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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臉,曾經讓原主羨慕,期望自己長大,也如此英俊明朗,不再看著柔弱可欺。從裡到外,都變得強大,掌控自己的命運,不用再躲在冷宮陰暗的角落,承受孤寂屈辱,苟且偷生。
他曾希望,能光明正大站在太陽底下,享受這個世界的春光明媚,秋實累累,去看看這大好河山,實現每個男兒志在四方的夢想。
可惜,還沒有等原主長大,一切希望夢想就夭折在了太子手裡。
殿中形勢不容樂觀,沐慈想要肩負起這新的人生,實現原主志在四方的夢想……可事實上,今天只怕連這大殿都踏不出去。
“九弟……”洛陽王看到沐慈眼底的空寂,眼眶的淚還是落了下來,他抓住九弟的手貼在臉上。
這隻手瘦到極點,骨節卻並不分明,根根如極細的翠竹玉雕,面板蒼白幾乎透明,沒有任何血色,冰冷刻骨,帶著雨水中染上的潮溼。指腹還有薄繭與傷痕,昭示主人命運的坎坷。
洛陽王心疼,摸了摸。
太子冷哼一聲:“三弟,你自己和九弟有奸,難怪想用這種事來汙衊我?”
洛陽王愣了神,這罪名太噁心無恥,一時他都忘了反駁。
沐慈神色淡淡,只道:“誰常出入冷宮,相信宮中禁衛並非都是瞎子聾子!另外……你這般懷疑,倒像皇帝生的一窩全是背德的牲畜!”
這牙尖嘴利,哪裡像單純不知世事的冷宮皇子?果然,太子看到天授帝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
洛陽王才反應過來,憤怒地一聲嘶吼,衝過去照著太子的鼻子就是一拳頭,把太子打翻在地,又撲過去與他廝打。御林軍大統領牟漁愣了一下,趕緊上前拉開。
而沐慈只是安靜得看著,淡漠至極。
“放肆!”天授帝一聲暴喝,太子渾身一震伏跪下去,洛陽王卻倔強不肯服軟,兇狠瞪著太子。
“都給我跪下!”天授帝怒喝。
洛陽王猶豫,跪下了。
沐慈還直挺挺站著,洛陽王去拉他,被沐慈拂開……
太子挑撥道:“九弟別犯犟,就算你心裡有怨,可到底父皇是君,是父,讓你跪下就要聽話。”
天授帝就對著依然倔強站著的少年皺眉頭。
太子趕緊申訴:“父皇,您親自教養了我三十多年,還不瞭解我嗎?您就為片面之詞懷疑我嗎?我冤枉啊。”
立即有親太子的臣子,趁機說太子無辜,沒有人證物證啊。冷宮的一個老內宦,老宮女都是啞巴還有點呆,只知道瑟瑟發抖,一問三不知。
天授帝擰眉。
楊太尉也撲通一聲跪下:“陛下息怒,具體的……具體的情況,請陛下詳查。畢竟東宮……東宮是您從小親自教導的唯一嫡子,一貫品行端正,兄友弟恭,又多年勤勉,陛下也是看在眼裡的。且微臣覺得這事情太過匪夷所思,漂亮的女子那麼多,東宮看上只管納了來,何必去折騰一個男子?如果此等汙衊都不能澄清,被天下得知,會如何看待陛下您?如何看待皇子宗室們?……陛下,您是天下萬民的表率,太子一貫忠厚至誠,還望陛下慎重。”
最後兩句話正戳到了天授帝的軟肋,這皇室醜聞真不能坐實曝光,他還要臉,整個沐家皇族還想要點臉。
天授帝看向沐慈……目露猶疑。鄭國舅看天授帝動搖,也再接再厲繼續勸。
其實鄭國舅聽過這事,勸過皇后趁早除掉他,誰知妹妹心慈手軟,太子也不捨得美人,才有今日之禍。但現在說什麼都太晚,只能粉飾太平,利用皇帝多疑性格混淆視聽,保皇室最後一點尊嚴,否則……太子倒了,相關家族都是滅頂之災。
沒有任何一個新皇帝能容下一個舊太子和親眷部署。
楮丞相也出列,要求皇帝慎重對待。
重臣中,有三個表態支援太子。天授帝不得不考慮他們的立場。
他心中也比任何人明白,皇后所出的唯一嫡子,還是長子,自小被封為太子,三十年來一貫風評良好,勤於理政,和善愛民,在朝臣和天下臣民心目中的地位不能輕易撼動。
特別是用這種骯髒的罪名。
天授帝再看老三和幼子之間,的確情誼深厚……多疑的皇帝有些動搖。
他對小兒子有愧,可與養育了三十多年的太子相比,父子之情畢竟淡泊,一點愧疚也不是沒辦法補償。自己年紀大了,天下都是太子的,他只希望幼子別再糾纏,抬抬手放過,叫太子念一點兄弟情分,將來也不至於下場悽慘。
天授帝腹內盤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