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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為這段感情孤軍奮戰。
……
沐若松還是有些擔憂,不敢看天授帝的臉色。
沐慈眉目溫柔,包容地微笑著……沐若松總覺得,沐慈雖比他小半歲,但被包容甚至縱容的那個人卻是自己。
兩個人旁若無人,凝視交纏……
香爐內的白煙嫋嫋,香氣清新溫暖,令人身心舒緩……
……
天授帝瞪大眼……
兒子……喜歡的人……竟然……
錯不了!
雖然之前牟漁抱了九郎,也親吻了九郎掌心,但沐慈一說兩人之間沒什麼,單純兄弟情誼,天授帝立即相信了。
但此刻,九郎和沐若松之間,很難讓人相信他們之間沒什麼。
因為……眼神!
天授帝是愛過的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兩個人都是一樣的眼神,那種……將一個人從眼睛裡看到心裡去,小心包裹好,安放進心臟最柔軟地方的眼神,不是愛,是什麼呢?
難怪九郎不說。
原來不是什麼身份卑微的姑娘,而是一個……樣貌英俊,教養良好,身份高貴,能幹優秀的……男子。
九郎愛男子,這不算什麼,天授帝根本不在乎——兒子喜歡誰就是誰,管他是男是女,放後院寵著就是了。
可偏偏,九郎說“只要一個伴侶”,而看中的人,是定王重視的嫡長孫——為了不讓嫡長孫入宮做侍讀,順從了三十多年的定王不惜惹怒天授帝,居然敢弄個“提前冠禮”出來陽奉陰違。
所以,兒子不一定能得到這個人,即使能得到,也會傷筋動骨。
天授帝想起剛剛答應兒子,放了定王一馬。
天授帝忽然很不安,十分努力想坐起來說點什麼。
——兒子,你們是同性,又是同姓叔侄,本就坎坷。
——兒子,定王家又怎麼肯把家中嫡長孫交給一個男子?你選擇的這個人,能讓你本就坎坷的道路,更加顛簸千萬倍,甚至直接就是……
死路一條啊!
……
等等!
陰謀論了一輩子的天授帝又想,定王家的嫡長孫,不至於肯雌伏於一個男子吧?他勾搭我家寶貝小九郎,想得到什麼呢?
呵呵……難怪九郎不要御前六軍虎符,一心一意要給你定王解藥,還大費周章浪費父子兩最後相處的時間花那麼多唇舌,找那麼多理由來說服他。
原來是美男計,騙了九郎的心走,讓小九郎做事。
這個沐若松,對我家小九郎,有幾分真心呢?
好吧,即使兩人的真情不容懷疑。那誰又能保證定王清醒了,不會因這層關係而想要做點什麼呢?
一想到將來兒子要為情所困,被定王為難甚至利用,有發生危險的可能,天授帝就無法抑制地,想要拆散他們。
——不能,不能叫他們算計了九郎。只有我家小九郎不要的,卻不允許有誰從他手裡搶走、騙走,最後還要叫我的小九郎傷心。
可加了沐慈鮮血的藥效過去了,天授帝的力氣已經全部流失。心情激盪之下,天授帝眼前一黑,栽倒下去。
——該死的老天,哪怕多給我一點點時間呢,叫我處理了九郎身旁的不軌之人啊。
……
“父皇……”沐念著急大喊。
沐慈扭頭看著,安靜站著,看崔院使和倪思上前救治天授帝,彷彿置身事外。
沐若松推推他:“過去啊。”
沐慈反手握住沐若松,與他十指交纏:“他想殺你,但我知道,他做不到了。”這也是他不擔心公開的原因之一。
沐若松心頭一滯,又是一甜,更不肯叫沐慈難做:“我明白,皇祖父只是更……愛你。”沐若松推一推沐慈,“我不該進來的。你別為了我……”
——把天授帝氣死了,我不怕但罪名,最怕……還是你會傷心,後悔。
沐慈輕輕摸一摸沐若松的後頸,吻了一下他有些乾裂的雙唇:“沒事,不是你的錯,他只是……時間到了。”說罷,牽著沐若松,走到天授帝床邊。
沐念很自覺讓開了位置,看了沐若松一眼,再看已經緩過氣,在猛喘氣的父皇,又看一眼猶如冰雕玉琢的沐慈完美卻沒有表情的側臉,最終……他選擇了依然沉默。
沐慈坐在天授帝床邊,安撫地給天授帝順氣,目光平靜,只問了一句話:“父皇,您後悔嗎?”
天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