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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
“別動桂花樹,其他地方由他折騰,他總有自己的道理。臨淵,九郎很看重你,你有空多去幾趟重華宮,勸他吃喝休息,他比較聽你這個義兄的話。”天授帝道。
牟漁應下。這些天沐慈還真挺聽他的話的。
“不僅是牛乳,以後九郎的吃食,都必須徹底煮熟。”天授帝特意叮囑,實在怕了沐慈出事。
“是!”
天授帝一貫放心他辦事,心情很好,看著各地統計的傷亡情況,覺得這次雖然災大,卻是傷亡最少,朝廷最輕鬆的一次,戶部度支司估算了一下,說國庫有現錢支付商人,況且多數商人會選擇抵稅,此次大災國庫從內庫借到的兩千萬兩白銀,竟然還有餘錢,破天荒頭一次啊。
都是小九郎帶來的好運,他一定是上天給大幸朝的福星,將來把國家交給他,一定不會錯的。
天授帝估摸著:星宿論也好,紫微星也是帝星,藉著此次洪災,還有“義商策”,小九郎也算深入了政治核心,獲得了肯定。
下一步,要給小兒子掌一點實權了。
實權什麼最重要?
唯有錢糧與兵權。
天授帝正在愉快地想計劃,思考如何才能加快扶植小九郎,又不犯九郎的忌諱……真是的,喜歡小兒子講規矩有原則,又著急他太講規矩太有原則,一點都不肯損害公利,為己謀私。
他時間不多了,沒辦法按規矩一點一點來。
衛終眼尖看到沐慈身邊唯一的內侍和順過來,知道一定有事,趕緊迎過去,沒多久就一臉喜色,傳訊說:“陛下,殿下請您移駕合歡殿,說有要事相商。”
蝦米?
天授帝訝異極了。
小九郎最近才給了他一點好臉色,但也是談正事的時候,私下裡並沒有多熱情。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竟然還會請他過去?
難道是牟漁的勸說有效果了?這回是吃烤羊腿嗎?他終於不用再厚著臉皮,讓牟漁偷偷摸摸外帶了嗎?
一想到被小九郎主動邀請去蹭飯的可能性,天授帝坐不住了,飛快奔重華宮,結果一進合歡殿,沒見好吃的,只被人指到重華宮那個被他精心維護的花園裡。
沐慈在斜飛的細雨中站立,牟漁撐傘陪伴。
天授帝飛快搶了身旁內宦舉的傘過去,不顧自己打溼,將傘蓋了大半到沐慈頭頂,箍著他更加細瘦,簡直形銷骨立的小身板往回拖,不樂道:“九郎,你站多久了?會著涼生病的。”又瞪牟漁,“你是兄長,也不知道勸勸?”
沐慈掙扎脫身:“阿兄剛來,什麼都沒來得及說。”他指著面目全非的花園,“我請您過來,就是來看這個的!”
天授帝:“……”
看一眼溝壑縱橫,再沒有從前模樣的花園,這是啥?水利實驗?
沐慈指著一處被拔去所有植被的黃土地上,說:“我看了你們治理西河的方略,疏通河道,加築堤壩,還有人認識到江河為患的主要原因是下游河道的行載洪水能力不夠,主張多開支河分流。這些方法都是有一定作用的,但是你們都忽略了水患的根源——江河上中游……”沐慈指著拔光了草木的裸露地面,因為沒有草木,“河道”濁水橫流,溝渠縱橫,改道頻繁,簡直一塌糊塗。
“中上游才是根源?”天授帝蹙眉思索,還真沒有人想到過。他還不忘記把傘往沐慈方向再送一送,不顧自己的半邊身子都露在外面,在斜飛的細雨裡漸漸打溼。
沐慈看著那一身明黃漸染上溼暈,眸中有一道光閃了閃,又很快隱入了濃黑的幽暗眼底。
就算是個陌生人,他也做不來叫一個五十多歲身體不好的老人讓傘給他。他伸手把那傘推了回去,還推了一把天授帝免得他被牟漁撐的傘沿滾落的雨水淋溼。
天授帝只以為自己又被小九郎嫌棄了,自覺往旁邊退了一步,又把傘撐給九郎,自己全露在外頭。
沐慈無奈給他扶好傘,道:“謝謝,但您自己撐著吧,別生病了。這個國家有太多事必須依靠您才能做好。”
天授帝心中喜悅,還是擔心兒子會受寒。
牟漁把一切看在眼裡,把沐慈單薄的身子整個摟在懷裡,撐著傘,給他擋住了所有的風雨。
天授帝才放心了,讚賞對牟漁點頭。
沐慈也對牟漁輕道一聲謝,才指著一旁有草木的小溪水對天授帝說:“有草木覆蓋兩岸的河道,你看看不同之處。”
天授帝果然看出不同來,有植被的河道,即便水流很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