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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暗紫夾袍,心中一暖,走到桌邊放下行囊長劍,解衣換上。
白玉堂仰脖飲一杯,道:“走時記得你帶了厚衣,因何不穿?還是又救濟了誰?”
展昭對面坐下,道:“什麼也瞞不過你!”也拿了個杯子斟酒,看看八分滿了,端起飲下。酒方入口,忍不住嗆咳溢位火燒的感覺從喉間直到肺腑,半晌抬頭,見白玉堂微笑看著,無奈問:“這什麼酒?”
白玉堂道:“四哥從塞外購來的,幾位兄長喜歡留下幾壇。也送了壇給我,覺得怎樣?”
展昭搖頭道:“塞外民風驃悍,馳騁大漠原野,正當如此烈酒。可惜我無福消受。”
白玉堂取過他手中杯,與自己的放在一起,斟滿端起,到展昭面前,把杯一送道:“此酒雖烈,驅寒最佳,再飲。”
展昭瞪圓了眼,盯著杯中看似水一樣清冽淡薄,實乃火樣辛辣的烈酒,不言不動。
白玉堂放軟聲調道:“堂堂南俠,當今面前也敢上房越脊,還怕兩杯酒?”
展昭苦笑:“又來拿我消遣,這樣酒一杯足夠。”依然不接。
白玉堂道:“嫌滿?”收轉手舉杯就唇各泯掉一些,再往前一送,道:“再若推辭枉為男兒!”
展昭被他拿話套住,也知他一番好意,銀牙一咬,接過杯子,學白玉堂樣,一仰脖吞了。頓時臉上沁出酒色來,手足生暖。空腹飲酒,雖只三杯,也有些發暈,見玉堂又在倒酒,伸手按住白玉堂手,道:“不能再飲,真要醉的!”
白玉堂放下酒壺,一把拉起壓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攥住,那張白皙俊秀的臉,離著展昭只不過數寸,閃亮目光盯緊展昭潤澤的唇,道:“我已醉了。貓兒,你可知洞房花燭夜的酒是怎樣喝的?”
展昭驀地紅透了臉,白玉堂哪還忍得住,身體一晃,傾倒玉山般在展昭身上,一陣酒氣噴來,豐潤的唇在展昭薄唇上觸了觸。
白玉堂似激動到了極點,微帶顫抖的聲音道:“聽著,我不能忍了……我早就發過誓,此生一顆心只為你歡愉……”三分酒意壯了膽,他用沉重健壯的身體,把展昭緊緊地壓在椅背,兩片火熱柔軟的嘴唇,在展昭唇上、耳際瘋狂地吻嗅著。
展昭感到窒息,全身軟麻,心中充滿了驚懼,可是也摻著喜悅,不願掙扎。這個熱情的人,燃起他生命中從未有過的激情,給了他從未有過的享受。
意亂情迷間,白玉堂扯開展昭衣襟,火燙的嘴在白皙結實的胸膛上留下一個個濡溼的印記,展昭閉目靠在椅背,雙臂不由自主的攬住他寬闊的肩膀,心跳無措。
白玉堂的手游魚般摩挲著身下人光滑的肌膚,略過後背,撫過胸膛,滑過勁瘦的腰際,被那腰間錦帶攔住去路。他毫不猶豫,靈巧的手指幾個輕撥,錦帶落下。
展昭驀然驚醒,不禁羞愧欲死,拼命地推白玉堂,越推他壓得越緊。展昭用盡了平生之力,猛的跳起,雙臂一振,一腳踢出,“啪”的一聲,白玉堂跌在地上。
這一腳總算把白玉堂踢得清醒過來,他閃電般地爬起,一張俊臉通紅,同樣的,他也感到羞慚與悔恨。
展昭轉過身整衣,不願叫他見到自己面上神情。
白玉堂痴痴地站了一陣,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道:“你還是不願意?是我自作多情了。”轉身走出了門前,拉開門,深吸口寒氣,門也忘了關,怏怏而去。
展昭跌回椅上,一顆心跳得似要撞出腔子來,唇上身上火熱,也不知是酒燒的,還是方才激情染的。呆呆對著大敞的房門出神,朔風夾帶著細雪飛進,然而再冷不掉屋中人的手。只到茂兒進來,才驚醒發呆的人。
茂兒來請展昭吃飯,言畢卻不走,欲言又止。展昭輕咳聲,道:“茂兒,有事?”
茂兒道:“爺,你去瞧瞧我家五爺吧,不知怎的了,坐在後院魚池邊抱壇酒一口接一口喝,憑誰叫也不理。。。。。。這天都要黑了,雪也開始飄了。。。。。。”
展昭心似被人猛揪一把,道:“你等會再把晚飯送來,我去看你家爺。”
茂兒滿意退下,邊走邊嘀咕:這兩位爺怎麼了?一個喝酒生悶氣,一個在房中發呆,小孩子鬧彆扭似的。
繞過屋,就見白玉堂坐在池邊石上,一動不動,細雪落在他身上,被熱氣蒸融,轉瞬不見。展昭緩緩走近,濃烈酒氣撲面而來,皺眉道:“不要喝了!”
白玉堂歪頭看他,苦笑道:“難得你還願意來勸我,更應以酒相慶。”抱酒罈又要喝。
展昭劈手奪過,道:“我叫你不要喝了!”