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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
青王:……他很想說,錯輩分了,其實我是你叔公。
青王本是沐慈祖父輩的,不過梅容也的確是青王收的義子……都不知道這個輩分怎麼處理了。
青王:……他也不想的,但總不能叫他的兒子沐蘊歌收梅容為義子吧,這不是結盟,是打臉。
不過好在宗室是最不注重輩分的一個群體了,大家只當做沒發現,含糊了過去。
司儀太監再次想喊“夫夫對拜”,看到沐慈又做了一個手勢,命他不要急著進入下一個流程。
梅容奇怪問:“還有哪一個長輩需要拜嗎?”
“當然有了,你的長輩也是需要拜的呀!”沐慈道。
梅容的乾爹拜完就是……父母?
周圍聽見的人都在竊竊私語,梅容的父親梅顯已經在公開場合宣告把梅容逐出了家族,算不得梅容的父親了。而楚王沐慈可不是一個以德報怨的爛好人,所以說的這個長輩絕對不是梅顯。
梅容作為沐慈的愛人,當然是最瞭解他的,竟有些緊張地握緊沐慈的手:“是母親?她……”作為人子,實在有說不出母親索菲·菲爾德不應該出現,更不配當高堂來拜這種話。
沐慈沒有壓低聲音,非常坦然而平靜地問梅容:“難道連你都認為,在兒子此生唯一一次的婚禮上,作為你的母親,菲爾德女士沒有資格給我們祝福,接受我們這一拜嗎?”
不,梅容當然不認為母親沒有資格。——即使母親現在是獨身一人,又是一個純粹的胡人。但那又如何?世人看不起自己,看不起母親,難道做兒子的也要自甘下賤,看不起自己和生他養他教育他疼愛他的母親嗎?
只是梅容沒想到,沐慈能為他做到這樣的地步。
他可是大幸最尊貴的親王啊!!
可沐慈做來,卻毫無一絲勉強,反而覺得把伴侶的胡人母親納入高堂,彎腰下拜,是天經地義的。
他的愛人,永遠有一套他自己奉行的,雖與大眾價值觀完全不同卻總是讓人想感動落淚,更為珍貴的行事準則。
梅容已經不知道這是他第幾次紅眼眶了,這次他沒有再忍耐,任由晶瑩的淚珠兒從他湛藍的眼中掉落下來……他牽著沐慈的手在嘴邊溫柔而虔誠的親吻一下,沙啞道:“你事先沒有和我商量過?我只是覺得有點意外。”
“哦,我認為這是應該的,有什麼需要商量的嗎?”沐慈的態度真的太過理所當然,而今天能進楚王府參加他們婚禮的都是親友團,雖然覺得不妥當,卻也……好像根本沒有意外的感覺呢,楚王行事,那一次不是與眾不同的?
所以,大家並沒有什麼意外的神色,也沒有以什麼封建禮教、種族隔閡的理由,來出言掃興。再說,連王君都是棕發藍眼的鬍子混血,一堆黑頭髮的親友當中有好些個金髮碧眼的異族人,聽說還有喜歡吃人的食人族呢……身處“聯合國”人種大展覽現場,這會兒再來計較什麼種族出身不是很可笑嗎?
退一萬步來說,沐慈要在婚禮上給自家王君做這個臉,是他們自己的私事,幹外人什麼事?
可是索菲自己遲遲不來,派去打聽的人說,是她自己不願意。應該是怕天下的悠悠眾口,不想給本來就在風口浪尖的孩子增加壓力,一片拳拳愛子之心。
索菲的退讓,反倒讓人高看了她一眼。
沐慈道:“再等一刻鐘……”所有人,包括梅容都以為他要放棄,忍不住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卻聽沐慈繼續說,“母親不過來我們就去找她。”
索菲住在楚王府裡,去找她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眾人:“……”就知道,完全不意外呢。
德光帝都要氣死了,表達過意思,意思意思就行了,幹嘛真死心眼?他直接站出來不滿道:“九弟,別耽誤了吉時。”好歹沒說“別胡鬧了”,雖然很想說啊。
沐慈轉身,非常坦然的看著德光帝,漂亮的美目中閃動的是一種睿智而深沉的堅定光芒,道:“三哥,之前你不同意我的婚事,我和你講過道理,鬧過也發過脾氣,卻並沒有真的用任何會讓你傷心的方法來逼迫你同意,我的愛人也一直陪伴著我,勸我不要著急,甚至一度願意為了你做出退讓,放棄與我成婚的正當權利。你知道這是為了什麼嗎?”
這句話和後面的意思,讓德光帝微微動容。
“我們並不是懼怕什麼,也沒有多少政治因素的考量,只是因為你是我最重要的親人啊。所以我們想要得到你的認同和祝福,一直在耐心等待。”沐慈笑了,“我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