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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澤中心醫院九樓。
在一間空蕩蕩的房間正中擺放著一個長方形的玻璃艙,藍色的液體中浸泡著的赤身裸體的女人毫無預兆的睜開了眼睛,貓一樣幽亮的瞳孔中充滿了痛苦、驚懼。
蒼白纖細的手從液體中抬起,按下上方蓋板上的紅色按鈕,密封的蓋板緩緩後退啟開。
“譁!”的一聲,女人猛地從水中坐了起來,猛吸一口氣之後劇烈的喘息著,瞳孔一陣陣的緊縮,蒼白的臉上是殘留的恐懼和心悸。
過了好一陣,那些慘烈的畫面漸漸消散,死亡的那一刻帶來的痛苦也逐漸平息,呼吸才慢慢平穩下來,手無力的搭在艙沿上,女人抬起頭來,掃視了一圈這間屋子,痛苦又無奈地閉了閉眼,苦澀的認命:“又得重來一次。”
這是第幾次?
大概是第五次還是第六次......記不清了。
這一次是她堅持的最久的一次,五個月。
結果還是回到這個鬼地方再一次重新開始。
她叫易苗,今年二十三歲,死於一場墜機事故,死亡時間是2018年4月1日。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副“玻璃棺材”裡,渾身被成分不明的藍色液體浸泡著,而她並沒有死,時間是2022年的4月1日,外面已經不是她所熟知的世界,而是喪屍橫行人性泯滅的世界末日。
每經歷一次死亡,她就會重新回到這個地方,從這個玻璃艙裡醒來,時間依舊是2022年4月1日。
“叮!拯救系統啟用中,請稍候——”
腦海中再一次響起這熟悉的聲音,易苗這次卻連一絲漣漪都懶得泛起了。從這副“棺材”裡爬出來,落地的時候還是因為腳軟而踉蹌了一下。
經歷了前幾次,她已經習慣了剛剛醒來時的虛弱,走到這房間裡唯一的一張桌子邊上,開啟了桌子上放著的箱子,裡面的東西一目瞭然。
一套衣服、一雙鞋、一把短刀。
易苗把桌子上鋪著的白布扯下來,把身上擦乾,又把頭髮揉搓了一陣直到不再往下滴水之後才開始穿衣服。
衣服如同量身打造,纖薄的布料如同她自己的肌膚一樣。短刀只有她的小臂那麼長,卻是削鐵如泥的利器,這將近一年的時間以來不知道有多少的喪屍斬殺在這把短刀之下。而現在,這把刀被她用來削頭髮,一縷縷頭髮順著肩膀滑落,溼噠噠的黏在地上。是第一次還是第二次?她被喪屍的手勾住頭髮,然後被咬了。
易苗對著蓋板上的金屬光面照了一下垂在肩膀上參差不齊的頭髮,滿意的咧開嘴笑了一下。
“叮!”系統清脆的提示音再一次響起:“系統啟用成功,是否檢視?”
沒有理會這道聲音,把短刀握在手裡,易苗活動了一下僵直的關節,然後靜靜地等待著剛剛甦醒時的虛弱感消失,直到身體的感官再次變得敏銳,身體裡也充滿了力量的時候,易苗第六次拉開這個房間的門走了出去。
在她走出房間的瞬間,身後的門一陣扭曲,然後詭異的和旁邊的牆壁融為一體,變成了一堵完整無缺的牆壁,好像根本就沒有存在過一樣,而易苗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長長的走廊沒有一個人影,地面上到處都是凌亂的腳印和斑駁乾涸的血跡,偶爾還有被啃咬過的手臂和只剩下下半截的殘破的屍體,看起來像是恐怖的兇殺案現場。
易苗握著刀,目不斜視,信步朝著長廊的另一頭走去。
拐角處一道黑影猛撲出來,易苗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避過它僵直伸長的手臂,手中的短刀快速揚起,精確狠辣的□□它的右眼眶,如易苗想象中一般,手中的短刀沒有絲毫遲滯的貫穿了它的頭顱,動作如同行雲流水一般流暢,彷彿已經做過無數遍。
“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了。”易苗嘆了口氣,拔出了刀。
“女人”的身體頓時委頓在地,腐爛的面孔和僵硬的軀體都標示著她的身份,已經是一具沒有思想只知道捕獵活物的軀殼。
三個月前無比平常的一天,沒有任何預兆的發生了日蝕。
等到天亮起來才發現有很多人昏倒了。
伴隨而至的是連續的高燒不退,醫院被擠爆。
在這個資訊爆炸的年代,恐慌以極快的速度飛快的在人群中傳播著。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這是世界末日的開端。
那些高燒不退的人,在一到三個小時之間全都退了燒,然後轉醒,然後......開始撲咬活人。
一個小小的傷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