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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諾諾在一旁隨侍。
天授帝瞥他一眼:“怎麼?心裡對朕有怨氣?”
衛終五體投地跪下:“小人不敢!”
“這回是朕錯怪了你,但非常時期,朕也不得不小心。”
“小人明白!”
“朕希望你真的明白。”天授帝道。
衛終不敢回答,心裡五味陳雜,他只明白了“關鍵時期陛下信任牟漁,不信任他”,其他的都已經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明白。
天授帝道:“念你也跟著朕十多年,朕就讓你徹底明白一下。今天我若給九郎端來的不是生牛乳,是一壺玉泉春釀,九郎也會毫不猶豫灌下去的,他不會哭,不會怨,不會反抗。”
衛終不敢點頭,跪著把頭埋得更低。
天授帝半含無奈半含寵溺,笑了:“不是因為九郎相信我,只因他是個明白人,看的通透——他是皇子,所有的生死榮辱,皆來自於朕的一念之間。哭?怨?反抗?有什麼用?誰叫他沒生在百姓家,還有個官府能求告。既然生在帝王家,連求告都無門……”天授帝想著自己冤死的大哥,自己悲催的少年時代和機關算盡的青年時代,可不是如此麼,只嘆道,“朕那幾個兒子,也就三郎稍微明白點兒。”
衛終總算明白了一點。
天授帝冷冷瞥他一眼:“你總覺得朕信任臨淵超過你,眼紅他成了朕的義子,那朕讓臨淵去賜酒,他毫不猶豫就應了,去做了,你呢?”
衛終才醍醐灌頂般,激靈靈打了個寒噤……
當時,他,害怕了。
為什麼會害怕?
怕得罪皇子——未來可能的繼承人。
想要留個後路。
直到此刻,衛終才心服口服,牟漁能得天授帝信任,實在是應得的。
牟漁只忠於皇帝,甚至……一點後路都沒給自己留。
哦,不,留了一條的。
衛終低著頭,用眼角餘光瞥了眼合歡殿的寢殿,眯了眯眼。
……
天授帝看了藥方,藥性比較溫和,又嚐了幾粒……味道還行,吃不出藥味,心道:看來小倔牛兒的確是嘴刁,也受不住藥性,不是故意不喝藥自傷身體。
愁死了,這麼個嬌孩子,怎麼養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