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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索中斷,又不能提審李新陽,萬一屈打成招就不妙了。所以……我建議父皇追本溯源,由果倒追因。”
“嗯。”
“您出事,得利的人都數得著,父皇就命我給所有皇子都送去了玉泉春釀。”牟漁頓了頓,解釋,“宮裡御賜鴆酒,只用玉泉春釀,因其用一種曼佗羅花釀製,能讓人昏昏如醉,飄然欲仙,不覺痛苦。”
沐慈:“……”這算什麼?人道主義的安樂死?
他摸一摸腹部仍然在輕揉的手:“阿兄,不肯喝的皇子,你親自下手強灌了?”
“是!”
沐慈沒力氣,腦袋在牟漁肩上輕輕蹭蹭:“皇帝不地道啊……你可真不容易。”
牟漁:“……”
沐慈沒再多說,牟漁也是聰明人,有些話不用說的太明白,沐慈問:“誰是幕後黑手?”
“為著護住太子,皇后招了。”牟漁道,“上回壽王嫡子那件事,是皇后所為,而貴妃身邊的白芨是她的人。這回溫嬪實際已經胎死腹中。如佩雖是我們的人,可家人被皇后母族之人所制,如佩便引誘了本對她有意的羽衛李新陽,與溫嬪合謀……溫嬪也招了,是因怨恨,覺得是您不容她,去行宮路上顛簸,之後又被冷落情緒不好才致使滑胎,認為只有除掉您,才有可能重得帝寵,再結龍胎。便打算用一個死胎,嫁禍於您。”
沐慈沒說話。
牟漁道:“您不必掛懷,不是您的錯失,溫嬪坐胎本就不太穩當……父皇的年紀……”
“我知道。”天授帝身上有腐朽的味道,能讓人有孕已經是極為難得的,出這種情況也不難理解。
沐慈又問:“謝貴妃是什麼表現?”
“一直喊冤……”
“連你說皇帝御賜玉泉春釀給洛陽王,臨江王,她也只是喊冤?不肯認?”
“是!”
“兩個兒子……她很聰明,也能忍人所不能忍。”沐慈道。
牟漁微微一驚,也沉思起來……剛開始還以為謝貴妃是真冤枉,沒往深處想,可一般做母親的,聽說兩個兒子要御賜鴆酒,居然……不像皇后那樣自己站出來認。
兩個兒子啊,母親為保兒子,不管怎麼被冤枉,都會飛快承認是自己的吧?
還真是……能忍人所不能忍。
沐慈打個哈欠,道:“天亮了,洗漱一下,我有很多事情要做。”
牟漁:“……”你淡定得過分了吧,還有問題不問嗎?
沐慈還真不問,有讀心術似的道:“皇帝警告了一番,那些皇子后妃的,該消停了吧,我總算能清靜兩天了。”
牟漁:“……您怎麼猜到只是警告的?”
“你一直說玉泉春釀,又沒說鴆酒,可見是沒放毒的。”沐慈伸個懶腰,鬆一鬆筋骨道,“真要一下子弄死好幾個皇子,皇帝也交代不過去,且宮裡不會這麼安靜。”
所以沐慈說謝貴妃聰明,她也能忍,是在賭,賭天授帝不會同時弄死兩個。而鄭皇后不是不聰明,只是她一個兒子,又是被軟禁待罪的太子,當然會相信天授帝想鴆殺她兒子。
牟漁揉了一下沐慈的腦袋,這少年是真聰明。
沐慈又道:“皇帝的做法還是一如既往的簡單粗暴,到底都是他親生兒子,他也不怕父子生怨。你提醒他別總這麼狠,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沐慈頓了頓,嘆口氣,“算了,做都做了……也是為了我。”
牟漁也沒什麼好說的了,的確,做都做了。
沐慈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動動肩膀:“阿兄,給揉揉肩背,躺久了難受。”
牟漁認命給他揉。
沐慈道:“所以,因為賜酒,你們一看我這樣,就以為是有人給我下毒?”
“嗯。”牟漁應。
當時所有人都嚇得半死,真以為沐慈中毒。天授帝大發雷霆,讓牟漁把一干涉及的人從養牛的,喂飼料的,擠奶的,清潔杯子的……甚至連衛終,全部扣下審問。
牟漁擰眉道:“我也覺得奇怪,按理不會有毒,因為乳牛是我讓人從宮外隨機弄回的,衛常侍與三名可信之人親自盯著擠出來的牛乳,確信沒做手腳,他還親身試喝了。杯子也是可信的人清洗準備的……也不知道怎麼您喝就……又吐又瀉的。”
沐慈:“……”一聽這過程,就很無力問,“你們不是給我喝的生牛乳吧?”他本來以為這破身體對牛乳蛋白過敏。
牟漁:“……是。”
沐慈:“我說怎麼味道特別腥,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