外界引入一股暖流進入身體,滋潤全身,頭腦也更清明。
這種情況,按沐慈的理解,往虛無飄渺的玄幻修真上解釋,還不如說是生命進化到更高等級,精神力和體能都進化,溝通天地的一種自然現象。
神話裡的大能者,都是進化到更高層次,擁有更大力量的生命體。
沐慈睜開了眼睛,那一剎那,眼神已然明澈透亮。
他撥出一口濁氣,起身走進營房,慵懶舒展雙臂,愜意感嘆:“姐姐,你該一起去感受,野外清晨的空氣太新鮮了。”
沐若松瞧他三叔一眼,因沒定罪,但也清楚是他搞鬼,一時憤恨又無法接受,心情複雜地習慣性問安:“三叔……”,到底還是尷尬,沒再多說什麼,又問候了一聲:“姑姑萬安。”就拉著沐慈的手,輕柔把人拉進了小隔間。
在沐希則看外星人一樣的目光下,用從未有過的溫柔聲音道:“殿下,晨露太大,您的衣裳都溼透了,要換下來,彆著涼。”
沐慈又感嘆:“有得必有失……”
牟漁抱臂,神色冷峻守住了門口。
朝陽扶額,滿臉無奈,但沐慈這種“不分場合,想怎樣就怎樣”的任性,連天授帝都毫無辦法。朝陽只好當沒看見,招了平莞準備紙筆,讓她從旁記錄。
“我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