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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沐慈擔心的樣子,梅容心裡甜蜜,卻也心疼,趕緊抱著他道:“別擔心真沒事,我知道死人多的地方會爆發瘟疫啊,要是掉進髒水裡,我怎麼會洗都不洗就抱你?所以肯定沒事啊。”
梅容就算不顧自身,也要顧及沐慈的身體,就算沐慈現在健康一點了,可從前的底子差,這可不是一兩年能調整過來的。
沐慈兩輩子加起來,也就上輩子在軍神死亡的一瞬間有過一點不冷靜。現在是第二次,因為不冷靜都失去了判斷力。
沐慈伸手抱住梅容,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海腥味,還有從他衣服半乾的程度來判斷,才下結論:“你這是掉海里了?”
“恩,港口船多,我等不及船退開讓我入港就乘小船過來,搭跳板的時候不穩,我就連人帶跳板掉水裡了,索性游上了岸。岸邊泥沙多才弄髒衣服的。”
沐慈這才鬆口氣,感覺梅容身上沁涼,趕緊退出他的懷抱,幫他穿乾衣:“這邊再暖和也是冬天,你也不知道先換一套乾衣服,身上溼噠噠跑這麼遠的路,要受風寒的。”
“我沒那麼嬌弱,以前在海上的時候,管他冬天夏天我都光著膀子,沒事。”梅容穿好衣服,又抱著沐慈在懷裡,“不放心就來幫我暖暖。”
兩個人抱在一起,說會兒話,接兩個吻,並沒有做點什麼,已經覺得很甜蜜溫馨了。
其實,再轟轟烈烈的愛情,最終若變成這般相互陪伴、照顧、支援,在日常生活一些小的不能再小的瑣事中體會到溫情,其實才是最幸福的。
……
當天晚上梅容就病倒了,咳嗽發燒。樂鏡給他仔細診治,排除瘟疫,結論只是“風邪入體引發內感不調”,其實就是著涼感冒。不過樂鏡要求梅容和沐慈都呆在別院,不要外出,以免身體差,容易染上日照州的瘟疫。
沐慈還是來得晚了,日照州許多地區已經有瘟疫蔓延,主要是戰爭死的人多,屍體沒有全部得到及時收殮引起的。有一些屍體直接泡在水裡,村民又直接在河邊取水飲用,難免造成瘟疫大爆發。
梅容離開後,忠毅、忠節兩軍也就做點日常巡防工作,並沒有醫護人手做防疫。日照的衛生條件差,民眾也沒有喝熟水的概念,就連忠毅、忠節軍都有人染病,好在樂鏡發現的早,及時隔離用藥,避免了瘟疫在兩軍的進一步擴散。
日照的村莊,沐慈也沒有不管,本著人道主義精神,他也做不出任由瘟疫蔓延讓日照人死絕的事,便吩咐樂鏡組織人手,打著大幸的旗號,各處宣講防疫知識並免費派藥,遇到吃不上飯的村子還免費施粥。人手不足,就在每個村莊選出健康的人學習護理,一起抗擊瘟疫,挽救親人。
此舉也是雙贏。說實話,“有奶便是娘”也是人之本性,餓都要餓死了,少有人會講忠誠。日照是奴隸制度,百姓在原先的貴族手下也沒過多好的日子,當成物件買賣也是常有的。誰讓他們吃飽穿暖,他們就聽誰的話。所以大幸人免費派藥救人,還施粥的善舉,自然獲得了許多人的忠誠,更有利於地區的穩定。
因為瘟疫,梅容不能回去,沐慈幫他在海神軍請了七天假,將他留在身邊照顧。
難得能相處,可梅容卻怕感染沐慈也生病,並不肯和他多親近,晚上睡一塊兒要拿床被子隔在中間,隔三尺遠,還背對著。沐慈怎麼勸都沒用,也就不勉強他了。
沐慈這邊,給日照州分割槽一事也不是一天兩天能結束的,梅容休養也不是一天躺到晚的,就幫著沐慈分擔點工作。
外頭錦衣衛也忙得熱火朝天。把這個別莊好好的收拾起來,請了一些當地健康的農夫,挖了好些特色植物在周邊的田地裡種上。
沐慈把公事處理完,和梅容手牽手一塊兒去視察,錦衣衛在旁邊護持,但梅容一直用手帕捂嘴咳嗽,沐慈撫背,和他走走停停的。
忽然一個農夫手上捧著一盆葉子衝了過來,被錦衣衛攔住了。
梅容咳嗽幾聲,沐慈一邊拍他一邊看向那邊,錦衣衛趕緊詢問發生什麼事。
日照的人說話有濃重口音,但他們說得卻是大幸話,有點類似江州陵安府那地方的口音。經過詢問了解到,日照王城這一片的人口,大多是幾百年前逃避戰亂,漂流到海上然後在日照定居繁衍的人,和大幸人同根。
錦衣衛找幾個能聽懂江陵話的兵丁過來,連猜帶蒙才聽懂,回覆沐慈:“殿下,這個農夫說他手上的是吉山王的神藥,包治百病。”
“哦?讓他過來。”沐慈道,給咳嗽的梅容撫背。
那個黝黑弓背的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