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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的,卻並不在意。只結合訊息,對照垂拱殿新掛起的最詳細的地圖,拿一支他剛得到的小羽毛筆,在一疊空紙上寫寫畫畫,分析當前局勢,預估嚴重程度。
天授帝在理政之餘,瞥了一眼小兒子的字跡,發現筆跡還是很蒼勁有力,可都是看不懂的歪歪扭扭的符號線條。
若王梓光在,他就能看出這並不是英文。
沐慈前世今生,都有個極其縝密的大腦,擁有絲毫不差的照相機記憶,特別是對數字敏感,所以他曾被吸納做過情報人員。
職業習慣,保密需要,沐慈養成了寫東西時用自己自創的一套速記字元及密碼符號的習慣,而且過一段時間變更一次,反正他自己記得,從無錯亂。
也就是說,除了沐慈自己,任何人都看不懂他寫的東西,破譯起來都極其困難。
因為他答應天授帝,不能說話,那麼寫的字也不能被旁人看懂。同時,他習慣於寫東西保持足夠的速度。密碼字元、高速書寫,是他不願使用毛筆的原因。
可這些字元在旁人眼裡就神奇了,在天授帝和路過的幾個大臣看來,小九郎(長樂王)真是紫微星下凡麼?
小羽毛為什麼能寫字,太神奇了有沒有?
而且那些字元,看不懂,像天書……這是在寫……天上的文字?
沐慈五感敏銳,卻並不在意那些探究的目光,該怎樣就怎樣,這淡定從容的氣質,還有手拿羽毛筆的飄逸,不凡的美麗面孔,讓他猶如仙人。
真是紫薇帝君下凡麼?
不過大家不敢多看,認真於本職工作——天授帝頂懸黑雲,表情不善,還是別踩雷了。
眾臣和天授帝探討災後救助,安置,不能出現流民、暴民,引發大亂。
其實大幸災害多,朝廷處置有經驗,這回不過是嚴重了一點,不過因為之前禁軍壓著主官上堤,皇帝又給了銀錢,大部分人選擇了迅速補救,加固河堤,所以雖洪水大,可按比例算,決口的已經不算多了。
朝廷的各項舉措都是良好的,但各州府的抗災救災工作,就要仰賴官員的治理水平,好一點的親民官,救災及時,百姓也能多活下來幾個,若碰到貪腐或無能的,賑災款吞掉不說,各地賑濟倉的糧食都敢拿出去賣光,無糧可賑,商賈大戶又抬高糧價;甚至有些受災後或隱瞞不敢報。百姓就會餓死無算。
宮裡可不止和順一個是遭災被賣的。
廷議一直忙到夜半才散,天授帝親自送沐慈回去。
半夜,仍然風雨飄搖。
天授帝一臉陰鬱,帶著從頭到尾沒開過口的寶貝九郎,坐能夠遮擋風雨的御輦回去。
天授帝憑軍隊稱帝,也御駕親征過,算個馬上皇帝,很少坐御輦,在宮內也是快步走,倒符合了養生之道,壽命也長一些,他是整個大幸在位時間最長,年紀最大的皇帝。
只是今天下雨,天授帝怕沐慈受寒生病,才動用御輦。
御輦極其華貴,並不是那種八人,十六人抬動的轎子,是一個加了華蓋的馬車,有宣儀衛在前牽著八馬慢行。
沐慈眸光微閃,他記得曾有人對他說過——看古代是不是尊重人權,只要看這個朝代有沒有人抬人的轎子。
大幸朝,並沒有人抬人,把人當牲口使的習俗,皇帝也不例外,只坐馬車。他對大幸朝皇帝評價又好上了一點。
這的確算是個極好的地方,沐慈開始有點喜歡這片土地,這個王朝,這裡真正的華夏民族了。
御輦有遮擋,沒有風雨侵襲,行進平穩,天授帝看坐在他身邊的幼子,那披風裹住他護在懷裡:“冷不冷?”
雖然是七月的天,但晝夜溫差大。
狹小空間,天授帝身上的老人味更重,沐慈卻並沒有掙扎,只道:“現在不冷了。”
天授帝把人抱得更緊一點,問:“九郎,聽了一日,可有想法?”
沉默一天的沐慈才開始發表意見:“已死的百姓,儘快打撈,建議火葬,可防治疫病進一步擴散蔓延。”
大幸朝受佛道文化影響,高僧坐化,老道登仙后都是火化,火葬不僅沒有那麼牴觸,還很流行,所以並不難實行。天授帝對旁邊的內侍下令:“命各地佛寺道觀,為無主的屍骨收斂,儲存有用物件以備親人認領,及時火葬。”
立即有人下去傳口諭。
佛寺道觀一般不向朝廷納稅,所以朝廷叫佛寺道觀做點事,也是應當的。
沐慈又問:“救災的錢糧,是國庫出?”
“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